自从江伶把枪掏出来后,整场游戏的性质都变了。

    齐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四把哀,最终决定先暂时按兵不动。

    江伶扫了眼黑羊,接着意有所指地说道:“刚才已经逃脱了四组人,再除去这两个死人,现在游戏内还有42个参与者,我们希望你们能保持最基本的秩序。”

    “江哥,不对吧,那只地羊不是说五十个人才开游戏吗?”李滑头意识到江伶的话好像有些问题,开口提醒道。

    江伶对此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黑羊看向江伶的目光更加凝重,江伶明明早就已经看穿了游戏的内核,可他将其公之于众的目的是什么?

    这对江伶自己没有任何好处,难道他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

    齐夏也皱了皱眉,他也早已发现了这一点,这一点明明能牢牢占据信息差,可为什么江伶会把这一点直接说出来呢?

    但好在其他参与者都不是太聪明,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黑羊的游戏开局会每人发放3把扇子,如果是50名玩家,那就是150把扇子。

    如果扇子总数是150把,那就不能平均分配四情,这不符合公平这一规则。

    但如果游戏总人数是52人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分配给52人的扇子总数是156把,刚好能以每个字各39把的标准平均分配四情。

    这是黑羊和普通参与者的信息差,但黑羊不知道的是,他和江伶之间也存在一个巨大的信息差。

    江伶在警告完这群参与者后,便将枪收了起来。

    虽然江伶仅仅只是在椅子上坐着,但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众人都文明了许多,甚至在说话时还带上了敬语。

    齐夏看了江伶一眼,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齐夏有些不解,难道江伶整出那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计划可以更顺利的进行吗?

    如果是这样,那江伶还真是有些小瞧自己了。

    江伶注意到了齐夏的目光,便冲着齐夏挑了挑眉。

    齐夏见状,更加疑惑了。

    看江伶的样子,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可不管怎样,江伶刚才的所作所为都不太理智,这无疑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除非……江伶计划的目标就是黑羊?

    齐夏看了黑羊一眼,黑羊正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见从黑羊脸上看不出什么,齐夏便摇了摇头,接着进行自己原本的计划。

    自从江伶开枪后,黑羊的神经就没有放松下来,生怕江伶在游戏场地中大开杀戒。

    虽然黑羊也是这场游戏中的参与者,可以随意进行屠戮,但他却不敢直接对江伶动手。

    现在他和江伶的距离足足有十米开外,就算是地级生肖的身体素质也不足以让他瞬间控制住江伶。

    况且黑羊也没自信硬接江伶一发子弹,他深知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的道理。

    只要江伶能保持现在的状态继续下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直到了第二次补充折扇的时间,江伶都没有再生事端,黑羊这才松了口气。

    黑羊从手提包内拿出喜、怒、哀、乐各一把放在桌面上,随后重新在黑板上写上一行字——

    扇子两把可换一把

    而齐夏因为有了江伶的控场帮助,已经提前收集了大量的哀,只需要完成下一个操作,齐夏就能完全垄断场地内所有的哀。

    齐夏来到黑羊面前,淡淡的看了黑羊一眼,随后便拿起桌子上的笔在黑板上的空白处写下一行字:

    扇子一把可换一把

    随后,齐夏便席地而坐,拿出四把扇子摆放在自己面前。

    比起黑羊的二换一,齐夏的一换一明显要实惠许多。

    但黑羊怎么能接受齐夏就这么抢自己的生意?

    “把摊位收起来,否则我就对你不气了。”黑羊冷声说道。

    齐夏看着黑羊的眼睛冷笑一声,明明黑羊也是以游戏中参与者的身份来摆摊,结果现在居然要自己收起摊位?

    “对我不气?”齐夏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黑羊,接着说道,“你身为唯一可以在规则中说谎的羊,却试图利用谎言中的规则来威胁我?”

    江伶见状,赶紧凑到边上吃瓜。

    来了来了,名场面马上就到!

    “地羊,如果我扒下你的这层皮,我是不是就可以见到天羊了?”齐夏缓缓说道。

    黑羊皱了皱眉头,齐夏的眼神看起来很危险,但他却从其中隐隐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还没等黑羊搞清楚这熟悉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齐夏的声音就接踵而至。

    “地羊,我要和你赌……”

    齐夏刚开口,黑羊便发觉不妙,赶紧伸手掐住了齐夏的下巴,硬生生的打断了齐夏的话。

    “你他妈疯了吗?”黑羊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的主场?”

    黑羊掐着齐夏的下巴,强行把齐夏的脸拉到自己面前,接着小声说道:“你是个聪明人,难道不知道我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杀掉你?!”

    “哈……”齐夏嘲讽一笑,艰难地说道,“地羊,你应该清楚我队友手里有枪吧,如果你真那么做,你觉得他会不会开枪?”

    黑羊的眉头紧蹙下来,因为事实正如齐夏所说,他根本不敢赌。

    参与者的身份能让黑羊不受顾虑地杀死其他参与者,但同样的,规则也允许参与者杀死黑羊。

    见自己的攻心起到了作用,齐夏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接着说道,“这世上的路有许多条,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条路……”

    “地羊,我看出你恃才自傲,但你能看出江伶的路吗?”

    黑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松开了捏在齐夏下巴上的手,转而拎住了齐夏的衣领:“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想知道?”齐夏见黑羊彻底上钩,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接着说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光明正大地和我对决吧!”

    江伶见状,不由得摇了摇头。

    姜还是老的辣,黑羊对上自己曾经的老师,被拿捏住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