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文伯警觉地声音。
本来想着偷偷的听听别人的小秘密的,还是被发现了。
看来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做不得!
秦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的掀开了门帘,探出了一颗堆满笑容的脑袋。
“文伯,是我。今天来晚了,听到你这有人所以就在外面呆了一会儿。”
秦云说完瞄了一眼文伯,文伯满脸愁容,手上夹着一根旱烟,时不时的咂巴两口。
由于病人对于气味十分敏感,所以文伯很少抽烟,除非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
看这架势,文伯是遇到难处了。
秦云又瞥了一眼端坐在文伯对面的徐大喇叭,她双眼通红,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一看就是刚哭过。
“你这孩子……”
文伯原本接下来想说,你这孩子心眼子挺多,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文伯看着秦云,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里陡然散发出一股恍然大悟的光芒。
“有了!”
文伯的声音很大,坐在他对面的徐大喇叭被吓了一跳,而秦云也没想到文伯突然吼了一嗓子。
着实也吓了一跳。
“啥有了?”秦云第一时间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徐大喇叭的肚子。
而徐大喇叭被文伯这么一吓,脑袋也不由得歪了歪。
正好看到了秦云那诡异且耐人寻味的眼神。
徐大喇叭作为一个过来人哪能不懂秦云的意思,眉头一皱,嘴巴一撇。
“秦云,你别歪想啊!”
被徐大喇叭这么一说,秦云赶忙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眼神。
“文伯,你刚才说有了什么意思?”徐大喇叭这次不叫文建伟了,叫的文伯,看来是怕秦云琢磨出什么味来。
秦云心想,该听的我都听了,你再掩饰也没啥意思了。
不过秦云还是把眼神投向了文伯。
“我想到了一个能治好你弟病的人!”文伯刚才的沉郁一扫而光,脸上也闪耀着激动的神色。
听到文伯的话,徐大喇叭明显激动得有些过头,一下子就抓住了文伯的手。
不过很快又将手收了回去。
即使只是一瞬间,还是被秦云捕捉到了。
秦云感叹,真是想不到,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文伯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秦云听到文伯说有这么一个神人,顿时来了兴趣。
因为连文伯和大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这个人竟然有办法,看来还是有高人存在的。
“这个人,我认识,你也认识。”文伯郑重其事的说道。
又把眼睛看向了秦云,“秦云,你更认识。”
“我认识?”徐大喇叭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认识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
秦云更是想不到,自己还认识这么一位大拿。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认识的会治病的只有文伯,压根不认识别人了。
秦云实在想不起来。
又或者,压根没有这么个人,只是文伯为了安慰他口中的小花。
不过徐大喇叭,却是抱着极大希望的。
因为作为一个患有绝症的家属,哪怕有一丝希望都会当做救命稻草。
“文建伟,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徐大喇叭都已经急不可耐了,文伯还在这给人家卖关子,所以压根不顾忌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了,直呼其名。
要是秦云早就骂娘了。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文伯神色悠悠的讲右手伸得直直得指向了秦云。
徐大喇叭顺着文伯的手,看向了秦云。
然后,“文建伟,现在了你还在开玩笑,你是不是想死?”徐大喇叭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秦云则一脸懵逼。
只见文伯不慌不忙一脸郑重的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句句属实。秦云虽然跟着我学习,可是他天赋极高,不仅我会的他会了,就是我不会的他也会。”
即使文伯满脸诚恳严肃,可他还是不能把秦云和神医这样的身份连接起来。
要知道他刚不做傻子才几天啊!
见徐大喇叭不信,文伯摆了摆手说道:“路我指给你了,你还怀疑我。你弟反正都快不行了,还不如试一试。”
徐大喇叭见文伯严肃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思忖了半天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那行,明天我带秦云去,治好了还好,治不好,我撕了你。”
徐大喇叭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文伯见徐大喇叭走后,又掀开帘子看了看确定对方走了,才抹了抹额头,舒了一口气。
秦云看着文伯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妻管严的模样。
话说两人问都不问秦云,就决定了他的命运。
“文伯,你刚才让我去治病,好像没有问我愿不愿意。”秦云问道。
“你肯定愿意,也必须愿意。不然我的这条老命就交待了。”文伯不容置疑的说道。
秦云懵懵的,早知道今天就不该来,连对方啥病都不知道,文伯就把包票打了出去。
这不是坑自己吗?
不过看在文伯这么多年照顾自己,又把传家的绝世医书给自己,秦云还是决定替文伯出这个头。
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一闯了。
秦云看了一眼文伯,文伯又点了一根旱烟,边抽边嘟囔:“女人债,可不能欠啊!”
文伯情不自禁的一席话,仿佛让他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青春肆意和年少不羁的岁月。
秦云瞬间化身吃瓜群众,期待着下一步的剧情发展,手里要是要有一袋瓜子就好了。
被一个人冷不丁的盯着,肯定是觉得浑身不自在的。
文伯光顾着沉浸在回忆里,差点都忘了秦云还在身边。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身的尴尬,文伯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强装镇定。
可是适得其反,抽得太快,呛得咳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