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最近不是在镇子里嘛,今天早上刚从镇子里回来,听说你好了,所以顺路过来看看。”
光头明的笑容虚假,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要不是秦云刚才看到对方在门口焦急踱步的样子,不了解对方为人的情况下或许会信了他的鬼话。
光头明能有这样的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哦,谢谢杨叔的好意啊,您也看到了我现在好好的。您要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文伯那还等着我。”
秦云虽然依旧挂着笑,但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要走,请让路。
不过光头明压根没有放过秦云的意思,他这么一大早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求证一件事情。
如果这件事没搞定,他怎么能轻易把秦云放走。
“小云,先不急。杨叔就是纯属好奇,想问问你,你这好了以前的事还记不?”光头明问完这个问题眼神里露出一丝热切。
看来对于秦云接下来的回答,相当的重视。
光头明从出现在秦云家门口时,秦云其实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意。
光头明为了试探秦云还记不记得雨天的事情。
既然对方这么有心,不好好逗逗他实在对不起他的热心。
“记得啊,咋能不记得!”秦云的话刚一出口,秦云就看到了光头明的大脑门上瞬间浮现一层冷汗。
对方的脸色也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对方的身子,明显有些颤抖,可还是在极力的控制。
秦云不禁冷笑,光头明,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秦云现在刚好,而且目前主要的目标是发家致富,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付光头明,于是秦云笑眯眯道。
“以前的事情都记得,就是我痴傻的这五年,不管咋样都记不起来了。听文伯那意思,我这五年属于痛苦的记忆,大脑是有目的性的遗忘,这辈子怕是都记不起来了。”
秦云一脸无奈。
听到秦云的回答,刚刚面临高压的光头明转瞬便如获大赦,整个人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忘了好啊,不开心得事情记得也是难受,还不如忘了。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啊。”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光头明多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秦云看着光头明远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由于光头明拦在家门口,所以秦云到诊所的时候,比往常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秦云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学徒,迟到总归是不好的。
心里盘算着,等下要不要跟文伯认个错。不过仔细一想,文伯不应该因为这样的小事情和自己计较。
最后还是自己优良的传统品德占了上风,决定跟文伯认个错。
秦云刚进院子,就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吵闹声。
男的声音是文伯。女的,声音尖锐且极度有辨识度,秦云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是徐大喇叭。
秦云心想,徐大喇叭今天又落枕了?按理说不应该啊,虽说自己属于新手,可是治疗这样的小毛病压根不是什么事儿。
难不成徐大喇叭的落枕自己没治彻底,人家又复发找上门来了?
秦云想着也不应该啊,姐姐病腿的老大难问题都难不倒自己,一个小小得落枕还能有差错。
紧接着屋子里的对话,让秦云明白俩人的对抗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纯属自己瞎联想!
“你治不治?”徐大喇叭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愠怒。
“我倒想治,可是你弟那毛病大医院都治不了,我咋能治得了。”文伯口中满是无奈。
“我看你不是不能治,而是不想治。秦云的傻病你都治好了,我弟那还算个什么事。”
徐大喇叭认定,文伯就是不想治,所以找理由,找借口。
秦云在院子里听得是惊心动魄,咋还把自己扯进来了。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啊,你弟的病没救了。”文伯直接撂了底,虽然话伤人可也是事实。
医生也不是万能的,有些病症别说文伯,就是世界顶级专家都束手无策。
秦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病,让文伯感觉这么无力。
文伯的医术,秦云是晓得的,不敢说包治百病,起码百分之七十五的病症,都是没有问题的。
文伯都没办法,看来很棘手。
“文建伟,我知道当初的事情,我弟做得不对,可是这么多年了,你有必要揪着不放吗?”
听徐大喇叭都带了哭腔。
秦云眉头一皱,看来文伯这是有故事啊,每次秦云见徐大喇叭和文伯,总觉得二人之间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要不是徐大喇叭刚才叫了文伯的大号,秦云都不知道文伯叫文建伟。
打秦云记事起,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称呼他为文伯。
秦云一直以为文伯就叫文伯呢。
“小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算是再怎么烦你弟,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也会放一边的。我是真没办法。”
小花?徐大喇叭的大号秦云倒是知道,叫徐梅花。
但是因为徐大喇叭的专业过于精湛,所以村里都是直接叫他外号徐大喇叭的。
听文伯叫得这么亲昵,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俩人有故事。
文伯沉吟了片刻又说道:“治好秦云,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
徐大喇叭已经把全部的赌注压在了文伯身上,可是看文伯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无能为力。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哎……”文伯长长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
秦云的好奇心,驱使着秦云蹑手蹑脚的向前,饶是他万分小心还是不小心发出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