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书房里,孙思源医师将一本厚厚的药材书册递到张庆尘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道:
“庆尘啊,这医道之始,便是辨认药材。
你且拿着这本书,到后院去,将每一株药材都细细辨认清楚。
这不仅关乎你能否在医馆立足,更是治病救人的根基。”
张庆尘双手接过书,郑重地点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
回到后院,他瞧见趴在角落的大黄狗,眼睛顿时一亮,计上心来:
“大黄啊,以后咱俩可有伴儿啦!我教你认药材,咱一起学,说不定你比我学得还快呢!”
大黄狗似乎听懂了,摇着尾巴,“汪汪”叫了两声。
然而,现实却给了张庆尘一个下马威。
药材的种类繁多,形态各异,气味也千差万别,仅仅靠死记硬背根本行不通。
有一次,他对着一株长得极为相似的两种草药,反复比对书本,却还是傻傻分不清楚,急得抓耳挠腮。
一旁的大黄狗也凑过来,歪着脑袋,同样一脸茫然。
“大黄啊,你说这咋就这么难呢?这俩看着几乎一模一样,到底咋区分啊!”
张庆尘皱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大黄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在安慰他,又像是在说自己也毫无头绪。
就这样,一人一狗在无数个夜晚,伴着摇曳的烛光,在院子里刻苦钻研。
终于,经过一年的不懈努力,张庆尘成功穿上了康泰医馆的伙计服。
他走路都带起了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满满的得意。
“哼,大黄,你看我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医馆伙计啦!
以后咱可得更努力,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名医,你也跟着沾光!”
张庆尘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对着大黄狗吹嘘道。
大黄狗围着他欢快地转着圈,“汪汪”叫着,仿佛在为他庆祝。
孙医师看着张庆尘的努力,欣慰地说道:
“庆尘啊,你这一年确实吃了不少苦,耐得住寂寞,往后也要继续保持。”
虽然没有夸赞天资聪慧,但孙大夫的认可让张庆尘干劲十足。
在日常寻医问药,张庆尘迅速熟悉了流程,抓药、打包一气呵成。
“伙计,一钱冬青,二钱百薇,三钱秋石。”
“好嘞!”
张庆尘回应得干脆利落,眨眼间就将药材准备好递了过去。
不过,张庆尘也发现了大黄狗的小秘密。
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和大黄狗一起研习药材书,却发现大黄狗眼神闪躲,有些不对劲。
“大黄,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张庆尘眯着眼睛,盯着大黄狗问道。
大黄狗浑身一抖,“汪汪”叫了两声,试图蒙混过关。
张庆尘围着大黄狗踱步,突然恍然大悟:
“好家伙,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学呢?我说怎么感觉你最近好像知道得变多了。”
大黄狗一听,立马低下头,不敢直视张庆尘的眼睛,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认错。
“不行,罚你今晚不准看书!得让你知道这种行为可不对。
等你认识到错误,咱再一起学。”
张庆尘佯装生气地说道。
大黄狗急得围着张庆尘团团转,一不小心,一屁股把张庆尘掀翻在地。
张庆尘无奈地爬起来,看着大黄狗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心软了。
“大黄啊,不是我不让你学,这药材关乎人命。
你认不全字,要是认错了,那可就闯大祸了。
咱得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学,知道不?”
张庆尘耐心地教导着。
大黄狗似乎听懂了,不停地摇着尾巴,“汪汪”叫着,像是在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闲暇时间,张庆尘只要手中没活儿,就会像个小跟班一样,悄悄跑到各位大夫身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问诊。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嘴里还不时小声嘀咕:
“原来是这样诊断的,太厉害了……”
一天晚上,孙大夫把张庆尘叫到跟前,递给他一本药理书。
“庆尘,你平日里好学,我看在眼里。
这本药理书你拿去,好好钻研,里面讲的是药材混合的奥秘,对你以后帮助很大。”
张庆尘激动地接过书,双手微微颤抖道:
“谢谢孙大夫!我一定好好研学!”
回到院子,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黄,你看!孙大夫给我这本药理书,咱又能学新东西啦!
这医道啊,真是博大精深,咱才刚入门呢!”
张庆尘兴奋地对大黄狗道。
大黄狗也凑过来,盯着书本,“汪汪”叫了两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长生系统又增加了五点,被他搁置在一旁,暂时没有加点。
这五年来,张庆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换上了高级伙计服。
五年里,他在医馆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痛苦无奈。
但他始终保持着乐观向上的心态,总是用笑容和温暖的话语,安慰着前来就医的百姓。
“大娘,您放宽心,这病啊,肯定能治好。您按时吃药,保持好心情,很快就能康复啦!”
张庆尘笑着对一位,愁眉苦脸的大娘说道。
“小伙子,看到你这笑容,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大娘感激地说道。
渐渐地,大家都记住了这个永远带着笑容,腰间别着一把柴刀的少年。
在医馆的大堂中,一场庄重的拜师仪式正在举行。
张庆尘身着白色衣袍,神情肃穆,先是对着祖师爷的牌位恭敬地叩拜,随后,他双手捧着茶,走到孙思源夫妇面前,跪地奉茶。
“师傅,师母,请喝茶!”
张庆尘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敬意。
孙思源接过茶,品了一口,缓缓说道:
“庆尘,为师今日问你,何为医者?”
张庆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但医德更为重要。”
孙思源微微点头,接着问道:
“若路遇一人,他与你家小有恩怨,却又不至于生死相向,此时身受重伤,正求助于你,你当如何?”
张庆尘听后,微微一怔,沉思片刻后,认真地说道:
“那孙师,我可就说实话了。既已经身受重伤,我肯定会提前发现他,但我却是援手。大道在前各走一方。”
孙思源和妻子对视一眼,皆是一愣,随后相视一笑。
“不错,不错。医者不为恶,坚持本心即可,不一定非要以德报怨,为师也只是想听你的实话。”
孙思源欣慰地道。
师母也在一旁附和:
“这孩子确实不错,品行端正,心性极好。”
就这样,张庆尘正式成为了孙思源的弟子。
拜师仪式结束后,张庆尘迫不及待地跑回后院,一把抱起嗑着瓜子的大黄狗,兴奋地说道:
“大黄,你知道吗?师傅正式收我为徒啦!
师傅还说,虽然我不是最聪明的,但以后肯定医术最高!
说不定啊,我以后就是名震四方的神医啦!”
大黄狗兴奋地“汪汪”叫着,挣脱张庆尘的怀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还拱一下张庆尘,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哈哈哈哈……”院子里回荡着张庆尘爽朗的笑声和大黄狗欢快的叫声。
然而,就在张庆尘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几个身背刀剑神色慌张的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焦急的大声喊道:
“孙医师,救命啊!救救他!”
张庆尘和孙思源等人,赶忙迎了上去。
当张庆尘看到来人服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个帮人,他竟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