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岁末的天运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色中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街头巷尾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宛如熟透的红柿子,将街道映照得暖烘烘的。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吆喝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乐章。

    张庆尘身着一袭粗布麻衣,虽质地普通,却干净整洁。

    腰间系着一条破旧的布带,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钱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身旁的大黄狗,毛色油亮,犹如被阳光亲吻过的麦浪,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张庆尘的手,显得亲昵无比。

    “走,大黄,咱今儿个可得好好逛逛。”

    张庆尘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大黄狗说道。

    大黄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兴奋地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呜呜声。

    他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张庆尘被街边的小吃摊,吸引住了目光。

    他停下脚步,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钱,买了一串糖葫芦和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他拿起一颗糖葫芦,递到大黄狗嘴边,笑着说:

    “来,尝尝这个,甜着呢。”

    大黄狗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随即欢快地摇起尾巴,嘴里发出“汪汪”的叫声,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这一人一狗,可真有意思。”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笑着说道。

    “是啊,这少年看着就善良,和他的狗感情多深呐。”

    一位妇人附和道。

    张庆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继续带着大黄狗往前走。

    不远处,一场杂耍表演正在火热进行。

    台上的艺人身轻如燕,一会儿在空中翻腾,一会儿又变出各种奇妙的玩意儿,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大黄看得目不转睛,爪子深深地抓进地面,怎么都不肯挪动半步狗爪。

    “大黄,该走啦。”

    张庆尘拉了拉绳子,轻声说道。

    可大黄狗却不为所动,眼睛紧紧盯着舞台,嘴里还不时发出汪汪的叫声,仿佛在为艺人加油助威。

    张庆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站在一旁陪它看完了整场表演。

    表演结束后,大黄狗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张庆尘离开。

    走着走着,张庆尘来到那个熟悉的木雕摊位。

    摊主正坐在那里,旁边一个小孩正拿着木雕玩耍。

    “老板,还记得我们吗?”

    张庆尘走上前,微笑着问道。

    摊主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哎呀,是你啊,小哥!好久不见呐。”

    “我想买个狗的木雕,可有?”

    张庆尘说道。

    “好嘞,小哥稍等。”

    摊主热情地应道,转身在摊位里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他拿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狗木雕,递给张庆尘,“看看,这俩木雕咋样?活灵活现的,跟真的似的。”

    张庆尘接过木雕,仔细端详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嗯,不错,老板手艺还是这么好。”

    他付了钱,拿着木雕在大黄狗面前晃了晃,调皮地说:

    “大黄,看,这是你的小伙伴活灵活现。”

    大黄狗一下子来了精神,扑上去想要抓住木雕,逗得张庆尘和木雕老板哈哈大笑。

    随后,他们来到河边。河面上漂浮着一盏盏祈愿灯,宛如繁星点点,将河水映照得五彩斑斓。

    张庆尘买了两盏灯,和大黄狗一起写下了各自的愿望。

    当张庆尘想要偷看大黄狗的愿望时,大黄狗却突然转身,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吼声,仿佛在说:

    “这是我的秘密,不许看。”

    张庆尘只好无奈地耸耸肩,将祈愿灯轻轻放入河中。

    “走吧,大黄,咱们去南城。”

    张庆尘拍了拍大黄的头。

    经过数个时辰赶路,张庆尘和大黄狗终于来到了天运南城。

    一座气派的医馆,出现在他们眼前,牌匾上写着“康泰医馆”四个大字。

    两边的对联上联:“悬壶济世仁风远”,下联:“救死扶伤善举长”苍劲有力,横批“普济众生”更是透着一股医者仁心的温暖。

    医馆内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

    病人的**声、家属的担忧声和伙计们忙碌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张庆尘将大黄狗拴在门外的柱子上,蹲下身,看着大黄狗的眼睛说:

    “大黄,我进去一下,你乖乖待着,别乱跑。

    要是有陌生人想牵走你,就大声叫,知道吗?”

    大黄狗乖巧地点点头,舔了舔张庆尘的手。

    张庆尘走进医馆,一位伙计匆匆忙忙地走过来,问道:

    “看病还是抓药?”

    “我找孙思源孙医师,请问他在吗?”

    张庆尘礼貌地拱手问道。

    “你找孙医师啊,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伙计说完,转身走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孙思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头发束在头顶,八字胡修剪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着一股温和与睿智。

    “小兄弟,你找我?”孙思源微笑着问道。

    “孙医师,您好。我叫张庆尘,我是来学医的。”

    张庆尘说着,拱手行礼,不经意间衣袖滑落,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孙思源微微一愣,心想:这少年看着身强力壮,怎么会想学医呢?

    他上下打量了张庆尘一番,“呵,我暂时不收徒了,小兄弟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张庆尘一听,急忙说道:

    “孙医师,我是真心想学医。我从小就对医术感兴趣,而且我特别能吃苦,您就让我在这儿打杂吧,只要能学到医术就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诚恳。

    孙思源看着张庆尘,心中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大黄狗愤怒的汪汪声。

    张庆尘脸色一变,说道:“不好,大黄出事了!”

    说完,他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孙思源见状,也赶紧跟了出去。

    只见一个邋遢丑汉正拉着大黄狗的绳子,嘴里还嘟囔着:

    “这狗看着挺壮实,拉回去卖了肯定能赚不少钱。”

    “放开我的狗!”

    张庆尘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痞子转过头,不屑地看了张庆尘一眼:

    “你说是你的狗就是你的狗?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我的狗,你别想耍赖!”

    张庆尘说着,一步一步向地痞逼近。

    邋遢汉子见张庆尘来势汹汹,心里有些发慌,但还是强装镇定,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晃了晃说:

    “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气。”

    张庆尘冷哼一声,缓缓解开衣扣,露出了令人惊叹的十八块腹肌。

    他又将腰间的一把柴刀拿在手中,在阳光下,斧头闪烁着寒光。

    痞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开始微微颤抖。

    “你……你想干什么?”

    邋遢汉子结结巴巴地说。

    “欺负我的狗,就得付出代价!”

    张庆尘怒吼一声,如猛虎扑食般冲向地痞。

    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地痞身上,地痞根本来不及还手,只能在地上抱头求饶。

    “爷爷,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地痞哭喊道。

    大黄狗也在一旁愤怒地叫着,时不时冲上去咬地痞一口。

    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拍手叫好。

    “打得好,这痞子平日里就横行霸道,早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了。”

    “是啊,这少年真是好样的,勇敢又有正义感。”

    张庆尘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地痞说:

    “滚吧,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地痞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张庆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蹲下身子,抱住大黄狗说:

    “没事了,大黄,别怕。”

    大黄狗亲昵地舔着他的脸,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委屈。

    孙思源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对张庆尘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他走上前,说道:

    “小兄弟,没想到你不仅身手不凡,还如此有正义感。”

    张庆尘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孙大夫,让您见笑了。这大黄狗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不能让它受欺负。”

    “嗯,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孙思源点点头,“既然你如此想学医,那我就收下你吧。”

    张庆尘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跪下磕头:

    “谢谢孙大夫,谢谢孙大夫!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为张庆尘感到高兴。

    大黄狗似乎也听懂了他们的话,兴奋地围着张庆尘和孙思源转圈圈,嘴里不停地发出欢快的叫声。

    “起来吧,以后就跟着我好好学医。”

    孙思源微笑着说,“走,我带你去后院,安排一下你的住处。”

    张庆尘牵着大黄狗,跟在孙思源身后,走进了医馆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