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江畔厨娘:三郎真香日常 > 第九十九章  硌不硌
    曲萝也算与林燃相处过多时了,知道他从小饱尝人情冷暖,性子冷淡至极,旁人看来不过一拱手的随意之举,她却知道其中的难得。

    初娘不解的对上曲萝惊疑的目光,偏首道:“阿娘,怎么了?”

    曲萝摇了摇头,心道,‘这孩子心里还存了几分热,初娘救过他,也是个知道感激的。’

    “燃小郎与二房关系倒好。”淮月听说了秦志的亲事,对林府二房倒是观感不错。

    “是啊。这可是从前府里唯一正眼看他的人,但因多年在外经商,对他的帮扶也不多。今年回来,妻女几个大约是不走了,只是二郎他还得辛苦奔波。”

    曲萝感慨完,又骂道:“也不知道林修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这么个实诚的儿子瞧不见,愣是喜欢那心奸又蠢的。”

    淮月掩唇笑笑,道:“父母喜欢像自己的孩子,也是常事。”

    众人都笑,初娘略有几分不安的看了鸳鸯一眼,见她也抿着嘴角笑,显然早就成了曲萝的人。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又往曲萝怀里钻了钻。

    冬日里是农闲的时候,可做买卖的却是最忙碌的时候,这一阵要忙到大年夜。

    到了大年初一,人人都在家中,江畔鲜也关门三日。

    海云和泉阳,淮月和初娘,阿葡和阿荔几人在房里玩双陆。

    还有个什么都不懂,但看十分认真的妞妞,在这边看看,又跑到那边瞧瞧。

    “来吃汤团了。”孙九娘带着冯嫂推门进来,就见转过来三张猴屁股一样的脸。

    泉阳、初娘和阿荔脸上都被脂粉给抹得红红白白,一看便是输了。

    淮月看着泉阳喜婆一样的脸,嘴角还被点了一粒黑痣。

    难得见她笑得花枝乱颤,泉阳摸摸脑袋,老老实实的坐在那让她笑。

    阿葡手舞足蹈的哼起小调来,阿荔很不高兴,阿葡根本就在胡玩,却是运气忒好,每回缺什么点数就来什么点数。

    “你天天在书院,回来也不见你玩,怎么双陆打得这样好?”到底是有些不服气,泉阳问。

    海云捡了本散落在地上的闲书翻了翻,很讨嫌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那意思,‘小爷聪明,没办法。’

    阿珠推门走了进来,径直朝淮月去了,“娘子,都尉找你。”

    泉阳脸上笑容收起,目光看向淮月。

    她笑容还挂在脸上,眼睛亮而有神采,就见她起了身,走过门口时忽然回身,从桌上端走了两碗汤团。

    泉阳沉默的看着,等他回过神来时,却见孙九娘正看着自己,他连忙撇脸,同海云说起笑来。

    淮月这间一进的小宅院,过了一道门,远远的就瞧见傅恣站在外院的一株桃树下。

    这时节桃树光秃秃的,显得格外萧索。

    听到了脚步声,傅恣转身望了过来,嘴角微翕。

    “听冯伯说这桃树种了几十年了,长出的桃子可甜,明年我留些给你尝尝。我刚搬来时,他还担心我会砍了呢。”

    傅恣被淮月塞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团,白气氤氲,使他眼神温柔。

    “为何有此担心?不是说桃花宜室宜家吗?”他侧过脸来,脸颊上一道淡淡的狭长疤痕。

    淮月仔细盯着那道疤痕瞧了瞧,心不在焉的道:“也有人说桃花、桃枝、桃子皆红粉,说是亦招惹邪祟。”

    ‘也不知道这疤还能不能再淡点,多俊的一张脸,啊呸!想什么呢!’

    傅恣抬头看着那株桃树,似乎在考量什么,就见到淮月忽然用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脑袋。

    淮月对上他不解的目光眨了眨眼,装作无事,道:“你不会也信吧?好好的砍了多可惜?”

    傅恣垂眸看她,淮月推了推他的手,道:“快尝尝,芝麻花生馅的。”

    一个滑入口中,依旧是那么香软甜糯,傅恣却道:“不是你做的?”

    淮月一愣,很快笑道:“行呀,舌头灵得很,是冯嫂做的。”

    但却是淮月指点过的,照理说味道应该相差无几,也不知傅恣是怎么尝出来的。

    “你找我何事?”汤团吃完了,空碗就搁在台阶上。

    傅恣低头看她,看着淮月茫然的眼神,他轻叹了一口气。

    淮月愈发不解,只觉得傅恣目光深深,似有千言万语又说,直把她看得脸上发烫。

    “嫂嫂让我来问你,去不去山庄里住几日?这时节山庄中可以泡温泉。”

    他终于开口,声音较之往常,更低沉了几分,动人入耳。

    淮月耳尖红红的,平日里多灵巧一个人,这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句整话也答不上来。

    “山庄里的温泉还有药浴之效,能解酸乏,你带着海云一起来,他读书辛苦了,松泛松泛也好。”

    淮月闻言就点点头,“嗯。”

    傅恣伸手探进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递给淮月。

    淮月定定的看着那把小巧的银色匕首,蹙眉看向傅恣,歪了歪脑袋。

    傅恣有点想笑,乌金遇到不明白的事物,也常会做这个动作。

    他指了指桃树,道:“辟邪。”

    淮月恍然,接过了那把匕首,兴致勃勃的把玩起来。

    傅恣见她抽匕首的样子就皱眉,道:“不是这样,这样容易伤到自己。”

    淮月乖乖听他讲解,难得见她如此顺从模样,傅恣一时间有些心神不宁了。

    淮月倒是专注,等到傅恣灼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指挥她如何拔、挥、刺、收时,她才发觉到不对劲。

    她被傅恣几乎是环抱在胸前,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两颗砰砰乱跳的心从未贴的这样近。

    淮月脸颊绯红,手脚根本不知要怎么摆,被傅恣有了由头一次次的纠正。

    偏偏他又好像做出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来,一套招式耍完,缓缓松手,道:“留着防身也好,只是小心别伤到自己。”

    他佯装镇定的说着,就见淮月迷了眯眼,蹦起来狠狠的踩了他两脚。

    傅恣穿得鞋坚实,淮月又轻,他并不觉得疼,跟小猫儿蹲在他脚面上似的。

    傅恣反而轻声问她,“硌不硌?”

    听到这话淮月整个人烫得几乎要冒烟,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又推了傅恣一把。

    他不动,淮月却被力震的倒退了几步,又羞又恼的道:“你这几日年糕吃多了,把脑袋堵了?”

    她说完就跑走了,背后传来傅恣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