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还要处理太子的事情,陆珩今日已经知道了此事,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陆鸿也没赶着陆鸿离开。
还有一众商议办法的群臣都在大殿之中。
多少年没有和陆鸿共事过了,今遭可是这两年来陆珩在宫中待上这么长的时间。
有人猜测着皇上是不是有意让陆珩重新回到朝堂上。
即使不能带兵打仗,也能做文官。
“皇上,当地的州府已经派人开始搜山了,太子应当是没有性命之虞。”
当地的土匪猖獗,经常会有路过的官员富商被抢劫。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巧绑架到了太子的头上。
萧丞相开口道:“太子寻访各地时并未表露出身份,这也是件好事,只要许大人带着人将那些宵小拿下,定不会让太子出事。”
陆鸿沉着脸,如若不是因为要给太子留几分脸面,他都恨不得将这八百里加急的折子摔到他的脸上。
八百里加急向来是只送前线的战报的,如今却是传了一朝太子被山匪绑架的事情。
太子被绑,这就是国事。
“许辙同那边情况如何?”陆鸿看着萧丞相问。
萧丞相:“许大人只是受了伤,对方不知道太子的身份,以为两人只是路过的官员这才敢下手。”
“当地的官府呢?许大人过去是检查征税问题的,整个安城的县衙偶读应当派了人跟着。”
那么多人能够将太子给堂皇而之的掳走不成?
萧丞相侧身看向一边问话的袁尚书,眉梢微扬了下:“那山匪隐患多年,当地的官府几次缴费都没能解决,曾经上朝廷上书过几次,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又出现了。”
“你说的是安城溪镇的山匪?”陈征有些耳熟,看见萧丞相点了点头。
这才站出来对着陆鸿道:“皇上,臣在江南的时候便听闻过安城山匪猖獗之事,当年负责清缴山匪的应当是梁将军。”
“当时清缴过一次后安城周边也安定不少,但也因着安城几镇相邻,虽离长安近,地势并不好,
周围环山,货物要想流通就只能从柳城或者江南借路,导致安城整个城都被围在了其中,不能引进货物。
其中的溪镇正在山口,沿路的商人一开始还愿意过去,后来惹上了山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和溪镇当地的官府也有些联系,官府人单力薄只能这样下去,百姓都习以为常了。”
众人听到陈征这么详细的说出这件事来,有几位大人还真对此事有了些映像。
“应该是五年前,末将受旨去溪镇剿匪,是有些映像,当地的官府也十分配合,并未花费多长时间将匪患处理了。”
梁匡绍蹙眉,皇上之前还因为这事嘉赏过他。
“末将担心那匪患卷土重来,可以派人将整座山都搜了又留人助手了数月才将人手给抽调回来。”
陈征点头:“这就对了,能够在梁将军的眼皮下藏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若是当地有人和山匪通风报信,
在梁将军搜山的时候通知对方,等到梁将军一走,或是等到别的官员再来调查此事的时候再效仿,
即使是在眼皮底下也是难以发现的。”
只是一个镇子的剿匪,根本用不了多大周折。
但是溪镇那边的确是反复的有些奇怪,如果不是这才陆景彦被绑,溪镇这几年上报的事中都没有一封是写山匪卷土重来的。
陆鸿大手一拍案桌:“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官匪勾结,难怪这些年一直没有人发现。”
“此事就交由......”;陆鸿顿了顿准备说交给沈皋的,想了想直接看向梁匡绍:“梁将军再去一趟溪镇了。”
沈皋的面色有些难看,他还不知道后宫中发生的事情只知道是沈钰走丢,皇上和皇后都跟着去了一趟。
臣子都留在大殿中,也没人上前通风报信。
更不会想到沈婕和贺元姝在后面出了事。
但陆鸿已经下了令就绝无更改的可能了,还好只是一件剿匪的事,说不定梁匡绍此去还能给他在军中收拾季廉的机会。
上次季廉断了沈穆几根肋骨,平日在军中他和梁匡绍不能冲突,等梁匡绍偶组了,他想要收拾个副将不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陆珩懒洋洋的靠在轮椅上,陆鸿见他一副散漫的仿佛要睡着的样子,摇了摇头。
“各位都辛苦了,先回去吧,沈将军留一下。”
梁匡绍听见陆鸿留沈皋下来,面色有些侧隐,很快跟着几位同僚走了出去。
“我看沈大人这次是又惹到事了。”一位大人和梁匡绍交好,正和他透露:“梁将军还不知道吧,方才皇上和皇后......”
他虽不知道事情的详细单也听说此事和沈婕有关,还有淑贵妃,方才几位大臣出来的时候还看见淑贵妃身边的宫女在向盛公公打听情况。
“还和晋王那边有些关系。”
陆鸿让几位臣子退下,可没有让陆珩离开。
他有些猜不透上面那人的想法,听着同僚这样说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若是旁人可能会以为沈皋和晋王之间还连着姻亲的关系。
但梁匡绍可是清楚的很,沈皋怕晋王怕的要命。
晋王不是太子,不会看在女儿的份上给沈皋几分脸面。
只怕是恨不得再将那老匹夫的脸拉下来猛地踩上几脚才接起。
沈皋手上的兵权,一般都是陆珩从前执掌的,梁匡绍当年都没能分到一丝半毫好处。
晋王不能带兵,手下的兵权自然要交给别人来掌管。
这样一块肥肉谁不眼红,可偏偏落在了沈皋的头上。
四十万大军,说沈皋没用点手段他都不相信。
若是自己的手上的兵权被夺走,他只怕是要扒沈皋的皮,喝沈皋的血了。
没想到今天沈皋还遇上这样的倒霉事来。
“他这国丈的美梦怕是做不了多久了。”梁匡绍喜不胜收,想着今天怎么这么多好事发生在他身上。
拉着那位同僚就要去喝酒:“走去帐中再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