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逸和白珣两人亲自守在汤府侧门,两边都是手握兵刃的士兵。
圣上命宋北逸协助白珣查案,他调兵名正言顺。
他们屏气凝神,严阵以待。
不多时,侧门有了响动,被人从里面打开。
汤府的管家刚将门开到一掌宽,长疤男突然脸色一变,抢上去将门关上。
管事愣怔地回头,只见长疤男已经快速地转身往回跑,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被随着一声巨响大开的门给撞翻在地。
宋北逸将门踹开,一眼便看到那个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身影,他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抽出佩剑越过去,直奔目标。
长疤男很快被追上,眼见逃不掉,他拿起身上带的刀,回过头来抵抗。
宋北逸与他刀剑相接,两人在短时间内便过了十几招。
白珣带着从外面冲进了的士兵将两人围在中间,没有让人去插手,他相信宋北逸一人足矣。
果不其然,只见宋北逸一跃而起,一剑朝着对方劈过去,长疤男头上的帷帽裂成两半,掉到地上。
长疤男后退数步,两人暂时停止了打斗。
宋北逸和白珣看到他左脸那道从眼角延伸到下颌的长疤,确定了他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人。
“你让我们找得好苦,今晚你插翅难逃,束手就擒吧。”宋北逸冷声道。
汤尚书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惊恐万状,脑中飞快思索着该怎么办。
霎时,他大声喊道:“来人呐,有刺。”
府中的护卫闻声出动,手中都带着兵器。
汤尚书朝领头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带着人就冲着长疤男而去。
“汤大人这是何意,是要杀人灭口吗?”宋北逸锐利的目光看向汤尚书。
他带来的士兵也转身换了个方向,举起刀阻止护卫上前。
护卫看到他们的打扮,一时不敢再上前,双方成对峙之势。
长疤男听了宋北逸的话,脸色一变,也意味不明地望着汤尚书。
汤尚书连忙解释道:“宋将军误会了,本官只是想要帮忙捉拿刺,何来杀人灭口一说?本官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贼子。”
宋北逸嗤笑道:“哦,汤大人府上的人带着此人要从侧门出去,你还说不认识?”
白珣手一抬,两名士兵压着管家上前一步。
汤尚书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惊慌道:“宋将军明鉴,本官真的不知道此人为何会闯入我府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紧接着他心思一转:“一定是这个人挟持我府上的人。”
管家闻言,立即附和道:“对,就是他拿刀逼我带他出去!”
冷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宋北逸用剑指着长疤男说道:“这个人是杀害白延大人一家的凶犯,为何会出现在汤大人府上,你还是留着到刑部解释吧。”
话音刚落,他再次提剑与长疤男交手。
长疤男被汤尚书刚才的话影响到,动作慢了一步。
宋北逸找准时机,剑锋一转,刺向他的右手。
长疤男的刀还没举起来,就感到手臂刺痛,下意识地手一松,咣当一声,刀掉到地上。
宋北逸挽了个剑花,瞬间将剑横在他脖子上。
离得最近的两个士兵立马上前,把长疤男擒住。
宋北逸收剑入鞘,回过身来看着汤尚书:“汤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将军,这都是误会……”
汤尚书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北逸出声打断。
“汤大人有话去了刑部再说也不迟。”
士兵们准备上前拿人,被汤府的护卫拦住。
宋北逸呵斥道:“你们是想要造反吗?还不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护卫们吓得一哆嗦,纷纷让开一条路。
士兵押送着汤尚书、长疤男以及汤府管家,随宋北逸和白珣往刑部大牢而去。
刑部窦尚书收到白珣的消息,一直在大牢中等着。
“这么晚请窦大人过来,失礼了。”白珣拱手道。
窦尚书抬手道:“白参军气了,这是本官的职责。”
他接着跟宋北逸打了个招呼,看到他们身后被人押着的汤尚书,心跟着提上来。
即便提前从白珣那里得到消息,此刻真看到兵部尚书出现在这里,他还是一惊,前有户部袁尚书,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两年时局真是动荡。
“这个人就是白大人一案的凶犯,有劳窦大人准我们一同审讯。”宋北逸指着长疤男说道。
窦尚书回过神来:“自然,人是宋将军抓到的,又有圣上的旨意,宋将军和白参军可与本官同审。”
他吩咐道:“来人,将汤大人和这个……”
他看着汤府的管家一时语塞。
“窦大人,此人是汤大人府上的下人,我们进去抓人时,正是他和凶犯在一起。”白珣开口道。
窦尚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将汤大人和他的下人分开关押。”
狱卒领命,从士兵手上将人接过来。
汤尚书挣扎道:“窦大人,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凶犯,我是冤枉的。”
窦尚书板起脸来说道:“是不是误会本官自会查明,现在还请汤大人委屈一下。”
他挥了挥手,狱卒押着两人往牢房走去。
最后他命人将长疤男押到审讯室。
长疤男被绑到刑具上,对面,窦尚书作为主审坐在中间,宋北逸和白珣分坐两旁。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会在汤尚书府上?”窦尚书率先发问。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长疤男仰着头,眼睛看着上方黑漆漆的一片,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看来你想尝尝我们刑部大刑的滋味,好,本官就如你所愿。”窦尚书看了眼旁边等着行刑的狱卒。
狱卒向他微微弯了下腰,随即拿起已经发黑的长鞭,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挥舞着长鞭往长疤男身上招呼。
长鞭所到之处,在长疤男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狱卒每一次挥起,长鞭上的血珠都甩出来,有些飞到狱卒的衣服上,甚至是脸上,狱卒对此已经习惯,毫不在意地一鞭鞭下去。
长疤男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愣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