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和寂归枫情况怎么样呀?继续在一起,还是一别两宽?”
程双儿喝了一口茶,大大咧咧地问。
当初一起上大学的时候,她从就觉得寂归枫看杳杳的眼神不算清白,杳杳虽然一直嚷嚷着“哥哥”,却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寂归枫的依赖已经超乎寻常的兄妹感情。
后来她不告而别,寂归枫疯了一样,她就觉得自己猜对了。
可是莘杳杳为什么要离开,她却一直疑惑不解。
在庄园相遇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看来应该很大原因是和寂归枫有关。
莘杳杳闻言,身子缓缓地往后靠,“我和他?就那样吧。”
“……你们,散、散啦?”
程双儿现在倒是有点戳到了别人伤心事的愧疚感,小心翼翼地觑着她。
“嗯,散了。”
莘杳杳面色如常,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程双儿。
“你这副表情干什么?这是世上情侣分手多了去了,也不少我们俩。”
更何况他们还压根称不上情侣。
程双儿表情复杂,“嗯,怎么说呢?身为一个局外人,你们俩这感情我亲眼见证,没有亲身体会但胜似亲身,如今眼见着你们分开,连最后的体面都没有留一点,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吧,不过呢,你的感觉是最重要的,这段感情让你不舒服了,那退就退了,姐妹还在你身后呢,昂。”
莘杳杳失笑,“好,那就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干杯,不要那些臭男人!嗷嗷嗷不对,干奶!杳宝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能喝酒了?”
“早就能喝了,你当我这三年白过的?”
“哈哈哈哈哈好!快快快给我讲讲你这三年的经历……”
……
莘杳杳和程双儿闹到很晚才和彼此告别,各回各家。
回去的时候,程双儿已经喝大了,还嚷嚷着再来一杯,那闹腾劲儿,白夕照险些没抱住。
莘杳杳目送着二人远去,才上了自家的车。
到家的时候,莘鸿冥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回来了?去哪儿疯去了这么晚?”
“和双儿吃了顿饭,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
莘杳杳一边换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哥哥说话。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还没睡。”
“等某只没良心的小人参呗还能干嘛?”
莘杳杳心里一暖。
“哥哥,你以后困了就早点去睡觉,我这么大了还能被人卖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
莘鸿冥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挑剔着,“就你这样儿的上外面别人一拐一个准,女孩子家家以后别玩到那么晚,就算要,那我不是在家吗?不知道叫上我啊?现在社会多危险,你那点灵力,面对人心险恶的人类恐怕都没来得及使人就没了。”
他跟在莘杳杳屁股后面叭叭叭地说一大堆从网上扒拉下来的惨剧,苦口婆心,跟唐僧念经似的。
莘杳杳乖巧地笑着,“知道啦知道啦~妈妈都没你那么啰嗦~”
“好端端撒什么娇?你就会这一套!”
玛德,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莘鸿冥板着脸,“少跟我在这嬉皮笑脸的!”
“知道啦知道啦~”
“对了,你桌上我放了张帖子,没事的时候看看,准备一下。”
“佰御晚宴?这是什么?”
“没啥事,就是个宴会,你打扮得美美的去吃小蛋糕就好了。”
莘鸿冥说得不以为然,若是让外界一些没拿到请帖的人知道,他们怕是要哭晕在厕所了。
“佰御晚宴”可不是一般的宴会,那是华国最顶尖的商务宴会,每年举办一次,能够参宴的人都是被经过无数轮调查,有一定的资格。
谁也不知道“佰御”的创始人是谁,但是能够唤得动如此多的大佬,想来实力只会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佰御宴会”最开始实际上是一场大型的竞标会,后来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变成了无数企业家之间交流感情促进合作的有力平台。
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所有人都用“受到宴邀”作为衡量企业发展的标尺。
莘鸿冥本是拿不到这张请帖的。
别说他的莘氏族被寂氏吞得一点不剩,就算是莘氏还在,当初可以和寂氏抗衡归可以抗衡,但到底不是他们那些底蕴厚足的老牌豪门,也是暂时没有资格。
但是,他这次并不是作为莘氏股东参加,而是以“民谣”代理人出席宴会。
“民谣”是莘鸿冥这段时间忙活的成果,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把他老母亲在国外打下的一片江山搬到国内。
借着这次“佰御宴会”的机会,让“民谣”正式在所有人面前露面。
也是礼节性地告诉他们——他,要来京都抢地盘了!
……
莘鸿冥说得简单,但宴会那天,莘杳杳还是打扮得很隆重。
这是“民谣”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她和哥哥作为主人家,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民谣”的形象。
她在这方面什么也不懂,但至少能不拖后腿。
得当的着装,是对宴会东道主最基本的尊敬。
两人掐着点到了宴会现场。
他们不是需要结交人脉的人,所以没必要早早地在这等着,端着一杯香槟满场乱窜。
七辆豪车秩序森严,犹如一只只豹子,踩着优雅的步伐,只待给猎物最后一击的豹子,极富力量感与神秘感。
六辆车名显以拱卫自之姿保护着最中间那辆张扬的红色车驾。
而就在众人以被这整个世界都难以凑齐的车队惊到时,与它们完全相反的方向,同样缓缓驶来了一行车。
同样是豪车开路,但两方人马名显风格迥异。
左边来者,炫酷黑簇拥耀目红,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高调。
而右边的车主选用的车辆都是偏低调挂的,却有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贵气。
无论如何,两类极致的奢华在门口碰撞,闪瞎了在场所有媒体人的眼。
宴会门口咔咔闪着的闪光灯都被惊得移了位,疯了一般涌向车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