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的生活自不必多提，建行方面动作很迅速，周末之前就付了首批款。总部对这次合作也很重视，临时调过来20多个量体师，势必确保多快好省的完成这次合作。
外协款孙武没打算独吞，但项目正在进行，有选择的前提之下，最优解当然是全部结束之后再有动作。
正有所求和无所求的巴结，区别很大。既然这单回款之类的全都不必担忧，那外协这块，还是等二批款付过再说。
于是，在得到密码的次日，孙武新开了个中行户头，把那一百八十万全部转了过去。
意外的是，一百八十万虽然远远高于造纸厂那笔七十五万的收获，孙武竟然完全没有那一次那么激动。
这周孙武没有回公司开会，跟随量体团队完成量体工作。当然，他只是负责后勤保障，包括但不仅限于安排各种莎、佳姐姐……
量体师们工作热情高涨，原计划至少需要半个月才能完成的量体工作，居然仅仅耗费了10天……
当然，孙武除了收获到超高的工作效率和量体师大哥们的集体称赞之外，更是了解了公司很多八卦。
送别了疲惫不堪又精神抖擞的量体师大哥们，孙武突然意识到，李刚哥哥已经好久没联系自己了。
世间万事没有十全十美，在这件事里，孙武已经做了全部的努力，事情最后的结果还要看天意。
毕竟再周密的计划也有小概率事件的可能，何况这件事自己本身就是隐藏在幕后借刀杀人，细节不好掌控，操作精度难免差些。
如果老天有眼，那是最好，如果不是……
孙武还要在这边工作，随着自身越来越强大，总有机会慢慢收拾那个人渣……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有心算无心，猛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弱点那么明显的人渣？
伸张正义的前提是要保存自身，没有必要与人渣同归于尽。孙武甚至都不会直接下场，溅到身上的血太脏。
虽然这半个多月和娜塔莎过上夫妻般的生活，小丫头也越来越依恋，但孙武还是十分想念瑶瑶。一方面少年人知慕少艾在所难免，另一方面瑶瑶满足孙武对妻子的所有幻想。
正当孙武斗志昂扬、设计了七十二般手段准备回去慰劳瑶瑶的时候，老孙电话来了。
老孙，孙武之爹，脾气暴躁却如鱼得水。孙武初出茅庐就如此阴险狡诈离不开他的身教。
你没看错，只有身教，没有言传。
老孙对待小孙从来不讲道理，做对了还则罢了，做不对就是一顿毒打。因而小孙从小就明白了多看少说的道理。
随着小孙年纪渐长，挨打次数越来越少，老孙偶尔高兴的时候也会点拨一二。
但这不代表老孙不爱小孙，孙武家的传统就是如此，他的爷爷老老孙也是如此教育子女。孙武的叔叔大爷爸爸都是在棍棒下成长，几个姑姑也不能例外。
所以，老孙疼爱小孙的方式，只有棍子，当然考虑到抗击打能力因素，更小的时候也因地制宜的掰点柳树条子……
自孙武上大学始，老孙夫妇就被单位外派南方筹备新厂，父子聚少离多。由于父子相处方式的特殊，电话里也很难交流。这次老孙刚好有出差机会，就命小孙在延吉等他过来。
敬爱的老父亲召见，孙武当然不敢轻忽，只好怏怏的告诉瑶瑶要晚两天才能回去。
老孙低头吃着烤肉，孙武在对面做工作汇报，从王胖子开始，事无巨细。
“王海比王宁实在，但没王宁有用。”老孙抬头插一句，然后低头继续。
孙武停止汇报，若有所思。
“王海还要脸，王宁这种人更适合社会，从他对你的点拨来看，是单纯的欣赏你，而不是有什么所求。”烤肉很合胃口，老孙难得有耐心解释。
“王海这种人，更愿意帮助你，而王宁不同，他只会在置身事外，没有利益牵扯的前提下帮你。这两种朋友都得有，都不能缺。”老孙给出结论，静等孙武思考结束。
“爸，你意思是，王海更不适应社会，所以他即便愿意帮我，但是能力有限；王宁虽然能力更强，但只能有限度的提供帮助。而随着时间的发展，王宁和王海的能力差距会越来越大？”孙武有点理解老孙的意思。
“人活着，总需要各种各样的帮助，大忙小忙都有，小忙居多。这么看，能力差些但实在一点的朋友帮助你反而更频繁。但在关键节点，还是需要能力强的朋友出手，能力差的朋友再多也没用。所以，两种朋友都得有。”老孙只对孙武没理解的部分点评，然后示意下一个话题。
孙武思索了一下，继续讲王不顺。
“前半段处理的不错，后半段那3800多块没必要……”老孙看着孙武，“我们不缺那3800块，你后半段的行为承担了风险，但没得到实质性利益。王不顺比你有钱，比你没底线，这次是他胆小，如果他胆子大一些呢？为了出气是否值得？在没有不得不争取的利益的前提下，为了出气承担风险最蠢。”
孙武静静思索。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做也要站在幕后，宁可不做，也不要跳到台前。再有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极致，怎么可以拿到钱就算了？至少要把他赶回魔都。这里面资源你还是没有利用透，比如张董为什么扇了王不顺俩耳光踹了一脚？你分析过没有？”
“爸你意思是深挖他俩的关系，然后分化瓦解？”
“王不顺有些工作能力，但是为人处世缺点很明显，完全不能胜任省总的职位。那为什么他能做上省总呢？为什么那么大的失误还没滚蛋呢？搞清楚这点，你就能彻底解决到这个麻烦。”老孙淡淡的说完，示意孙武继续下一个事件，至于如何具体解决问题，他不会给详细方案。
孙武继续谈起了目前的工作，毫无遮掩，包括与马阳的闺中密语。
“对张波的把握和利用做的不错，”老孙今晚第一次表示赞同，“这种合作最健康，你要实惠他要业绩。只要各自的目标不冲突，你们就能一直合作下去。你缺的二代不缺，二代缺的你还没到考虑的阶段。”
“马阳这个女人很偏执，偏执的人最好打交道，因为她们目的很纯粹。一旦感动很难背叛。”老孙无所谓孙武对女人的态度。
孙武想起马阳，犹豫不决下不了决断。
“金行对你还有所保留，否则他完全有能力给你引见到建行，那样你的工作就好做许多。他应该对你有点研究的兴趣，这个还需要继续深入。谁说农行就挖不出窟窿？市里的意见也不是那么至关重要。9月份石行介绍的户一定要做漂亮，对农行帮助会很大。金行什么时候信任你了，农行就什么时候有了突破口。”
“那180万你怎么打算的？”老孙突然提出问题。
“我准备和侯行一人一半……”孙武早有打算。
“不，全给他！”老孙看着孙武，很坚决。
“都是银行系统的？完善老实稳重安全的人设？”孙武下意识的服从老孙的计划。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钱他绝对不会收的，既然不会收，为什么不大方一点……”老孙难得眨眨眼俏皮的笑了笑。
“你不了解他们的做事规则，”老孙见孙武有些疑惑，继续解释，“他们做事求稳，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引来麻烦，这钱他也绝对不会收。”
老孙留出几分钟给孙武思考，然后继续说。
“而且他是个豪爽的人，这么做最妥当，如果换成金行，我就不建议你这么做。”老孙没有继续说，剩下的留给孙武自己思考。
“再说说杨舒吧，这个人以后绝对绝对不要有任何牵扯！”老孙提到杨舒很严肃。
“不管他是混哪边的，这种层级我们沾不起。成长环境完全不同，动机你就琢磨不透。那种层级的博弈，稍有波及就死无葬身之地。”
“再努力吧……现在，有多远躲多远。”老孙点上一支烟长吸一口，目光放空，好像回想起什么。
孙武默不作声的吃着烤肉喝着啤酒，等待老爹回神。
“朴所的事情更是办的一塌糊涂，比王不顺还糟糕。”老孙继续点评。
“对于这个人，你完全无能为力，却要强行报复。那是赌运气……”
“酒吧那俩人只要不傻，肯定猜出了点什么。每个关键点都是你在推动，你当人是白混的？得亏你没贪那俩女人……”
孙武低头服输，朴所的事情确实太冲动了。
“正义感没错，但是你得上了初中才能去小学主持正义……”老孙没有深说，相信儿子能明白。
“吃完没？吃完了回去睡觉，明天跟你去长春，看看儿媳妇们……”
孙武……
儿媳妇，还什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