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农发行问题关键是解决员工的牢骚。而员工的牢骚就是因为从前行服很快走形起球等等问题。
这些问题基本都是源于保养不当，毛料西装一定是要干洗。既然行长主任都以员工满意为第一诉求，那孙武权限内能够申请下来的回扣，就可以换个方法花出去。
孙武在农发行附近很快就找到一家干洗店。
干洗一套西装收费五块钱，一年52周，每周干洗一次就是210块。
“52次干洗算一个套餐，我如果买30个套餐，给你4500块怎么样？”孙武没啰嗦，直接跟大姐讲价。
“不行，不到3块一次不赚钱。”大姐摇头否定。
“有效期一年，没洗够次数的你都白赚。再说，干洗我懂，3块钱也有利润，只是不高而已。”孙武开始装内行。
“180最低。”大姐还价。
“我只有这么多预算，您如果同意，明后天我就过来付钱，你要是不行，那我就别家转转。”开始还价就说明生意有的做，孙武当然不能松口。
大姐沉思许久，最终同意了孙武的方案。
孙武准备把这部分费用换成干洗票。
这里离农发行很近，如果他们愿意干洗自己的工装最好，干洗的工装当然不会囊。即使他们不愿意把干洗票用到工装上也可以洗自己私人的衣服。如此一来也比兰主任带他们去百货大楼采购相比，得到更多的实惠。
工装就是工装，再大的牌子也没人喜欢平时穿。员工抱怨领导吃回扣，也不一定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很多都是觉得凭什么领导你拿到了我没有……尽管领导只是可能拿到了。
向张波电话汇报了具体情况和自己的解决方案，张波稍一思考就表示同意。得到了经理的批准，孙武没有急着回农发行，而是返回宾馆完善计划。既然思路大体可行，那细节就要多想想。
第二天一早，孙武再次出现在石行的办公室。
石行想过孙武还会来，但是没想过这么快就又来了。本以为众口难调的难题会难住这个小伙子。
嗯，更有可能是来告饶的，算了，给老金个面子，五万来块钱的事。
“这么快就有办法啦？”石行笑呵呵的逗孙武。
“石行，我有个想法，想说给您听听，您看可行不可行？”孙武开门见山。
“哦？说说看。”没想到还真能想出办法。
“昨天我了解了下情况，咱们这的问题主要出在理解沟通方面。领导层采购的行服员工觉得不值那么多钱，心中有抱怨。但具体问题是出在服装保养方面，纯毛西装是不能水洗的。”孙武稍微停顿一下。
石行示意继续。
“而多数人的认知从来不把工装当做好衣服，总以为里面有猫腻。所以石行您才宁可让他们去自己选。但这里面同样有问题，如此采购，他们是否会转过来又怀疑兰主任有问题？”
“那怎么办？总不能发钱让他们自己去买，喜欢买哪个买哪个，行服还是得有统一制式。”
“石行您说笑了，钱发给个人肯定不妥当。我的想法是，我在后面街那块签一个协议，包一年共52次的干洗费用。这样衣服到手有妥当的保养就不至于老化的那么快，那关于工装不值钱的谣言也就没了。”
嗯这个办法还真不错，石行暗想。
“那如果他们不洗行服呢？”石行小小的考一下孙武。
“这方面我也考虑过了。肯定有不洗行服洗自己衣服的员工，这也是好事，能跟那些干洗的行服形成对比。还有，反正干洗费又没白花……”后半句没说透，孙武的意思是，谁能刚拿了好处就骂娘？大家都薅到羊毛，就不出现羡慕嫉妒的情绪，皆大欢喜。
石行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方案还可行，就打电话叫兰主任上来，让孙武再给兰主任讲解了一遍。
兰主任也觉得不错，再加上老金的面子在，石行也就顺水推舟的把订单给了孙武。一把领导和经办人都没意见，进程走的很快。
首批款付过之后，张波就把孙武申请的外协费用打了过来
孙武打印了一批小卡片，上面有52个小格子，每洗一次就划掉一个格子，简单易用，老板娘也交口称赞。
总共27套衣服，孙武买了30套干洗票，多出来的三张给了兰主任。
兰主任当然不会独吞，分给石行两张。石行在窗前看着孙武远去的背影暗暗点头。小伙子办事挺细致。
前期工作结束，现在就等着量体师下来量体。
孙武想了想没有什么纰漏，又给老郭拨了个电话请教一下。
下市场不到一周就开单老郭很惊诧，赞不绝口。
“量体师吕建民很色，你给他找个毛妹，要不他不好好给你干活。”老郭提醒孙武，“延吉就有，150块也不贵。”
“明白，他有这意思我就配合，不吝啬。”
“你别等他提，主动点，上次跟我就是。没少下小绊子。”老郭强调要主动，“别的没啥了，下一关是回款，还记得那天喝酒说的5%吧？”
“了解，嘿嘿，等我回去，咱们聚聚。”孙武心领神会。
“好，到时候电联……”老郭满口答应的收了线。
销售的世界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孙武在延吉上了三年高中都不知道还有毛妹玩。
刚好这赚了差不多1800块，（提成1400多、洗衣卡A了300）咱也为国争光去。
看时间已经不早，热血沸腾的孙武急忙退房回延吉。
孙武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有很多毛妹留学生，那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孙武早就看的直咽唾沫，没想到这个家庭梦想在延吉只需要150块就能实现。
图们到延吉一个半小时车程，闲下来无事的孙武又习惯性复盘。
没有了回扣这个大杀器，销售业务只能做的更精致，而不是简单粗放的搞关系谈利益。而且团购行业更尴尬，产品同质化替代性很高，个人关系的权重很高。又没有足够的利益吸引经办人，销售人员的腰杆子根本没办法挺起来。
如果说其他产品的销售工作像是锦衣卫，那团购工作考验的就是溜须谄媚笑意逢迎大总管。
分解目标、找到各方获利点孙武做的很娴熟。但在伺候讨好人方面，路还很长。
这次的业务阴差阳错的做成了，有很大的运气原因。下次不一定这么好运，还是需要虚心学习努力进步才行。
大总管不是谁都能干的……
思考中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很快延吉就到了。
孙武到之前的宾馆安顿下来，就出门去寻梦。
老郭没说哪里有毛妹，但这难不住孙武。赵康说了，问出租车司机。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简单说了两个字，毛妹。
司机大哥就色与神授的迅速出发……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阴阳调和更乃天道，嗯，下面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