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免费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惨死新婚夜,真嫡女虐翻全侯府 > 第21章  栀子与苏木
    “那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文鸯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开始变烫,恐怕是刚刚走了一会儿,着凉了。

    “你……”

    兰歌还没说话,就被身边一个猛地窜过来的身影所打断。

    琼枝向文鸯简单行了个礼,就护犊子般站在兰歌面前。

    “兰歌姐姐比我年长,伺候小姐的时间也长,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琼枝上下打量兰歌一眼,嗓音沙哑,但嘴皮子继续翻飞。

    “兰歌姐姐今日所言,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夫人听见,不然高低要治你一个僭越主子的罪!”

    “你!”

    兰歌被琼枝的话气得怒火中烧,高高扬起的手却停留在半空,只因文鸯一句话。

    “这么会罚人,要不你来做文四小姐?”

    文鸯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就这一眼,却让兰歌犹如被冷血动物所盯上。

    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缓缓放下手。

    “奴婢不敢,先告退了。”

    她咬咬牙忍下来,潦草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

    室内恢复寂静,只余午后悠悠的暖风。

    良久,琼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文鸯也忍不住,一边咳嗽,一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小姐快躺好,你又开始发热的。”

    琼枝将她整个人囫囵个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再将沾了水的帕子仔细擦拭她的额头。

    “好了好了,你都快把我照顾成残废了。”

    文鸯被她的细心熨帖了心中的不平,没想到回到府中以后,还能再感受到了温暖。

    琼枝小声嘟囔,“呸呸呸,不说不吉利的话。”

    她才来伺候文鸯几日,却看着文鸯本就尖尖的小脸更加瘦削。

    明明出身名门贵族,却过得连她这个奴婢都不如,琼枝心疼文鸯,感觉眼眶发酸,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小姐一定会笑话她容易哭鼻子的。

    还好这一次的发热来得快,去得也快。文鸯灌下两碗汤药发汗,这一夜难得安睡。

    而碧桐园中,文芝婉摸黑起身,拿着一把剪刀走向红木箱子。

    她对着那条在月光下格外生辉的百花裙,露出一个阴森的微笑。

    四月初三,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

    这一天也是文国公府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两位贵女一同及笄,全业城的贵妇贵女都携礼而来。

    裘氏请来手帕交鲁王妃来当及笄礼的正宾,又请来文芝婉的好友,甘定将军府三小姐洪祯,作为随礼赞者。

    两位小姐要先着常服受祝福,再更换礼服,前往家庙举行礼仪。

    而文鸯却对着被撕成布条的礼服后背发呆。

    “小姐,这可怎么办?”

    琼枝翻着礼服,发现只有前襟和下摆没有损坏,是以折叠放进箱子里的时候,没有被她们一眼发现。

    “这是三小姐送来的礼服,难不成,是三小姐?”

    文鸯看着破损的不成样的礼服,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小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恐怕是有人看不惯我,在背后做的手脚罢了。”

    文鸯就差说出兰歌的名字了,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这种事。

    她扯了扯嘴角,毫不意外出这幺蛾子事。

    及笄礼是贵女踏入社交场合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文芝婉怎么可能让自己走得这么轻易?

    那她自己费尽心思出的风头,不就白费了吗?

    文鸯挥挥手,示意琼枝将这衣服扔回去。

    “将我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拿过来吧。”

    她将琼枝带来的一件雪白色的襦裙展开,裙褶锋利,大袖衫尾部飘逸,唯一的缺点就是它这颜色。

    “小姐,这衣服倒是好看,只是不对场合,哪有纯白色的礼服呢。”

    琼枝还是愁眉苦脸,担忧着自家小姐的及笄礼。

    文鸯露出温柔的微笑,从自己的小药箱中拿出一些栀子和苏木。

    “自己染一下,不就好了?”

    琼枝眼神发亮,看着文鸯手指灵动地将这些药材捣碎泡水,果然沁出了漂亮的颜色!

    文鸯手指不能沾水,琼枝便麻利地按照文鸯的指挥,将衣摆和袖口都染上栀子黄,再将衣襟处染上苏木红。

    琼枝还别出心裁地将裙褶底部分别刷上苏木水,形成一种交替的妃色,她将裙摆提起来转了个圈,和文鸯分享喜悦。

    “小姐你看!多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别出心裁的裙子。”

    文鸯无奈地笑笑,“那是因为别的小姐没我这么穷。”

    谁家贵女穿的不是提花绸缎?但她回府前也只是个侍医,全身上下的银子都花在药材上,也只能买两身白裙当做替换。

    有这亲手染就的裙装作为礼服,她的及笄礼也算是完美了。

    琼枝高高兴兴地将衣裙挂在阳光下,期待它快点晾干,好让小姐受祝福后回来换上。

    “文鸯!你给我滚出来!”

    这一次,文昭恪直直地踹开院门,二话不说扬手便抓住文鸯的手臂,直直地将她拉出了院子。

    文鸯踉跄两步,反手控制住他的步伐,却被他狠拽一下,整个人磕在了地上。

    “文昭恪你发什么疯!”

    文鸯毫不留情地骂他一句,文昭恪却怒极反笑,抓着文鸯的头发控制她仰头,双目通红地与她对视。

    “我发疯?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还不清楚?”

    文鸯感觉自己整个头皮发紧,咬着牙与文昭恪回瞪。

    “我干的好事?哦,我发疯裁了自己的礼服,让自己在及笄礼上出大丑,这算不算?”

    文鸯冷冷地讽刺他,话中满满对他的不屑。

    文昭恪扬手一掌,狠狠甩向文鸯!

    文鸯下意识闭上眼,用手臂阻拦,却依然感觉到自己嗡嗡的耳鸣声。

    文昭恪见她避过了一部分,怒气更盛,手臂再度扬起,声音狰狞狠辣。

    “贱人!你还敢躲!”

    “二哥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正当此时,文芝婉提着裙子小跑而来,拦下了文昭恪再度扬起的手。

    文芝婉拉着文昭恪的手臂,软声哀求。

    “别再打了二哥,我心疼你的手。”

    “可是!这个贱人竟然敢毁坏你的礼服!那可是你期待了整整一年的衣服!还是父亲为了你的及笄礼而特制,全业城只有这一件!”

    文昭恪越说越气,攥着文鸯头发的手指发紧,胸膛上下起伏不断。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破坏你最重要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