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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情很好解决,既然你觉得老太太能成为特困户,”李建国语气轻松地说,”你可以把自己过往的经历详细写下,并签上名,我来帮助你申请就行。”
然而易钟海看到这个机会,眼神一转道:“老太太是个文盲,不会写字,或许李建国你能帮忙代笔吧?”
李建国心里暗暗窃笑,他知道易钟海打的歪主意。
他故意反问:“老太太是不认识字,但你并非文盲呀。”
“作为老太太的远亲,你等于她的亲属代理者,当然要由你协助她填写并签名申请,而不是让外人介入。”李建国的逻辑合情合理。
听见此番解释,易钟海边摆手边摇头道:“这不行啊,我是长辈,怎么能让给你这份责任呢?”
在一旁的贾章氏突冒出一句:“当初老太太进咱们院,就是因为你易钟海经手的。
如今类似的事情,除了你,还有其他人适合做吗?”
邻居们纷纷附和,赞同地点头:“没错,对于老太太的来历,了解最多的还是你,肯定还是你来帮忙写才合适。”
易钟海将聋老太太接进院子后,无疑让其他人深受其累,易忠海更是首恶难逃责任。
此时面对这样的状况,他的立场不再稳固。
李建国也道:“看看大家,都觉得你应该帮助老太太填写申请。
众意难违,请考虑一下服从多数的意见。”
“而且你也跟她关系亲密,这点小事应该没问题吧?”李建国利用道德的手法进行逼迫。
听到这些话,老太太果然面露阴霾。
易钟海赶紧表白,仿佛为了挽回失去的机会:“上次投票我是真心希望你当选,全院就我一人全力挺你。
我不会见风使舵或嫌弃老太太,只是……”
这时他内心煎熬,知道自己已陷于被动之中。
不过周围人都盯着,不做也不行。
不过仅仅是替老太太记录申请,他以为不会有太大责任,便试着自我开导。
可没想到,在签字确认之际,李建国说:“对了,老太太,麻烦你和易钟海在这上面按下手印确认内容的准确性。
确认无误,我们就立即送到街道办事处去办特困户的事。”
老太太一心急于成为特困户,听到立刻就能申请,迫不及待拿起印章按下指纹。
之后又推给易钟海,要他一起签名。
看到这种情况,易钟海神色变得紧张而铁青。
他并未想到李建国会在关键时候给他设陷阱。
然而,一旦签署了这样的确认协议按下手印,意味着他会牵扯进这个事件中,万一出了问题,后果难辞其咎。
“不,我不能按手印。”在长久的思考后,他坚定拒绝。
早已算定这一切的李建国此刻发出嘲讽之笑:“为什么要拒签?难道你觉得就连你自己这位远方亲人都无法证实老太太的身份真实性吗?当初又为何向街道确认她是你的亲人?”
“凭什么,要让街道将她安置在咱们这座四合院?”
“你是否从那时起,就开始玩弄虚实手段?”李建国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立刻吓得易钟海双腿颤抖,冷汗如雨下。
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一切只是李建国的揣测,并非事实,不能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别胡说八道,李建国!”他眼神锐利,假装义正言辞地反驳:“何时我承认不能保证老夫人的身份了?你莫非质疑我是连自家亲人都分辨不清的人吗?好啊,既然你那么自信,那就按下手印,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只会空口无凭。”
李建国步步紧逼,把蘸墨的油墨递向易钟海。
“你…你骑虎难下,脸色忽青忽白的,久久不动弹,选择印证既危险,忽视更危险。”周围的人们注视着,李建国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经过权衡,他只能无奈同意,在手印上签字确认。
看着身份证保证书,李建国嘴角扬起了嘲讽。
“你们先忙着筹备宴席吧,我要陪老夫人去街道办事处一趟,淮茹,你拿10块钱给大清。”他的命令掷地有声。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预备庆祝的事情。
“走吧,老夫人,我们出发去街道。”李建国朝老夫人示意。
耳朵聋的老太太还没有意识到麻烦,开心跟随李建国出了四合院。
有那份身份保证书和可靠人士作证,事情进展颇为顺畅。
工作人员亲切又甜美地说:“夫人,这封推荐函拿好,周一来街道办事处正式办理,每月拿着这张证明领取5元补助,你的房款还能享受一部分优惠。”
贾章氏不满老太太的好运,质问李建国:“真的帮那老太太办理成了五保户?”她对老太太的成功有些不甘。
李建国点点头,”老太婆确实得益了。”
对此,贾章氏怒气冲冲地嘀咕,但李建国微笑着,不置可否。
关于老太太多占便宜的问题,以后自有人知晓,但现在他不会多嘴以防打草惊蛇。
何大清大声唤众人帮忙摘蔬菜,妇人们各自洗菜淘米。
贾章氏争抢着切肉,同时偷偷把一片肉藏在衣服口袋里。
眼尖的阎埠贵发现了这一举动。
“你,贾章氏,口袋里的东西是什么?”他质问道。
贾章氏心虚但硬挺说:“我装什么了?我两手空空,我看是你眼花了吧。”她瞪大眼睛矢口否认。
阎埠贵上前欲搜贾章氏的口袋。
“你想干什么?”贾章氏奋力挡住他。
阎埠贵大声揭露她的虚伪:“都来看清楚,这女人厚颜,明明享受白食,还偷摸带肉回家。”接着是贾章氏一串狡辩和耍赖。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想要抵赖也不可能了。
贾东旭脸颊微红,走上前夺过她的肉,将其丢在案板上。
“贾东旭,你胳膊肘往别人身上拐。”贾章氏并没有因此感到丢脸,反而出言训斥起自己的儿子。
旁观者摇头,他们清楚这并不是贾东旭的责任,只是因为他碰巧有这样一位固执的母亲。
这不过是宴会上的一个小插曲,但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宴会总算开始了。
现在的易钟海早已没了以前对面子的执着,他已经能泰然处之。
他坐在其中,享用美食,享受着美酒。
几杯酒过后,易钟海微微有了醉意,心中的郁积随着酒精涌现,摇摇晃晃站起来,发表起感慨。
“李建国,你确实有过人手腕!”他的话语中带着肯定与赞许,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他说起接下来的话,语气一转,”但我们做大爷的,还是要为院子里那些困难户考虑,如前院的郭寡妇、中部的小胡桃以及后院的马翠花和孙瘸子,他们的生活是多么艰苦。
三天没两顿饭吃,实属平常。”
他说到这里,眼圈微红,透露着伤感。
“我原计划在我正式成为大爷后,会尽力帮他们改善生活环境,捐钱补贴。”
但现在他的计划被李建国夺走了,”可惜现在大爷被你抢占了头筹,捐款之事也只能搁浅。”他转向李建国,诚挚提议道:“李建国,既然手头宽裕,不如多分一些给他们这些贫寒之人。”
原本易钟海以为说出这个,几个困苦的家庭会为自己助力,却不料他们都是低头默然,无言以对。
贫穷并不一定磨灭人们的傲骨,这一点,何大清的火爆性格率先显现:“易钟海,你别得寸进尺,成天闹腾,老李已经为李奶奶处理了五保户的问题,你还想怎样?”
刘海中也一脸不快:“你的麻烦已经惹够了,你毕竟不再是临时的大爷。
这样的事就等到你正式上任时再处理。”
阎埠贵却是个温和的人,笑道:“易老哥,咱们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今天的重点已经处理过。
其他人的困难可以逐步解决,不需要急于一时。”
易钟海无奈摇头:“阎老,这事不能再缓,看那些孩子面黄肌瘦,谁能安心?如果换做我是大爷,早掏出私房钱为他们解决最基本的温饱,这就是我的责任。”
“但我得不到信任,这机会没有,我又能如何?”易钟海的诉说是那么的痛苦而坚定,让人听着心生不忍,但却无法忽视他话语中的无奈。
这股沉闷压抑的气氛,让许多人都食不下咽,甚至失去了继续享受宴会的愉悦感。
而李建国并未显露出什么特别的波动,他的目光悄然掠过几个处于困难中的家庭成员。
他本就存着帮助他们的想法,在易钟海公开提到这些事后,他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计划:“易大哥说得没错,作为大院子的共同大家庭,看见孩子们的生活条件如此艰难,我也很难过。
既然你们选我来做这个大爷,我理应负起这份义务,努力让大家过得更好。”
“因此,这件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得好。”易钟海激动地高呼并拍手赞同道:
“李建国,你言辞慷慨,只恐行动未能与之匹配。”
“既然你选择要帮忙,那我易钟海就当这个监督者。”
“现在三位爷,当着大伙的面,请明确地说,你们打算每月捐赠多少,给这四户贫寒的人家。”
“如果只是区区一块两块就免提了,根本不顶事,反而是丢脸的行为。”易钟海如旧,重拾起他的道义说教方式,冷笑道:“李建国,还是由你打头阵,说出你每月打算捐多少?”
屋子里的居民全盯着李建国,想听他的具体承诺。
可是令大家意外的是,他竟然宣布:“我一分也不捐。”全场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
谁也没想到李建国如此仗义的话最终是这般回答。
“呵呵呵!”易钟海大笑出声。
“李建国啊李建国,我还当您会有多么慷慨呢。
口中声称要让大伙脱离困苦,到最后却连一分钱都不愿掏出。”
“你满嘴胡言乱语!”
“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们推举的一号爷!”
“他会宁肯花十块钱吃顿奢华大餐,也不情愿把这笔钱用来买些棒子面去支援邻里的贫穷生活。”
“李建国,金钱果真最能试人心啊,你这伪装终于撕破了。”贾东旭猛然起身,对着易钟海质问道:“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就拿出行动吧!你要捐多少我照单全收如何?”
何大清也猛拍桌子,怒瞪着易钟海插话道:
“算上我一个!”
“易钟海,你不是一直鼓吹大家募款援助?自己倒是怎么干呢?!我陪你到最后一刻,不敢捐就别在那里啰嗦!”
阎解成也欲起身,却被阎埠贵死命拉着。
但他仍旧挣扎着大叫:“我也是,和师兄旭东一起。
你捐多少,我们也跟你一起捐多少!”
憨柱刚入职没拿到工资,没有足够的力气回应,但从紧捏的拳头上看,他的心中充满了正义感。
见到他的徒弟及兄弟们都站在自己这边保护自己,李建国内心涌上一股温暖和欣慰的笑容。
然后他起身,徐徐开口:“大清,东旭,解成,你们不必这么紧张。”他朝易钟海投去一眼,接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
“之前我已经说过的,既然大家选择了我作为负责人,我自然会尽力防止大家再陷入贫困之中。”
“但是,古训有言: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慈善募款只是短暂解决问题的途径,长远的摆脱贫困,还要依赖每个人自身的努力与奋斗才行。”李建国说到这里稍作停留,看到没有人质疑,他接着说道,
“今天借此事,我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众人都满怀期待地聆听。
“首先,我计划在胡同外开一家小店。
请这些院子里需要工作的家庭来帮工,每月都有固定薪酬,比起一时的捐款,更利于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
“小酒馆的盈余一部分可以当作咱院落活动基金。
诸如节日祭祀、门神对联以及购买年货的花费,都可从此基金支付,这样能节省不少开支呢。”如今的环境,开设小型酒馆完全合法,前提是不要定价太过离谱,这是可能的。
李建国一点一滴地分享他的构想。
听到的人们越发振奋,每个人都眼眸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特别是那几位贫困的户主,眼神中充满希望,有的人甚至抑制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然而易钟海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泼下一盆冷水。
“李建国,听起来你好像很轻松。”他讽刺着问,”但开店的资金从何而来?若经营不善导致亏损,该由谁来填补损失?”
这话像一把大锤,瞬间唤醒了听众。
尽管他们厌恶易钟海,但他提出的质疑无疑十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