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始作俑者,那个叫秦风的兵,难道不应该露个面说点儿什么?”

    聂长远看向总导演魏山河说道:“军长我们并不是一定要追究这个年轻军官的责任。”

    “但是,他的行为的的确确严重违反纪律,破坏演习规则!”

    “我们希望这件事,能够得到一个公正,公平,公开的处理!否则,难以服众!”

    聂长远的话有理有据,铿锵有力。

    魏山河就是想偏袒,都找不到任何理由。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自然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而且,受伤的还都是部队高级军官,如果不处理好,引起下面人议论和效仿,那问题就严重了。

    要知道,部队里面无小事,既然发生了就必须严肃处理。

    魏山河把目光投向吕崇,有些无奈地说道:“吕师长,去把那个叫秦风的兵,叫过来一趟。”

    “大家也不是非得兴师问罪,但有些过程细节得让他讲清楚。”

    吕崇沉着脸,还在犹豫的时候,底下一道声音就传来了。

    “葛志勇,去把秦风叫来。”

    说话的人,是葛洪斌。

    他并不是像其他一样,用商量的语气。

    而是,实实在在的命令,不给任何商量余地。

    葛志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关你屁事啊,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这就是他如此讨厌这个老家伙的原因!

    这老登明知道,在场的这些人不会轻饶了秦风,还是用命令的口吻,让他把秦风叫来。

    这不是故意要让秦风难堪为难嘛?

    葛志勇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也没离开。

    现场气温骤降,似乎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对峙局面。

    葛洪斌自始至终都背对着这个儿子,没有拿正眼去看。

    而葛志勇似乎也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周围的人被这压抑气氛,搞得大气都不敢喘。

    以前,还有人觉得,葛志勇能有到现在全凭他老子。

    觉得父子之间,关系闹僵,肯定是瞎传的。

    但现在他们想说,全都是放屁!

    这父子俩之间,要么像陌生人,要么像仇人。

    反正,不像父子。

    甚至,吕崇表现出的态度,都比葛洪斌更像他亲爹。

    “是,首长!”

    葛志勇大声应了一句。

    面无表情的大步走出帐篷。

    而随着葛志勇的离开,那股子压抑氛围也瞬间减弱了许多。

    在等待的过程中,帐篷里开启了自由讨论模式。

    红蓝绿三方的指挥员,开始围绕演习中的某一场战斗喋喋不休的争论。

    军人的讨论,不可能像学堂里那样文绉绉。

    情绪上来了,拍着桌子骂娘都是很正常的。

    吕崇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等。

    不论对方说什么,他只要用一句“那还不是我赢了”就能全怼回去。

    弄得李忠和聂长远两人火冒三丈,肺都快气炸了。

    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才好。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快二十分钟,魏山河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

    他有些不耐烦的拍拍桌子:“人呢,怎么这么久?”

    “是啊!”李忠也反应过来了:“就是从战俘营过来,也要不了这么长时间?”

    聂长远拍着桌子:“你小子该不会是在这故意拖延时间,想帮你那个兵逃跑吧!”

    吕崇摆摆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秦风他有点事,一会就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呼呼风声。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直升机螺旋桨的音噪声。

    片刻后,一架直升机停在了导演部的营区里。

    舱门打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少校,穿着整洁的军常服从上面下来。

    所过之处,飘过一阵阵舒肤佳香皂的味道。

    “报告首长,33师钢刀合成营,副营长秦风,前来报到!”

    秦风走进来搭帐篷,用力的朝着众人敬礼。

    与此同时,他的胸口也传来一阵阵丁玲桄榔的金属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