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宸走的很快,气势汹汹,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沈佳蓉和艾酒酒两个人就和小姐妹似的牵着手,光明正大的跟着,门口和刚才一样,依旧站着两个天使,不过却已经换了人。

    刚来的时候,这四周围人来车往,还是很热闹的,可现在出来,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虽说这条街的夜场很多,可这个时间段,来往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大门左上角,十五米的位置,有一家烧烤店,现在正在收摊,街道的对边,有家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门,其余的店门都是紧闭着的。

    苏少宸出了门,不一会的时间,就开着车出来了,那车,沈佳蓉认得,他们没分手之前,就已经开了差不多半年了,和那些纨绔的公子哥比起来,他是个很念旧的人,其实以前沈佳蓉看上的就是他的这些,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抛弃像自己这样,相守了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可到头来,他说分手,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去取车。艾酒酒拍了拍沈佳蓉的肩膀,那口气听起来有些失望,沈佳蓉抬头看这艾酒酒,她的注意力都在苏少宸的跑车上,不过听她说可以去取车了,沈佳蓉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了,不过这深更半夜的,贺家的人都睡着了吧。

    沈佳蓉乖乖去了车库开车,她的方向感极差,天使之城的泊车场有四个出口,她进去之后,就忘记自己是从哪个入口进来的了,在里边绕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求助别人才出来了。

    艾酒酒还站在天使之城的门口,沈佳蓉打开车窗,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和悠悠呆在一块,她们两个才是同一类人,她可以从悠悠的身上找到优越感,但是和艾酒酒一起,她实在是控制不住的自卑。

    我刚刚迷路了。艾酒酒站在天使之城的门口,双手环胸,鄙夷的看了沈佳蓉一眼,一副了然的模样。

    她知道沈佳蓉有点路盲,但是没想到,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沈佳蓉将责任归咎于,停车场太大,还有就是,出口太多。

    沈佳蓉自然不知道,天使之城在S城是数一数二的夜场,来这里的,都是些名流公子哥,大家都是开跑车的,停车位,自然要多点才行了。

    上车吧。沈佳蓉看了眼时间,心里正衡量着,晚上要不要回去,艾酒酒已经上了车,手指了个位置:车靠边停。酒酒,这么晚了,我们还不回去啊?沈佳蓉按照艾酒酒的意思停好了车,她以前工作的时候,属于夜猫子一族,晚上经常都会熬到很晚,但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早睡,虽然每天被折腾到很晚,但是她上床是很早的,犯困也是很早的。

    看到了吗?苏少宸的车。沈佳蓉顺着艾酒酒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现在停车的位置就在拐角,就是分叉的路口,就在天使之城的对面,向前和向右有两条路,苏少宸的车就停在靠右的位置,距离天使之城也就只有十米远,他现在站在车外,就靠在驾驶座的位置,双手插着兜,随意的站着,一双眼睛,却盯着天使之城的方向,只是路灯下的那张脸,却并非他的站姿那般的随意,脸色青紫,双手紧握成拳,眼底的怒意,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沈佳蓉还是能感觉得到。

    他这是干嘛?守株待兔吗?刚才忍而不发,可这并不表示,这次的事情,他会息事宁人。

    沈佳蓉打开车窗,双手撑着下巴,那张升腾着狰狞怒意的脸,嘴角却扬着浅笑,像是在算计什么,在夜里,看的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十分的不舒服。

    比起刚刚那场别开生面的香.艳表演,苏少宸反应,确实更让人好奇,沈佳蓉看了眼旁边坐着的艾酒酒,认命的叹了口气,晚上苏少宸在这里站多久,她们两肯定也得在这里呆多久。

    艾酒酒背靠着椅子,拍了拍沈佳蓉的手背:坐好,别被发现了。苏少宸那双眼睛正四处乱射了,但是扫到这边,发现了她们,就没什么意思了,她刚跟着苏少宸以为,见他去车库取车就走,以为他是回去了,心底还暗暗地失望,没想到他居然在那里等人。

    沈佳蓉乖乖的哦了一声,关上车窗,然后学着艾酒酒的样子坐着。

    苏少宸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动作熟练,沈佳蓉坐直了身子,他以前,从来都是不抽烟的。

    苏少宸靠在车窗上,盯着天使之城出口的位置,这个时候,最精彩的节目已经表演结束,那些有钱的大少们,三五成群,心满意足的搂着怀中的美人们,换个地方,继续逍遥快活去了。

    苏少宸觉得烦躁,眼前一幕幕闪现的,全都是刚才沈舒雅刚在穿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舞动的场景,还有底下的那些男人,那一个个疯狂的模样,他承认,自己的谷欠望也被挑起了,但是更多的,是愤怒,还有恶心,是的,恶心,在女人方面,他有洁癖,这也就是他这么多年,就只有沈舒雅一个女人的原因。

    他一次次的将手中的香烟点燃,用它纾解着自己的情绪,其实,他以前是不抽烟的,酒也不经常碰,但是自从文怡出事之后,他老觉得不顺,偶尔就会抽一两根,沈舒雅孩子流产之后不孕,整个苏家,乌烟瘴气的,但是苏振东,却丝毫不顾虑他的感受,他觉得烦,到现在,就有了烟瘾,一碰上事情,就一直抽一直抽。

    这个时候,他再一次想到了沈佳蓉,想到她对自己的好,想到她对自己的体贴,更觉得,所有的人,就她是最关心自己的,越想,心里就想堵了什么东西似的,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