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酒酒卖着关子,在某些方面,她确实是不相信沈佳蓉的,尤其是牵扯到贺子昱的事情,这要是李芸上门和贺子昱哭诉,大闹一次,就沈佳蓉的那软的和海绵似的心肠,改变主意,太有可能了,她保留一部分的作战计划,让沈佳蓉摸不着她想做些什么,对艾酒酒来说,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不单单是沈佳蓉,就连参与这次计划的徐倩,该做什么,也都是艾酒酒临时通知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全盘的计划。

    沈佳蓉苦着脸,看了艾酒酒一眼,倒不继续纠缠了,看艾酒酒这态度,根本就没准备告诉她,她再问,也改变不了什么。

    虽然艾酒酒没有透露太多,不过沈佳蓉多少能猜到一些,对她来说,想要李芸对她改观,除非她对她有很大的贡献,艾酒酒是想通过这次的事情,给她创造契机呢。

    那你总能告诉我,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吧?沈佳蓉见艾酒酒不说,也就没有继续纠结那个问题,刚在厅,电话挂的太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艾酒酒找她出来做什么呢。

    我一个人无聊,你陪我喝喝咖啡不行啊?艾酒酒挑眉,理直气壮道。

    沈佳蓉无奈,紧绷着的弦,微微的松弛开来。

    可以,当然可以。沈佳蓉笑了笑,其实就艾酒酒这样的,她要是愿意,哪里会缺少喝咖啡聊天的朋友,刚就她站在门口的那片刻,就有三四个男人过来搭讪,她要是乐意,愿意陪她喝咖啡的人,可以让整个咖啡厅爆满。

    凌子墨呢?他没陪你吗?艾酒酒眼睫微颤,垂着脑袋,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的动了动,修长的指甲,从瓷杯上划过,发出尖锐的声响。

    被他家老头子召回京都了。沈佳蓉听艾酒酒这样说,不疑有他,点点头,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看着艾酒酒,其实她想问,艾酒酒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回去,她们两个现在已经住在一块了,而且看凌子墨那样,对酒酒的感情,明显和以前的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酒酒的心里,应该也是有凌子墨的,既然两个人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去见家长,把事情定下来呢?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边的事情还要艾酒酒安排呢,她应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脱不开身吧。

    贺家那边还好吗?没出什么事吧?艾酒酒抬头,随口问道。

    爷爷奶奶心里肯定是有些难受的,不过贺先生说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闹了,两个人都挺乐观的,没什么事。要没事的话,你有空就出来陪我逛逛呗,我一个人,闲得发慌。要不了几天,凌子墨肯定马上就回来的。就凌子墨对酒酒的那黏糊劲,肯定不会和酒酒分开太久的。

    谁知道呢?可能是见到美人,乐不思蜀了吧,有本事一辈子别给我滚回来!那口吻,分明就是赌气。

    你和他闹矛盾了?沈佳蓉单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盯着艾酒酒,看她这样子,确实挺像的,不过以凌子墨对酒酒的千依百顺,怎么可能会让美人独守空闺呢?不是,是他自己怎么能忍受的了,空闺一人?

    你觉得我可能和他斤斤计较吗?可能就是太不计较,让他感觉不到,你把他放在心上吧。沈佳蓉笑了笑,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见艾酒酒云淡风轻的脸变了色,撇了撇嘴,还真的闹矛盾了,不过就像艾酒酒说的,李芸这种人活该徐倩来收拾,凌子墨那种人,就需要艾酒酒这样的人,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艾酒酒这样的个性,应该和她一样,都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而凌子墨那花花大少,就算是现在甘心当起了家庭妇男,不过就他的斑斑恶行,根本就不能让人安心,尤其是艾酒酒长的这么漂亮,肯定会以为,他爱上的是这张脸吧,如果她真的喜欢上凌子墨,肯定会想,如果不是这张脸,凌子墨还会爱上自己吗?但是再美的容颜,也会有老去的一天。

    艾酒酒曾说,她是她的情敌,也就是说,一开始,她想找的是贺子昱,现在和凌子墨在一块,对她又是忽冷忽热的态度,哦,不,酒酒对凌子墨,反正在她的印象中,反正基本都是没好脸色的,凌子墨肯定也会担心,凌子墨的脾气不像贺子昱,天大的事情,也都是云淡风轻的,他心里不满,一闹,艾酒酒再和他一吵,沈佳蓉这样想着,脱口问道:凌子墨不会是因为和你赌气才回京的吧?艾酒酒没回答,其实是京城那边来了电话,催他回去,凌子墨的意思是让艾酒酒陪着他一起回去,但是艾酒酒不愿意,在凌子墨家的老头子打电话把他召回去之前,他给艾酒酒打过电话,反正意思就是让她离开凌子墨,以酒酒的火爆脾气,从来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主,在电话里就干起来了,艾酒酒为此和凌子墨冷战了几天,她自然是不会回北京城那地方,让自己遭罪的。

    你要是那提那只精虫上脑的禽兽,李芸的事情,我可就不管了啊。艾酒酒淡淡道,却成功的让沈佳蓉闭了嘴。

    完全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沈佳蓉笑的有些谄媚,要是李芸的事情,艾酒酒现在罢手,什么都不管的话,她肯定会哭的。

    艾酒酒轻笑了一声,眼角瞥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身为朋友,我今天先送一份大礼给你。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沈佳蓉见艾酒酒卖关子,双手捧着玻璃杯,下巴靠在上边,静静的看着艾酒酒,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笑着,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艾酒酒都堪称完美,就像是一朵绽放的玫瑰,美丽妖娆,可这朵妖冶的玫瑰,就和刺猬似的,没几个人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