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蓉懊恼着,重重的叫了一声,平日里,沈佳蓉只会在生气的时候,这样连名带姓的叫着,现在的话,因为贺子昱的不为所动,她心下,也有几分恼火心急的,可偏偏,此刻的她,因为恼火,两边的脸颊,涨的通红,就像是上了胭脂一般,那澄澈的眸,因为急促,蒙上了一重淡淡的水雾,说不出的动人,那愤怒的声音,在此刻被谷欠望冲昏了头脑的贺子昱看来,更像是无声的邀请。
这边,贺子昱刚要动作,将沈佳蓉压在身下,另外一边,站在落地窗前的山口春日终于听不下去,精致的妆容,在夜灯下,伤感而又落魄。
我挂断了。恼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恼火,然后,挂断了电话,那嘟嘟的声响,在安静的可以听到海风和呼吸声的夜晚,显的十分清晰。
贺子昱的手还未来得及扣住沈佳蓉的腰肢,趴在他身上靠着的沈佳蓉双手撑着床,坐在他的身上,下一瞬,向后退了几步,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呢绒毯铺着的地面上,看着躺在床上黑着脸的贺子昱,得意的笑出了声。
大半夜的,那山口春日居然打电话过来,虽然说之前贺子昱已经说过讨厌她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心里还是觉得生气。
为了好好反省我昨天犯下的错误,我去书房,面壁三天。沈佳蓉敛住脸上的笑意,理直气壮,绕过床边,走到床头,刚躺在床上的贺子昱,已经坐了起来,沈佳蓉机灵的扯过枕头,转身就跑,突然听到身后的咚咚声,沈佳蓉跑的越发的快。
她溜得快,贺子昱更不是个吃素的,身高上的优势,再加上被谷欠火焚身,沈佳蓉还没冲到门口,就被贺子昱从身后抱住,因为惯性,沈佳蓉的身子前倾,连连向前走了好几步,直到手扶着门口,才稳定住了身形,沈佳蓉的一只手刚碰到房门的扶把,身后的贺子昱已经压了下来,手抱着她的腰,抱着她转了个身,沈佳蓉的一只手抱着枕头,另外一只手握着门把,那只握着门把的手并不是很紧,她整个人根本就没有支撑力,刚转过身,那火勺热的吻完全没有给沈佳蓉任何反抗的机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在瞬间,将她的唇,彻底封住。
沈佳蓉挣扎,角虫手,指尖碰触到的温度,烫的有些吓人,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仿佛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枕头,贺子昱的左手搂着沈佳蓉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从她的背部,一路向下,沈佳蓉挣扎,贺子昱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因为唇被封住,她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几乎不能呼吸。
沈佳蓉浑身软绵绵的,就好像一滩虚软的水,好半天,贺子昱才松开沈佳蓉唇,移到她的耳畔,牙尖,轻轻的咬上了她的耳垂,沈佳蓉握拳的手,一点点松开。
她最怕的就是贺子昱来这一招,可每一次,贺子昱都用这样的招数对付她,百试不爽。
你点的火,自然你来灭。贺子昱理所当然道,然后将靠在门上的沈佳蓉抱了起来,沈佳蓉双腿缠着他的腰,为了不让自己从他的身上掉下来,双手只能搂着他的颈项,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室内的温度,也仿佛在顷刻间,燃烧起来。
沈佳蓉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浑身软的,根本就没有抗拒的力气,由着贺子昱把她放倒在床上,此刻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驳斥。
我不要!沈佳蓉大喝了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人还没起身,贺子昱已经跳到了床上,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根本就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
箭在弦上,哪里有不发的道理,本来晚上他是准备绕过她的,可偏偏,他的小东西,自己要惹火烧身,沈佳蓉投怀送抱,他哪里有无动于衷的道理?
贺子昱,为了祖国下一代沈佳蓉的话还没说完,贺子昱温热的唇,再次将他微凉的唇封住。
薄薄的睡衣,被贺子昱用粗鲁的方式扯开,寂静的夜晚,偶尔可以听到海风拍打着海浪的声音,间或还有低吼的声音,再就是,暧昧的低喘。
赔了夫人又折兵,被折腾了一整夜的沈佳蓉,第二天醒来,自然不如贺子昱的神清气爽,在这方面上的劣势地位,沈佳蓉早就已经认清,一开始她还会愤愤不平,在心里抱怨许久,但是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沈佳蓉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贺子昱已经不在旁边,她撑着仿佛散了架似的身子,扫了四周一眼,还是没看到贺子昱的人影,沈佳蓉心里有些慌了,赤脚从床上站了起来,跑到阳台,贺子昱已经穿戴整齐,就靠在栏杆上,一只手操着口袋,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临近中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因为是背对着光,沈佳蓉看不清楚他的脸,唇边,却不自觉地,有笑意绽放。
每每被贺子昱折腾了一宿,第二天醒来,她睁开眼睛,心里总想以不知节制的名义,训斥他几句,可只要看到他那张脸,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贺子昱挂断电话,转过身,看着倚靠在窗台的沈佳蓉,凉薄的唇角上扬,笑着走了过去,吻上了她的眉角:醒了?沈佳蓉点头,阳光下,相拥的两人,相视而笑,所有的一切,细水流长,温馨而又美好。
山口春日的电话,她约我晚上六点钟在米兰春天见面,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