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枫一行人从那延绵不绝的山脉之中回来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
一只崩坏兽由一百二十八只崩坏兽合成并且可以同时分化成如此数量不同类型的崩坏兽,这种现象几乎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因此天命针对这只崩坏兽展开了前所未有的研究行动。
回想起记忆当中残留的有关于温蒂被天命解剖调查的一系列黑暗面的活动时,枫其实还是有想过现在的天命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生物的时候可能还会采用曾经的那种极端的研究方式。
然而,当枫亲眼看到研究现场的时候却发现完全不是如此。
一百二十八只崩坏兽,分别被养在了一百二十八个不同模拟自然环境下的拟态崩坏兽收养舱段之中。
这种舱段能够模拟出崩坏兽最喜欢的生活环境,而天命则是主要通过崩坏兽的基因序列以及相互之间的联系,再加上琪亚娜和芽衣当时执行任务过程中所携带的记录仪所拍摄下来的场面,从而模拟崩坏兽分化的过程,对每一个崩坏兽所在的部位进行分析,最终确定出崩坏兽如此行为的依据和所想要达成的目的。
既然是由数百只崩坏兽组成,那么在这当中肯定有一个主脑来控制其他崩坏兽。
如果是所有崩坏兽自行控制,那么必然会出现意见分歧的时候,这自然是主脑无法允许的。
如果要考虑这只崩坏兽是否会带来什么后续的影响的话,那么只需要将主脑崩坏兽找到,其他的崩坏兽自然也就无需担心了。
至于怎么处理,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不是每一只崩坏兽都能得到史丹这样的待遇。
就一周的研究而言,天命的研究团队基本都认为这只特殊的崩坏兽的主脑是来源于全部崩坏兽当中唯一的人型崩坏兽,也是现在天命数据库当中有记录的崩坏兽,虚数使骸·无可知。
其他的崩坏兽全部都是被虚数力量而影响的普通生物演化而来的虚数生物,其中甚至还混进来了几只受到常规崩坏能感染而变异的常规崩坏生物。
不过,枫却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首先,仅仅凭借一只虚数使骸·无可知如何能够控制住其他一百二十七只崩坏兽的大脑?
靠假死去迷惑它们吗?那未免也太抽象了。
其次,在动物界当中不乏有能够通过寄生的方式控制其他动物的案例,比如刚地弓形虫,就是寄生啮齿动物。
既然动物界当中存在着生物寄生的案例,那么崩坏兽虽然拥有着完全无法认知的身体构造,但本质上和人类群体,动物群体差不多,因此,崩坏兽界存在寄生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就比如说刚刚的刚地弓形虫,如果其被崩坏能感染,变成了刚地弓形虫类崩坏兽,那么他们是否同样能寄生其他被崩坏能感染的啮齿动物呢?
当然,在这些崩坏兽当中,并非所有的崩坏兽都是啮齿动物。
就比如说那看起来呆呆的鱼,简直和鲤鱼王有的一比。
于是,枫针对除了那只无可知之外的其他的动物所属的科目或者所拥有的特征进行了排列。
你别说,枫还真的发现了这些崩坏兽之间的特别之处。
那就是所有的崩坏兽都拥有脊椎,这点哪怕是对于那些常规崩坏兽同样如此,即使是常规的崩坏兽,比如突进级崩坏兽,都是拥有脊椎的,而脊椎连接着脊椎神经,脊椎神经又和其他神经相连接并最终朝向脑部神经。
在所有崩坏兽当中,枫并未寻找到任何一个无脊椎生物,比如乌贼这类软体动物或者蜘蛛这类昆虫。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崩坏兽当中谁具有控制脊椎神经的能力呢?
枫直接将目标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一只由垂耳兔变化而来的崩坏兽身上。
当然,枫不是认为这只垂耳兔就是控制脊椎神经的生物,而是因为这只猴子从枫调取它的观察监控发现,这只猴子所有的行动过程中,总有一个部位一直没有展现出来。
这个部位也是耳朵里面。
垂耳兔的耳朵完全是垂下来的,枫翻看过天命研究人员的调查记录,天命的研究人员曾经对这些生物进行了一次细致的检查,这只垂耳兔由于被抓住到被检查都一直表现出十分乖顺的模样,因此天命的研究人员直接穿着防化服进行检查。
在其他地方的检查都很顺利,垂耳兔也完全没有做出反抗,然而当研究人员打算检查耳朵里面的时候,垂耳兔却突然暴躁如雷。
研究人员误以为是垂耳兔的耳朵不能摸,或者说是受到了崩坏能的影响。
然而现在来看,这很有可能是某种护主行为。
最关键的是,在后续研究人员检查垂耳兔的生活环境的时候,发现整个空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许粉尘。
……
“小枫,你是说,你认为这只垂耳兔有问题?”
在所有的研究记录当中,具有反抗行为的崩坏兽不在少数,像垂耳兔这样的也占据大部分。
德丽莎听完枫的报告也感到不可思议,毕竟枫所汇报的事情毕竟只限于猜测。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大姨妈你不会觉得一只垂耳兔崩坏兽还能伤了我不成?
”那可不一定,之前小枫你不就被一条鱼伤了吗?“
枫无奈的扶额,这玩意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黑历史了,而且还是琪芽小队的某个队员发出去的消息,同时还附带全程视频,等到枫抱着受伤的腰晓得这件事情的时候,这个事情已经被整个天命知道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
”哎呀,大姨妈你就被老揪着一件事情不放啦,既然遭了一次了我就肯定不会再遭第二次!“
”最好是这样。“德丽莎直接用自己的权限同意了枫的协作申请。
在研究所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枫随即便来到了垂耳兔崩坏兽的模拟环境收养舱段前。
同时,垂耳兔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威胁瞬间从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蹦跶起来,但随即又突然直接倒下,就像是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