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她才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还抱着个孩子,估计是她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
“对了,她对这个小女儿特别不好,经常虐待,但是对大女儿却亲得很。所以啊,这玉环肯定是留给了大女儿!”
苏澜芯一听连忙追问:“那她大女儿在哪?”
老太婆抿抿嘴,眼神中满是暗示,故意磨蹭着不开口。
柳如烟见状不屑地扔出一块银子,冷声道:“快说!”
那老婆子连忙双手接住银子塞进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的,这才眉开眼笑地继续说。
“哎呀这大女儿自然是跟着李寡妇的公婆在丘县啊,我想想……好像是在哪个胡同,你等着,我这就回去问我儿子!”
说着便抬脚往外走,苏澜芯和柳如烟激动不已,也赶紧跟上。
……
此时另一边。
跟着地图上的指示,苏阑音和苏晟铭终于在筋疲力尽之前找到了山洞所在。
两人靠在洞口,大口大口喘着气。
“累死我了……这上一任县令到底怎么把粮食运过来的?我真服了!”
苏阑音看着地图,眼底闪过无数精光。
“真正难对付的应该是山洞里的机关,地图上显示,从进入山洞后便有大大小小数十道机关防线,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可能就会丧命于此。”
“他有病吧!这到底是防那些贪污赈灾粮的还是在防盗墓贼啊!”苏晟铭忍不住吐槽。
苏阑音笑了笑,将地图收起来。
“这里本来就是个地下墓穴,也不知上一任县令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他一定恨透了背后威胁他的人,所以费尽心机把赈灾粮藏到了此地也不让那人如愿。”
“那我们怎么把粮食运出来?”
“仅凭我们两个人肯定不行,得等二哥到了以后率领县衙官差到此,然后再百姓的见证下,将这批赈灾粮光明正大地取出来运回丘县,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背后之人的心思。”苏阑音说道。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自然是先进去看看,万一到时候是乌龙一场根本没有粮食,岂不是被啪啪打脸?”
“说的也是,那咱们快进去吧。”
“走吧。”
山洞内一片漆黑,幸好苏阑音带了更亮的夜明珠才将路照亮。
根据地图,兄妹二人躲避了所有机关,终于抵达了最后的墓穴。
推动机关,石门打开后,果然在里面发现了朝廷的赈灾粮,连封条都没有被揭开。
苏阑音随便打开一箱查看确认后又重新盖上。
“这下可以确定了,走吧。”
“等等,这间墓室看起来有些奇怪。”
苏晟铭看向正中央的石棺忍不住靠近查看,他拂去上面的灰尘,看到了几行陌生的文字。
“音音,这是哪国的文字,我怎么看不懂?”
苏阑音凑上去看了一眼,疑惑道:“我也看不懂,但……有点像蒙国的字体。”
“蒙国?你怎么知道?”
“我……”
她总不能说上辈子见过宋睿与蒙国的探子通信吧?
没错,上一世,宋睿靠着吸她的血与苏永成狼狈为奸,出卖了许多盛朝的消息给蒙国。
她想要揭发,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能力反抗。
“我以前在一本书里见过。”
“原来如此,既然是蒙国人的墓,为何建在我们盛朝?”苏晟铭疑惑不解。
“许是此墓主是蒙国人,而后来到盛朝定居,死后被亲人以蒙墓规格安葬于此吧。”
“这个解释倒也行的通。”
“好了三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地盘,咱们不好打扰。”
“嗯,阿默和小鱼都在城门施粥,咱们也快去帮忙吧。”
兄妹二人说着便赶紧离开了墓室,返回丘县。
……
丘县,豆子胡同。
苏澜芯和柳如烟按照那老婆子给的地址找到了李寡妇的婆家,只可惜大门上了锁。
但是两人仍是不甘心,试着敲了敲门,果然无人回应。
“该不会是都离开丘县逃难了吧?”苏澜芯有些灰心。
柳如烟却摇头说道:“不可能,若是逃难那应该很久没人住才对,可是这锁子却没有灰尘,一看就是刚被人锁上。”
“这么说来,他们是有事出门了?可这会儿他们能有什么事?”
母女二人正纳闷儿,旁边的院子里一个老大爷拄着拐杖正着急忙慌地往外走。
苏澜芯连忙上前阻拦,然后毫不气地问:“老头儿我问你,这家人去哪了?”
见她如此没礼貌,那老爷子也很不气地挥了挥手里的拐杖。
“滚开滚开,别挡着老头子我去城门口儿领粥!”
“诶你……”
苏澜芯被迫退到一旁,满眼怒火地瞪着那老头儿。
柳如烟眼底一亮,急忙说道:“难不成这家人也去了城门口?”
“对!肯定是这样的,我们快去找找吧!”
“可我们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啊!”
说到这里,苏澜芯又看向那个老头儿,于是立刻掏出一串铜板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头儿,我问你个问题,若是你如实回答,这串铜钱就给你了如何?”
老爷子顿时见钱眼开,忙点头:“好啊好啊,你问吧。”
“这家人叫什么名字,可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娃?”
“有啊!”老爷子点头如捣蒜,“这家人姓马,有个小孙女,今年好像十一岁吧,小名叫童童。”
得到明确信息,苏澜芯嘴角一勾,收起铜钱转身便走。
那老头儿见状立刻上去拽住她:“别走啊!你刚才说给我钱的!”
“我骗你的,你能如何?死老头子滚开!”苏澜芯嫌弃地将他一脚踹开。
“哎哟喂……”老爷子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起不来。
苏澜芯立刻拽着柳如烟上了马车朝着城门口奔去。
只是他们刚走,傅无漾便走进了胡同。
他一眼便看到跌倒在地上的老爷子,连忙上前搀扶。
“张伯!您怎么了?没事吧?”
被称为张伯的老爷子哎呦哎呦地喊着,然后在他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您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说外面乱让您在家休养吗?我答应过母亲好好照顾您,可是您也要听我的话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