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次过招,那人轻笑:“你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她怔住几秒,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顿时,心头热乎乎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窜上心头。

    她一拳轻轻捶在那人胸口,带着哭腔道:“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在江南那块的吗?不是说不能回来过年的吗?”

    那人紧紧搂着她,将自己的小妻子打横抱起,稳步走到了床榻边。

    床边那一盏羊角灯亮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只见他剑眉星目,端是俊美异常,那双眼睛更是仿佛藏着锋芒,锐利非凡。

    这不是沈寒天又是谁?

    丹娘伸手细细摸了摸丈夫的脸。

    指腹间触到了男人那细密的胡茬,她笑了:“白面书生变成粗犷大汉了,这可怎么是好?”

    沈寒天也不说话,捧着她的脸径直就亲了下去。

    很快夫妻二人就滚进了床榻里。

    玉姐儿就睡在旁边,小小的孩子挺着肚皮睡得很香甜,完全感觉不到父母在一旁妖精打架。

    亲昵过后,丹娘宛如一汪水,软软地瘫在丈夫的怀里。

    春色拂面,赤星如眸,那眼波流转间皆是甜蜜柔情,哪里还有什么不快什么委屈,当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怎么回来的?你回来了皇上知道吗?”她有点担心。

    在古代,擅离职守可是重罪。

    尤其像沈寒天这样,有明旨在身,身负重任的官员,更会首当其冲。

    “不碍事。”

    见他云淡风轻,丹娘就放心了。

    丈夫既然不说,那必定是有自己的缘故的。

    她笑笑:“亏得你,进门后还晓得先去净房收拾,是不是早就想着了?”

    男人的一只大手紧紧搂着她,将小女人的纤腰搂紧了,朝着自己怀中揉捏。

    “想。”他眼底满是火光。

    丹娘也一阵脸红心跳。

    这一夜,他们闹到了快到后半夜才歇下。

    屋外守夜的丫鬟们听见动静,一个个羞得满脸涨红,忙不地去请大丫鬟。

    尔雅过来一瞧,也耳根微烫,却压低声音正色道:“侯爷回来了而已,瞧把你们一个个慌的,还不快点去门口守着伺候着,旁的事情不要管。”

    第二日,两口子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玉姐儿也很给面子,跟爹娘一道睡了个懒觉,等沈寒天与丹娘都起身了,她才哇哇大哭,吵着要吃奶。

    乳娘进来抱走了孩子,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

    沈寒天瞧着丹娘那张小脸,顿觉爱不释手,又伸手摸了摸:“瘦了。”

    “府里事情多,你那位母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完,她便有些后悔。

    与丈夫久别重逢,又是大年初一头一天,怎好开口就说婆母的不是。

    见她面露几分尴尬,沈寒天轻笑:“不妨事,她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今天这一遭了。”

    丹娘这才莞尔。

    “待吃了饭,我陪你回去给母亲拜年,然后再去宫里回话。”他顿了顿,“怕是明日就要走了。”

    “事情还没完么?”

    “差一点,不过也快了。”

    见丈夫并无为难之色,丹娘松了口气。

    片刻后,她又笑了:“你能回来就好了,我原以为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呢,你在我便心里有底多了。”

    夫妻二人用罢早饭,又一同接受了府里唯一的青姨娘的拜年,这才出门。

    到了沈府,沈夫人见大儿子竟然也在,着实吃了一惊。

    “你怎么……就回来了?外头的差事都办妥了?”

    沈寒天单手背在身后,一身暗红色蟒纹长袍衬得他身姿高大挺拔,落落大方,一片俊朗。

    他眉眼清隽,笑了笑:“来陪丹娘给母亲拜年而已,母亲不乐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