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一想到能去圣京,还能避免和公婆一起住,省去了每日晨昏定省的麻烦,也不需要处理妯娌之间的关系。

    丁氏在来往书信中早就知晓,如今宋府可有两位手段了得的嫂嫂管家,更不要说嫂嫂们嫁的都是宋府嫡子,那两位哥哥又是人中龙凤,绝非等闲之辈。

    丁氏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不想仰人鼻息过日子,有自己的小宅院当然是最好不过。

    三人又絮絮叨叨地聊了好一会儿,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方才结束。

    趁着茫茫暮色,夫妻俩亲送丹娘到门外。

    随着马车吱呀几声,那车身很快消失在眼前。

    丁氏与宋竹砷相视一笑。

    宋竹砷:“你笑什么?”

    “夫君笑什么?”

    “自是笑以后的好日子。”

    “我也笑这个哩。”

    丹娘多吃了几杯酒,虽然没什么酒精度数,但配上马车颠簸一路,到家的时候她的几分醉意都被晃悠出来了。

    丫鬟们早就备好了热水、帕子、香胰子,她进了里屋,换下外衣,转身就进了净房。

    香气袅袅,雾气漫漫,她正泡得快活时,冷不丁沈寒天进来了。

    她当场酒醒了一半:“你、你……今日怎么这般早?”

    那男人也不吭声,径直褪去衣衫,竟然不顾丹娘的反对也进了澡桶里。她只觉得身子随着水波飘荡,很快自己就被男人拥在怀中。

    彼此的肌肤触碰,引起阵阵涟漪。

    她抬眼,撞入了他深深的眼眸中,大脑早就宕机的某人这会儿已经羞得不知作何反应。

    “你、你……”她牙齿一阵打架。

    “你什么你,你还知道回来,这两日忙得你都忘记自己还有个夫君了吧?”沈寒天说着吻住了女孩粉嫩的唇瓣。

    丹娘在这方面虽然已经有了经验,但还是个新手,哪里能经得住他这般撩拨,没过一会儿满室春光,连连羞色。

    直闹了大半个时辰,净房的地面上都湿透一片。

    丹娘是被沈寒天用一张毯子裹起来,直接抱上床的。

    她将脸捂住,内心哀嚎不断:刚刚那么明显的声响,肯定被人听见了啦!!该死的沈寒天!狗男人!

    羞愤不已,却又无能为力,丹娘活了两辈子这会儿才彻底明白,哪有什么清辉冷漠的素雅男人,只要是遇上自己心爱的女人,立马就会化身为狼。

    芙蓉帐暖,暗夜柔肠。

    翌日清晨,夫妻俩脸贴着脸一道醒来,四目相对,当真柔情蜜意,甜蜜婉转,又搂着细细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正嬉笑颜开时,外头来报,说是李府三少奶奶来求一支老参,还说要得急,人这会儿已候在花厅里了。

    丹娘一骨碌起身,刚穿了一件外衣就被沈寒天拉住。

    “你道那李三奶奶来求这老参,所为何事?”他轻笑着问。

    她顿时奇了:“难不成你晓得?”

    “昨夜我回来时,路过李府门前,当真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听了这男人的形容,她瞪了一眼:“哪有看热闹像你这般的?我去去就来。”

    说着便起身往外屋走去。

    尔雅和新芽已经备好了热水等物件,就等着伺候她更衣梳妆。

    沈寒天:“不用早饭了?”

    “等回来再说。”

    很快打点好,她步伐匆匆去了花厅,李汤氏真是着急上火了,都坐不下来,在花厅里走来过去。清冷的初春时节里,她额头上沁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眼神不断游走。

    见丹娘来了,她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道:“好妹子,你可来了,我来寻你就为了先前与你交换的那支老参,若是还在,烦劳你借给我用一用,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来日定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