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家都知晓了这件事,沈寒天帮忙也显得正大光明,再没有什么不妥的。
还没听完,丹娘忍俊不禁。
抬起纤白的指尖,不轻不重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她笑道:“你呀。”
夫妻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荡漾成一片甜蜜。
“这下开心了?”他凑上前,要去亲媳妇的小嘴,“你冤枉了我,总该给我点补偿什么的吧?”
没等她开口,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被亲得迷迷糊糊,丹娘只觉得自己吃醋生气,当真是有些可笑了。
只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沈夫人却不知晓,还在一门心思地想要撮合大儿子与翁元雁。
丹娘也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就是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这些个花花肠子来,归根结底就是太闲了。
第二日起来,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沈夫人忙起来,叫她无暇去玩这些个见不得光的把戏。
说起来,之前沈管事报上来的那个形迹可疑的媳妇倒是个得用的人。
想到这儿,她便着人送了一封信去庄子上,直接交到了沈管事的手里。
沈管事看完了信,告知自己的婆娘,葛氏听后立马动身。
寻到了那媳妇的家中,葛氏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上回子你来寻我,说要给那康妈妈迁坟,说是康妈妈是你的婆母,你男人过身了,如今你却不认了,也罢。我今日来就是跟你讨一句实在话的,若真不是你,我回头便让人给康妈妈的坟头迁走,她留下的一应物件也不留给你。”
原本那媳妇还矢口否认,连连拒绝。
听到最后,她眼睛一亮:“什么物件?”
“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些金银细软,她过世之前留了单子下来的,一应都有应对。”葛氏话音刚落,顿时有些懊恼道,“我与你说这些个作甚,横竖你又不是康妈妈的媳妇。”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那媳妇。
没成想,到了下午晌,那媳妇竟然与自己的婆母一道过来了。
葛氏正忙活着蒸水糕,整个厨房里弥漫着米香,雾气缭绕的。
她利落地将刚刚蒸好的水糕拿出来,一块块摆进干净的竹篓里晾着,头也不抬:“你们来作甚?”
那媳妇贪婪地嗅着香气,中午她吃得还行,可闻到这味道,又忍不住肚子里馋虫窜动,惹得她不时舔着嘴角。
听葛氏这么一问,她忙道:“好婶子,上回我与你说的事情……我确实是那康妈妈的儿媳妇,她原先留下的那些个物件在哪儿呢?”
葛氏瞥了一眼,带着冷笑:“上回?哼,上回你还说我认错了人呢,怎么今儿又冒出来了?”
“婶子莫怪,实在是……这事儿难以启齿,我前头那男人没了之后,我又再嫁了。我哪里愿意跟如今的婆家提这档子事?可我这心里又不安得很,想着总要替我前头那男人完成这个遗愿才好,还请婶子多多体谅。”
那媳妇边说边去看身边的婆母。
那妇人忙满脸堆笑:“是啊是啊,我原先也不知晓,都是她瞒得紧,方才她与我那么一说,我才知晓……人都不在了,又何必计较呢,我们也不过是想全了这心意,不叫老天爷怪罪。”
葛氏忙完了,抖了抖胳膊,缓缓褪下高高卷起的袖口:“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你们随我来吧。”
两人跟着一道进了里头的屋子。
那媳妇瞧着里头干净敞亮,惊得眼睛瞪得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