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场景。
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又结束的这么突然,真的就像一场噩梦!
这时她活了二十多年来最惨的一次经历,她浑身颤抖,思想无法集中,只怕今晚要死在这里……
当她再次咬紧牙关,试着爬起来回到车上时,发现不远处缓缓驶来了一辆车子,车子的远方打在她的脸上,她眼前一片眩晕,什么都看不清……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
就在何安雯以为自己终于要得救的时候,她抬眼却发现面前出现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也是她此时最不愿看到的一张脸——何皎皎!
何皎皎一步步走到了何安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此刻的狼狈,脸上除了平静的嘲弄,没有别的表情。
是啊,面对何安雯这被羞辱的伤痕累累的模样,她一点心软的感觉都没有,相比这个女人曾经的所作所为,这点羞辱算什么呢?
“你……贱人……”何安雯哪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能低头,“原来是你找的人搞我……我告诉你,我这次一定跟你打官司打到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妈也不会放过你,贱人,烂货……”
何皎皎勾唇冷笑,“要不要我帮你打个报警电话,让警方好好调查一下,搞你的到底是谁?”
何安雯死死的看着何皎皎,只感到无尽的耻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劝你别白费心思了,”何皎皎轻飘飘的说到,“我只是‘偶然’路过这里,偶然观赏了一场‘好戏’而已,你被搞成这样,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世界上想要你死的人太多,正好有人帮我出了这口恶气而已!”
说话的同时,何皎皎故意抓起地上那一撮撮被剪掉的头发,放到何安雯面前,变本加厉的羞辱道:
“可惜啊,你接下来得戴一年的假发了,想想看,当曲行洲在床上不小心扯掉你的假发,发现你竟然成了光头,头皮被剃的深一块浅一块的,你觉得他对你还有半分的兴致吗——”
“闭嘴!”何安雯撕心裂肺的大叫了声。
作为一个本就把头发看的比命还重要的女人,何安雯此刻最心疼就是自己的头发,有种被毁容的崩溃感……
听到何皎皎这落井下石的羞辱,更觉愤怒到了极点,恨不能将她撕碎!
何皎皎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再这里浪费时间。
她最后丢下一句话,“何安雯,你给我记住,在曲家‘兴风作浪’的只能是我一个人,你想作妖,下辈子吧!”
何安雯满眼愤恨的瞪着她,“死贱人,你别猖狂……”
何皎皎一声冷哼,没心情再跟这个女人撕逼,也懒得管她的死活,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油门一踩就飞速驶离了事发现场。
回到家里洗漱完毕,她正准备跟曲东黎视频通话的时候,警察就找上门来了。
“何女士,我们接到报警称,您涉嫌雇凶聚众侮辱殴打他人,请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接受调查。”
何皎皎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何安雯报警的动作这么快。
反正也是派出所的‘常’了,何皎皎没有任何抗拒,很配合的跟着上了警车。
到了派出所里,何皎皎状态松弛的躺靠坐在椅子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回答警察的各种询问……
询问持续了两三个小时,包括她最近的通话记录,还有社交记录,以及今晚的每个时间点具体在哪里做什么,她都一一回答的很清楚。
调查到最后,警察都没找到一丝关于她找人围殴何安雯的证据,最后只得将她无罪释放。
到了第二天上午,何皎皎坐在自己办公室时,才忍不住给卢晓蕙打了个电话,约她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何安雯的事,你干的?”她开门见山的问。
“你觉得呢?”
“……”何皎皎闷了半会儿,“我觉得,你动作太快了。”
卢晓蕙接过秘书奉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后,“谁让她昨晚又想跑去阿洲的别墅呢,我当然要中途拦截了。”
“警察没找上你吧?”
“找了啊,”卢晓蕙冷笑,“我有的是办法摘得干干净净,反正,那个贱人没死又没残,只是被几个女人围殴而已,”
何皎皎置身事外的点点头,“只要你不用付刑事责任就好。”
“呵,放心吧,教训这种贱人我比谁都在行,那几个女的都是有前科的人,我派人去雇佣的,一人给了十万,她们会心甘情愿的顶罪。在看守所待几个月,就能挣十几万,对这几个小太妹来说很划算了!”
何皎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卢小姐,不得不说,你行事比我果断多了,也比我聪明能干,你瞧我,跟她斗了这么久都伤不了她一根头发,你这一出手就狠狠地教会了她做人,真让我佩服,以后遇到烦心事,还得多请教卢小姐呢!”
卢晓蕙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过奖了,反正你以后多跟我提供这个贱人的行踪就行,我绝不会让她再接近阿洲,”
何皎皎点点头,“嗯。”
看来,她猜的很准,面前这个卢晓蕙,行事鲁莽,痴恋着曲行洲,为了争夺这个男人可以豁出一切,正是对付何安雯最好的‘工具’……
她原本以为,卢晓蕙最多就是不痛不痒的骂何安雯几句,或者甩对方一巴掌,没想到,这个女人一开局就搞这么大……
聊了十几分钟后,何皎皎套的结束见面,“那行吧,卢小姐,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后常联系。”
“肯定的,”卢晓蕙看在何皎皎是曲家儿媳的份上,自然愿意跟她搞好关系,“改天约你吃饭!”
“好。”
等办公室重新恢复安静后,何皎皎疲倦的躺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了半会儿。
谁想这时,秘书又推门进来汇报,“何总,有位自称姓高的先生要见您,他说是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