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里都有你?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自从见到韩尘之后,陈卓就一直倒霉,在他看来,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当然,他还有要事要办,所以也就没去理韩尘,而是快步来到钱家门口,正要敲门,便见到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你好,鄙人陈卓,有事求见钱会长,麻烦通融一下。”

    陈卓一见此人,脸上立即浮现了一抹微笑。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哪怕对方只是个下人,陈卓也不敢小瞧。

    “不好意思,今天我家老爷有事,不见客。”

    那仆人打扮的人说道。

    听了这话,陈卓眉头一皱,随即又笑了笑,说道“你还没有通报呢,怎么知道你家老爷不见?我叫陈卓,是摩根大通的陈卓。”

    他特意在“摩根大通”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敢不给摩根家族面子的人,还真是不多。

    “说了不见就是不,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仆人翻了翻白眼,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将门关好,便立即来到了韩尘身边,将手边的锄头放在那里,笑道“韩先生,您要的锄头来了。”

    “多谢。”

    韩尘点了点头,立即拿起锄头开始疏松土壤。

    那仆人则在一旁帮忙锄草。

    陈卓连连碰壁,后又被老板痛骂了一顿,如今又吃了闭门羹,他正愁没地方发泄呢,一转眼便见到了韩尘。

    撇了撇嘴,说道“怎么,来钱会长家当园丁来了?你还真是有出息啊?”

    韩尘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将土壤疏松完毕之后,便将几粒种子撒了下去。

    看到他不理自己,陈卓感觉到自己被无视了,心中更加生气,冷哼一声,说道“韩尘,你是不是聋了,老子跟你说话呢?”

    “说话?”

    韩尘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可是我只看到一条狗在这里狺狺狂吠。”

    “你……”

    陈卓直接就被气笑了,恨不得上去给韩尘两拳,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还是生生忍住了。

    他转头望了一眼拔草的仆人,问道“这家伙是你们这里新来的园丁吗?”

    仆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先生也是刚来的,说我们这里风水不好,要帮我们种棵风水树,我瞧他一片好心,所以才给他找来了锄头。”

    一听这话,陈卓顿时笑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在他看来,韩尘一定是有事求钱会长,所以才装什么风水大事。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说道“韩尘啊韩尘,真有你的!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你以为钱会长会被你的小花招骗过吗?我劝你赶紧离开,否则碍了钱会长的眼,临江就再也没有你立足之地了。”

    韩尘被他扫了兴致,也不禁微微皱眉,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钱远桥请我来的?”

    “请你?”

    陈卓先是一愣,随即便指着韩尘大笑了起来,就好像听了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住笑意,说道“拜托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好不好,你算个什么东西?钱会长会请你来做客?”

    “你别以为自己兜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钱会长可是临江的首富,他最不缺少的就是钱。”

    “没错,你是有几个臭钱,但那又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钱能买到一切,却唯独做不到阶级的跃升,你跟钱会长是一个阶级的人吗?”

    看得出来,他心中对韩尘怨恨已深,这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韩尘却忍不住摇了摇头,“那你又来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拜访钱会长呢。”

    陈卓哼了一声。

    “那你为何不进去?”

    韩尘笑吟吟地问道。

    “我……”

    陈卓顿时哑口无言。

    他倒是想进去,可是没人通报,他总不能硬闯吧?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大开,突然有人快步跑了过来,说道“该死,该死,贵客临门,怎么没人通报呢?老夫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啊。”

    陈卓转头看去,只见来者正是临江商会的会长,钱远桥。

    不过,他此时衣衫不整,连鞋子都没穿,显然是着急出来迎接,所以来不及整理衣服。

    想到此处,陈卓不由得一喜,连忙说道“钱会长,您真是太客气了,随便找个人来招呼一下就行了,您何必亲自出来迎接呢?而且,我也算不上什么贵客啊。”

    一边说着,他也快步迎了过去,一把握住了钱远桥的手,同时心中也不禁有些得意。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在临江这一亩三分地,钱远桥就是皇帝。

    见到他对自己如此看重,陈卓不高兴才怪呢。

    “你谁啊?你神经病吧?”

    钱远桥打量了陈卓一眼,一把就将双手抽了回来。

    听闻此言,陈卓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钱会长,您……您不是特意来迎接我的?”

    “迎接你?你算哪根葱啊?”

    钱远桥打量了陈卓一眼,胡子都差点翘起来了。

    “可我明明你说有失远迎,不是迎接我,那又是……”

    说到这里,陈卓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向在那里锄地的韩尘望了一眼。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钱远桥快步来到了韩尘身边,有些局促地说道“韩先生,您是贵客,快请里边坐,怎么能做这种贱役呢?”

    听了这话,韩尘也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什么贱役?我们的老祖宗本来就是靠耕种为生的,你才享受了几天富贵,就忘本了?”

    钱远桥自知失言,连忙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道“呸,是我胡说八道,该打。”

    韩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为难他,话锋一转,问道“你门前本该种了三棵柳树的,为何突然砍掉?”

    听了这话,钱远桥也是一愣。

    韩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为何知道自己家门口有三棵柳树?但还是老实说道“有个风水师说柳树是做棺材的,不吉利,所以就给砍了。”

    韩尘点了点头,又问道“却不知道,你如何得罪了那位风水师,以至于,人家想让你全家都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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