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生殿主带着他们穿过这个艺术家的厅堂,来到了殿后的天台上,这里天光照耀着精美的长廊,眺望群山草原,充满了静谧纯净之美。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最有可能成为缥缈宫门下的人,每一个人在凡间都是绘画大师的水平,画出来的画绝对能卖钱的。
天台上的人都用非常嫉妒的眼神瞅着陆子清,这分明是个小白脸,想要靠姿色往上爬。
立刻有一个番僧模样的黑皮画师跳了出来,说道:“殿主,我经过这些日子的参悟,画技已有了新的突破!”
又有个秃顶的矮子出来,说:“殿主,一天看不到您的玉体,我就觉得画什么都没有滋味。这些天我深深感到,我们东瀛浮世画派,就是为了殿主您而创建的!”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更是激动,纷纷表示自己已经有所进步。
一个画师瞅着练天华,觉得这老头可能是个大敌,谦虚地问道:“您二位也是大周来的?是哪个画派的?在下清韵画派宗主朱立波。”
练天华道:“我来自雪山画派,我马画藤最擅长画花草……”
这个朱立波顿时轻嗤一声,摆出一代画派宗师的派头:“老人家您走错地方了吧?”
练天华恨不能给对方一剑,虽然我是装的,但你有个屁好拽的!清韵画派在我们霄云派面前,压根都不入流……但是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七窍生烟在那里生闷气。
这时只见妙生殿主冷傲道:“今日特别加试一场,看看你们中的哪一个,最能画出本殿主的神韵,谁就有资格成为缥缈宫的正式弟子。”
“这也行?”雪儿和云溪都惊了,虽然只是用墨条涂鸦的,但是竟然惟妙惟肖,跟妙生殿主的相似度达到了九成九,差的那一分是神韵——真人更不要脸。
灵台之中,俩剑灵已经笑得快疯了。
妙生殿主一点儿羞涩的感觉都没有,大大方方地往天台边上的榻上一躺,冷傲道:“画吧。”
雪儿问:“公子当真不会作画吗?”
陆子清在那里歪着头瞎捉摸,落在妙生殿主的眼中,却是一副纯情少年的模样,看得她越发欢喜。
云溪道:“他没有不会的,只要涂鸦也能算作画。”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陆子清用艺术的目光瞅着妙生殿主的玉体,仿佛在静静地欣赏一幅画,其实脑海之中在疯狂吐槽,现在骑虎难下,咋办呢?
雪儿笑道:“公子,你好好求求我,我替你画。”
陆子清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搞到了这个艺考环节,一个头两个大,也只能想想应该咋办。
这一世有了修为,他的心性和临摹、控制能力,都和前世有着天渊之别,画起素描来,倒也是有模有样,再加上手快,顷刻之间就有了一幅肖像。陆子清很满意,又发现了自己的新才能,哎呀,我真是个宝藏少年啊!
“只好拿出我的看家本事了!”陆子清也是十分无奈,成不成都只有这样了,反正不能说我没有绘画天赋。
黑皮番僧摇摇头,专心在自己的画布上打底子。
陆子清道:“绝对不行,你替我画,我必死。”
绘画这种事,非常能体现画师的心灵,陆子清已经想明白了,这个妙生殿主只要一看到笔触,立刻就能知道画师是男是女,是什么心性。所以这个作画环节,才能成为缥缈宫甄选弟子的正式环节,必须想办法过了这一关。
说着,双手将腰带一扯,衣裙丝滑地垂落在地,露出雪白傲人的身材。
而东瀛浮世画派的秃顶矮子的画布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夸张的大白臀,风格浓烈得一塌糊涂。这人偶然抬起头来,看到陆子清拿着一根墨条,在画板上涂涂划划,顿时哈哈笑了两声。
陆子清不理会别人的讥笑,专心画自己的素描。
旁边的大师们看到他居然连画笔都不会用,而是用墨条,都忍不住笑了。这少年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们可都是艺术大师啊,最起码也是一个画派的名家,到了追求画仙的境界,才有资格来到这里。这位公子就算是走后门,水平也差得太离谱了吧?居然用墨条涂鸦,那都是孩子才干的事情。
立刻,所有的画师都收起自己的杂念,就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直勾勾地盯着妙生殿主,然后开始画。
陆子清都傻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而且脱得这么快?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位殿主的爱好竟然是当人体模特,让别人来画她么?
练天华张大了嘴,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卧槽,这么大的福利啊!缥缈宫实在是太好了!
陆子清拿出一块上好的老松墨条,熟练地削下一小细条,做成油画棒的尺寸,再把绸子裹在后半截上,就成了他特有的画笔。之前在陆家的工地上,他经常用这东西来画图,倒也用顺手了。但是画女人,特别是画人体,之前唯一的经验就是美术课学的那点儿素描,绝对说不上优秀。
“公子这个真的行!”雪儿大赞,怎么会感觉这么像?仅仅用了黑墨而已啊,妙生殿主的神态轮廓,明暗变化,竟然全都被呈现了出来。不过只有面部和肩头手臂,身子没好意思画,主要是因为,画纸小了,陆子清第一次画这么高级的人体模特,没经验。
看看别人都在努力作画,有的人刚打好底子,陆子清也不好意思就这么交卷,要不我再画几幅?
技术是练出来的,陆子清回想着自己看过的很多漫画作品,那才是艺术,要不来一幅有背景有创作的用心之作?
陆子清觉得这一幅就当是练手了,把它收进袖子里,抓紧时间再来一张吧,谁说用黑白铅笔就画不出大作了?
这一波陆子清挑战了一下自我,把建筑、天光、整个环境,连带妙生殿主整个人,都给画得极为细腻。一张画从粗糙的线条渐渐变得万分细腻,令陆子清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