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大房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来你面前得罪你,又公然维护着傅闻西和……我家傅闻诚,想推着闻怀来当这出头鸟,他们这是想让我们二房断子绝孙啊!”

    傅闻舟眉梢挑起惬意的弧度,“二叔不必跟我诉苦,这不都是你们二房自己的选择吗?”

    “是我们糊涂了,从前……我们并不知道,傅清辉竟然连自己堂兄弟的妻子都不放过,染指了她们也就算了,竟然还混淆我们的子嗣,让我们兄弟俩,给他们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我们始终听着父亲的教导,好好跟大房相处,甚至为了能够让大房从你爷爷手中拿到资产,一直在努力的跟你们作对,可我们换来了什么呢?

    大哥家的闻惠和我家的闻忠,都成了他们的马前卒,闻诚……是他们的种,如今我只有闻怀了,这件事分明是已经摆到了明面上的事情,可他们竟然还敢当众,往外推我的闻怀!该死!简直不可饶恕!”

    傅闻舟淡定的摇了摇头:“啧啧啧,听起来……倒真是可怜啊,可这些跟我有关系吗?”

    傅清河看向傅闻舟的眼底带着深沉:“闻舟,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合作的。”

    傅闻舟嗤笑一声:“二堂叔觉得……我现在需要找人合作什么呢?傅家名义上虽然说没有分家,但我们三房与你们大房二房之间,除了被你们索要着钱财之外,还有什么往来呢?

    更何况……当初你的长子去海城要害我性命的事情,我可还牢牢记在心里呢,二堂叔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今天忽然来投诚的心意?”

    傅清河想到傅闻忠,就觉得心痛:“你堂哥是被大房那边给指使的,包括闻惠也是,我已经调查过了,那司机……的确跟大房那边有关系,她是被大房给害了。

    我投诚,就意味着我大哥也会对你们投诚,我们日后不会再跟你们作对,闻舟,你能帮我,一起收拾了大房吗?”

    傅闻舟哈哈笑了起来:“二堂叔,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三房,并没有与你们大房二房为敌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不断的挑事。

    如果你实在是因为大房的行为而气不过,就该自己去报复,而不是拉上我们,我们三房,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然当初,爷爷也就不会带着我们单独在外面过日子了。”

    傅清河见傅闻舟一副油盐不进,压根不打算跟自己联手的样子,眉心紧紧的蹙起:“你还是信不过我?”

    “我说了,我们三房不参与你们的争斗。”

    “那侄媳妇这几天一直来找茬,又算什么?”

    旁侧一直没说话的阮乔乔直接反驳:“我找什么茬了?我是为了给我男人报仇的,我在你们面前,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我这人,不喜欢吃亏,欠了我男人的,就是欠了我的,不报复回来,我夜不能寐啊。”

    傅清河看着对面的两人,沉默了许久,脸色都冷凝了许多。

    阮乔乔看着他的状态,身子微微前倾,双臂交叠着撑在膝盖上,有些好笑:“二堂叔,你们不会是给大房当狗当习惯了,如今要反扑大房,就没勇气了吧。”

    傅清河黑了脸:“胡说!我只是……因为太生气,还没找到对付他们的方法。”

    傅闻舟与阮乔乔对视了一眼,“这样啊,那二堂叔过来的时候,何不直接告诉我,想让我帮你出个主意呢?”

    “你有办法?”

    “办法倒是算不上,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觉得大房内部的关系,是固若金汤的吗?”

    傅清河毫不犹豫的点头:“大房内部一直很团结。”

    “那是从前,可自打所有人都知道,傅闻西和傅闻诚都是大房的种后,你觉得,大房内部的关系,真的还能算得上是坚固吗?”

    傅清河沉默了良久,抬眸看着他:“你是建议我挑拨大房之间的关系?”

    “还需要挑拨吗?矛盾已经在那里了,你只要……稍微的给个引子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

    傅闻舟勾唇,只是盯着他,不语。

    自己倒是乐意当这个军师,看他们狗咬狗,只是……

    利益还可以更大化一些。

    “二堂叔,我们三房与你们并不合,我好像没有理由为你们白白的出谋划策吧。

    你们欺负了我们三房这么久,如今你们之间有矛盾,我们站在远处,看着你们三房被大房磋磨到断子绝孙,然后我们独善其身,不是更符合我们三房的利益?”

    傅清河明白,傅闻舟这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他看着傅闻舟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后,终于开了口:“我可以跟你说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傅闻舟眼神一紧:“我母亲?”

    “没错,”傅清河下巴微微扬了扬,直直的盯着傅闻舟的双眸。

    林楠的死,一直都是插在三房所有人心上的一根倒刺。

    想要打动他们,林楠最有价值。

    “你一直在找杀死你母亲的凶手,对吧,关于你母亲的死,我知道一些事情,我可以用一些我知道的消息,跟你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