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点了点头:“没错,这话我们也的确听到了,真是什么茶壶配什么盖,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呀,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二成生怕阮乔乔真跟自己硬刚,害自己被抓,立刻反驳:“我那是开玩笑的,他是我继妹,我怎么可能……”

    “开玩笑?一旁的傅闻舟装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就连语气也‘虚虚弱弱’的:“我岳母被你父亲打死,尸骨未寒的躺在地上,你却有心思开玩笑,让她的女儿跟我离婚嫁给你抵账?你若说这是玩笑,那我可就要告你耍流氓了。”

    柳二成恶狠狠的瞪向傅闻舟,傅闻舟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勾着唇角,眉梢微挑,一副挑衅的姿态,茶劲满分。

    柳二成是个暴脾气,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废物敢挑衅自己,这怎么忍。

    他瞬间被激怒,哪儿还能想起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他捏着拳头就冲向傅闻舟,一脸叫嚣:“你个废物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挑衅我,看我今天不……”

    办案人员上前一把将柳二成制服,按在地上:“在公安局就敢这么张狂,可想而知,若离开这里,你得有多嚣张。”

    柳二成冷静了下来,忙认错,可是已经晚了。

    因为敲诈勒索未遂和言语羞辱妇女同志,他也被拘捕了。

    柳菊香惶恐的看向阮乔乔,头一次觉得,这女人有点吓人,疯起来简直不是人。

    她咽了咽口水:“我刚刚是去给你妈奔丧的,我可没说过你妈的死跟你有关,也没讹过你一分钱。”

    阮乔乔冷扫她一眼,这柳菊香的靠山都没了,一个女人自己活在满是闲言碎语的村子里,不用自己动手,就够她喝一壶的。

    阮乔乔没理柳菊香,搀扶着‘身体虚弱’的傅闻舟,叫上了村长,出了公安局。

    她跟村长表达了感激之情,说好了会去镇政府写感谢信。

    村长心情不错,让他们留在这里给阮乔乔的母亲处理后事,自己则先回了村子里,坐等下次开会被表扬。

    傅闻舟去镇政府写了感谢信,若真言而无信,以后再遇到事情,对方怕也没这么好利用了。

    阮乔乔则去了隔壁的邮局,打电话给自己的亲姐姐阮婷婷报了丧。

    傅闻舟从镇政府出来,找到邮局的时候,就看到阮乔乔一个人坐在邮局门口的台阶上晃神。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桃花眼满是温情的看着她:“我家娇娇一个人想什么呢?”

    阮乔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心里平静的……让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傅闻舟,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无情又不孝的人?”

    傅闻舟抬手搂了搂她肩膀:“不会,生死有命,刚刚我看到了,你已经尽了全力,这就足够了。”

    阮乔乔侧眸看向他,这个临时遇到的搭伙人,似乎……一直都很懂自己。

    傅闻舟语气很平静的继续说:“在亲情这件事上,其实我最有发言权,不是所有的亲人,都值得我们用尽全力去爱护的,我们需要做的,是眼还眼、牙还牙,讲究的就是个对善问心无愧,对恶睚眦必报。”

    阮乔乔点了点头,浅浅的嗯了一声,觉得他的安抚很受用。

    阮婷婷在一个海岛上随军,因为路程远,要两天才能赶回来。

    阮乔乔将母亲的遗体,带回了父亲的老家,他本来想无论如何也让母亲等到阮婷婷回来,可阮婷婷在出岛的时候遇上大风天,根本坐不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