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边缘,一直闭眼的守护老者却睁开了眼,深深的看了罗章一眼后就再次闭上了双眼。
而看台四周,那些原本大呼小叫,给木桑加油的人纷纷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仿佛自己看到的是幻境,根本不是实际情况!
“这怎么可能??他出来了??他没死??”
“木桑你在搞什么鬼??过家家吗?赶紧把他打死啊!”
“木桑,快出手,别发呆了!”
“木桑,劳资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你可得给老子争气啊!”
“木桑,你要是输了劳资绝对不会放过你!!!”
“木桑,赶紧出手,快啊!!!”
一声声呼喊在台下响起,这些可都是压木桑他们胜的人,有的是赌徒,有的则是凑热闹的。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压木桑的,都不希望自己输,输掉的感觉太令人痛苦了!
尤其是一个人族居然那么厉害,这让他们不能接受!
在夜叉族的地盘,人族势力可是极小的,甚至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他们并不知道,人族在外面的实力有多强。
这也没办法,神界那么大,就算众人有着悠久的寿元,也无法踏足神界所有的地方,甚至穷其一生,也只在一片土地上生活。
也唯有达到一定层次,才会知晓神界的一些面貌,但也只是一点罢了,可以说没有谁能窥视整个神界的面貌。
原因无他,神界太大太大了,很多地方甚至都没有任何族群踏足。
甚至有些地方还是禁地,就算神帝强者踏足其中也会遭遇天大的麻烦!
而这,根本不是普通神人能知晓的!
从藤蔓球中挣脱而出的罗章,静静的站立在生死台上,双目看向木桑,眼中带着冰冷。
罗章能感受到木桑刚刚的杀意!
夜叉族男子也有杀意,但并不多,更多的则是想要炫耀自己的强大对罗章出手。
骨翼族更是连战都没敢战就跑了,也就这木族狂妄自大,不仅想要胜利,还想杀了他。
罗章向来是有仇必报的,自然不会放过眼前的木桑!
就在木桑还处于呆滞状态中的时候,罗章出手了。
只见其手中的三阶上品神剑被其挥舞起来,一道凝厚无比的剑气在空中形成,向着下方的木桑就是一剑斩去。
这要是被击中,不死也要重伤的!
罗章可不会留有余地,人家都要杀他了,罗章还留个屁的余地!
“罗章,不可,你不能杀了他,否则......”台下,看到罗章动作的墨染脸色大变。
她没想到罗章会如此果决,出手就要将木桑给杀了。
不管是夜叉族男子,还是骨翼族,以及木族的,这可都大族,就算这些只是庶出,并不值得族群重视,但他们也不是谁都可以杀的。
一旦杀了,就算他们不受族群的重视,那也等于是打了他们的脸,势必会遭到报复的!
虽然这样说有些难以接受,凭什么人家杀他就可以,你杀人家还得小心想想。
当然,你要是有惊天背景就算了,要是没有背景,那将遭到无止境的追杀。
墨染虽不知罗章的背景,但在她看来,绝对没有这些人强,否则罗章岂能答应成为他们云城的卿?
要是高傲的人,对此绝对不屑于顾,而是会展露自己的身份,让她的父亲敬畏三分的。
虽说罗章是神丹师联盟的人,可神丹师联盟也只是个松散组织,罗章也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就算是死了,神丹师联盟也不会插手的。
更何况,这是罗章与人的私怨,谁会多管闲事!
然而罗章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催动剑气斩了下去!
“该死!!!”
“可恶1!!”
“木桑,你快反击啊!!!”
“木桑!!!!”
一声声呼唤终于将木桑从呆滞中拉了回来,感受到罗章那惊天剑气斩向他,木桑脸色大变。
他能感受到这剑气的威力,绝对不能硬抗的,否则他就算抗下也将受伤。
然而生死台上就那么大,不硬抗又能躲哪里去?
除非是直接认输,守护老者会出手化解这危急,可他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啊。
认输没事,墨染会怎么看自己?自己以后在族中会是什么地位?
夜叉族男子虽然也输了,但人家是躺着下去的,说实话,不丢人!
他要是敢喊认输,那待遇可是不会一样的!
虽说罗章这一剑威力不俗,但还没到他喊认输的境地。
“我不能输,我不能输!”
“我不可能输!我不可能输!”
木桑心中不断的呐喊,同时也发狠了,全身神力鼓荡,从起头顶一根根粗大的藤蔓缠绕在一起,转瞬间就在其头顶上空凝结成一面木盾。
看似不怎么样的木盾,实际上防御力惊人,绝对堪比三阶上品防御神器。
这算是他们木族的禁忌之术,是催动其潜力才能催发的,除了生死危机,是绝不会动用的保命手段。
为了赢,木桑已经拼了!连这等手段都动用了出来!
只要挡住罗章这一击,他绝对要给罗章好看!
剑气划破空间,斩在了木桑催动的木盾之上。
刺啦!
没有巨响声传出,只有如纸张被划破的声音响起。
就见那面被木桑引以为傲的木族禁术,在罗章这剑气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直接被划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防御的作用。
这一幕不仅木桑惊呆了,周围的所有人也惊呆了,木族的禁术每个人都不同,但也都知道其威能,然而在罗章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木桑的禁术居然就这样破了!
还没等众人以及木桑反应过来,剑气划破木桑的头顶,接着站在了生死台上。
此刻,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的看着生死台,都想看到最后的结果。
而木桑像是傻了一般,就那样直直的站在生死台上一动不动。
罗章在出了这一剑后,就将三阶上品神器给收了起来,看都没看台上的木桑,向着看台边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