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说人家!嗷呜~可能是一个要考研的学生,喔~喔~喔!”
“我让他考研!我让他考研!我让他考研!”
“ohyes!ohyes!ohyes!”
“我让他考研!我让他考研!”
“ohno!ohno!ohno!”
“我让……呃……”
“哎?你怎么不动了?这就完事了?!”
“fuck!隔壁那傻逼影响我状态!”
那小黄毛起床,迅速穿上衣服,走向门口,逃避女友幽怨的眼神。
“我去拍个豆音告他扰民!”
他气冲冲出门,举着手机对准秦寻的房门,已经开始录制视频。
秦寻的声音清晰的传出。
“Theworldneedsme,andevenre,itneedsyou.”
“Letuskeepstrivingforthenoblecauseoferadicadiseases.”
小黄毛用力敲敲门,大声喊道。
“大早上的,你在背你妈的书呢!”
里面传出一声带着外国腔调的中年男子声音。
“滚!”
“信不信劳资给你两呜呜!”
小黄毛一惊。
卧槽?
外国友人?
中气十足,听起来力气很大的样子。
溜了,溜了!
小黄毛回到房间,把视频上传到豆音,编辑标题。
可怜的毛子无炮可打,大早上只能起来狗叫,惨啊!
秦寻房间里。
他捏捏自己的嗓子,一脸苦笑。
给你两呜呜?
入戏太深,竟然改变我的发音习惯了。
外国人真的会把“给你两窝窝”说成“给你两呜呜”吗?
电脑里,视频播放到最后。
威尔·史丹康一脸肃穆的闭上双眼,做了一个十字祈祷礼貌。
“阿门!”
通过资料,秦寻了解到。
威尔·史丹康虽然是一个出色的脑外科手术专家。
但也是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
坚信上帝的存在。
每次做手术之前都会祷告。
秦寻也跟着做一个十字祈祷礼,说了一句。
“阿门!”
“史丹康,你以后不用再信奉上帝了,因为你的上帝真的来了!”
……
医院。
住院部一间单人病房内。
黄怀坐在床上刷豆音。
黄建国坐在一旁,低着头,认真的削着苹果皮。
他削得很慢很慢,轻轻的转动着苹果,生怕苹果皮断掉。
过了几分钟,一颗苹果终于削完。
他小心翼翼的高高举起将近半米长的苹果皮,看向床上的黄怀,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怀怀,你看!”
“长不长?”
黄怀抬头看一眼,十分捧场,笑道。
“哇,这苹果皮真的好长!”
听见黄怀嘴里说出“苹果皮好长”几个字,黄建国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平平安安,长长久久。”
“这是好兆头!”
说着,他把苹果递给黄怀,小心的卷起苹果皮,走到房间窗台前。
把这一卷苹果放到上面晒着。
黄建国看着这一卷苹果皮,心中默默祈祷。
佛祖保佑!
太上老君保佑!
上帝保佑!
黄怀坐在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苹果,低头刷着豆音。
看了一些热点事件,然后又点到本地视频。
本地视频都是一些素人发布的视频,更具有烟火气。
后天就要做手术了。
只能待在病房,不能乱跑。
这人间烟火气,也只有在手机上看一看了。
可能是因为在医院的缘故。
黄怀一连刷到好几个病人的视频。
有好几个穿着病号服怼脸自拍,给自己加油鼓气,希望抗癌成功。
黄怀轻声说道。
“加油!”
“你加油,我也加油!”
手指一滑,跳出一个视频。
映入黄怀眼帘的就是晃动的镜头,对着一扇房门。
有英文演讲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Theworldneedsme,andevenre…….”
一只干瘦的手用力的敲门,破口大骂。
“大早上的,你在背你妈的书呢!”
房门内,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说的是中文。
可是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普通话还可以的外国人。
“滚!”
“信不信劳资给你两呜呜!”
黄怀听见这话,想到自己的豆音小号id“给你两窝窝”,噗呲一声笑了。
想不到外国人都知道‘老子’‘滚’和‘给你两窝窝’了?
果然,无论是谁到异国他乡,最先学会的都是国粹。
视频又重新播放一遍,正好放到英文部分。
黄怀这一边听得仔细,不由得一怔,下意识翻译出来了。
“世界需要我,更需要你们。”
“让我们为消灭病痛这项崇高的事业不断奋斗!”
她沉默片刻,苦笑道。
“祝你成功!”
点开评论区,发现里面有零零散散几个评论。
这标题取的,什么叫可怜的毛子无炮可打只能狗叫?你听得懂人家在说什么不?
人家有崇高的梦想!
没文化,真可怕!就知道打炮!
更可怕的是,没文化,还没炮可以打!
这是谁的部将?大早上搞英文演讲?
医学生?
听这嗓音四五十岁,哪有这么老的学生?
活到老学到老嘛!
看这旅馆很破旧的样子,原来外国人在龙国也不是每一个都很有钱。
不一定是外国人啊,可能是龙国人反串的,方便约炮。
看看那地址,医院诶,在医院旁打炮方便逝去的人早早投胎吗?
……
忽然。
一阵敲门声响起。
黄怀掀开被子要下床开门,却听见爸爸的着急的声音响起。
“我来!”
“我来!”
“我来!”
“你躺好,休息好!”
黄怀叹口气,重新盖好被子,有些无奈。
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真的比上课还要累啊!
后天就要上手术台。
这两天可能连一百步都走不到。
真的很难受啊!
黄建国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夏宁,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立刻让开一条路。
“夏女士,您怎么来了!”
“请进!”
“请进!”
“请进!”
夏宁走进房间,看向床上的黄怀,不由得一怔。
只见她头上已经剃掉了所有头发。
锃光瓦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