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山顶,一群人神色诡异地望着那个黑-丝女人,姜罗敷倒是神色平静:“祭酒是我师父,在我心中,祭酒两个字如师如父,别人想当祭酒,不就是想我喊爸爸么?”
祖安瀑布汗:“哪里还能这样等效的。”
经这一打岔,原本有些紧张地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姜罗敷笑道:“阿祖,我们虽然是熟人,但我就事论事,感觉还是大师兄接任祭酒更众望所归一些,你不会怪我吧?”
祖安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老祭酒会把这摊子扔给我,我既年轻又没什么本事……”
“祖先生切不可妄自菲薄。”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汗衫的老农走了过来,浑身被太阳晒得黝黑,腰间还挂着一把小锄头,不过谁也不会真当他是个老农。
“七师兄!”几人纷纷行礼,眼前这人是祭酒的七弟子农家王书扬。
王维扬微微点头,然后目光落在祖安身上:“先生年纪虽轻,但见识广博,特别是在农业一道让王某叹为观止,上次提到的杂交水稻概念,让我醍醐灌顶,经过这两年试验,已经渐渐有了眉目,在可以预计的将来,必然能让庄稼的产量大增,到时候不知道可以养活多少人,就凭这点,先生也当得起这个新祭酒。”
黑白子也笑道:“祖先生在棋术方面的造诣也是不错的。”
当初发明的五子棋倒是让他惊艳了一把,一直以来围棋的门槛
都很高,导致无法在老百姓中彻底推广开来,黑白子不想心爱之物成为小众圈子的自娱自乐,可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办法。
直到祖安发明地五子棋,他顿时如获至宝,虽然研究透后,发现此棋特别简单,完全没法和围棋相提并论,但它胜就胜在简单,能在老百姓中大力推广开来,就能趁这个机会吸引更多的人学习围棋。
所以哪怕后来看穿了祖安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种棋圣,但同样也很感激他。
“没想到祖先生这么博学啊,他在炼金、傀儡术等方面也是让我很佩服的。”这时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庞然大物缓缓从远处阶梯冒出头来。
机械傀儡肩上坐着一个瘦小佝偻的人,老祭酒四弟子,炼金术师甚虚子。
只见那机械傀儡伸出手,从背上拿下一辆轮椅,然后轻轻将他放在了上面。
甚虚子划着轮椅来到祖安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对了祖先生,你上次说的蒸汽机还有那什么高达,我还有很多不懂的,能不能请你指点一些疑惑。”
祖安神色古怪,以前他只是随口一提,具体细节方面他真不懂,对方如果缠着问肯定会露陷,但如今他学了《抱朴真经》,里面有详细的炼器内容,可以和他探讨一些具体细节问题了。
一旁的七瑶光眨了眨眼睛,自己这几个师兄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脾气古怪得很的家伙,今天怎么个个都对
祖安这么热情,感觉像看亲爹一样。
“祖大哥!”这时谢道韫欢喜的声音传来,指着旁边一个清癯的老者,“这是我的老师,老师,这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祖大哥。”
“见过颜大师。”祖安倒是不敢小觑,紫山上那大阵就是这人的手笔,连赵昊都给放逐到异度空间了。
“公子言重了,更何况你还是新的祭酒,应该我向你行礼才对。”颜羡古笑呵呵地说道,同时也在暗暗打量他,心中同样震惊,自己竟然看不出这个年轻人的虚实。
七瑶光咕哝一声:“大师兄,我倒觉得你接任新的祭酒才是众望所归的事情,这小子年纪似乎比我还小,他哪里有能力指点我以后修行。”
这次姜罗敷却没有附和,反而暗暗打量着众人,原本她是担心祖安难堪,毕竟这些师兄弟一个个眼皮子都快长到头顶了。
所以故意跳出来反对对方担任,毕竟他俩是老熟人,她也容易掌握好度,让他不至于太过难堪。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些师兄弟除了七瑶光,竟然那么多反而是支持祖安的。
颜羡古笑了笑:“就算是我当祭酒,也没办法指点你修行啊,占卜星象,紫微斗数我肯定没你懂。”
七瑶光咕哝一声:“就算如此,也可以指点我们其他方向吧。”
甚虚子则是开口道:“大师兄确实很强,但他也只是强在符文之道,对我们各自的领域很难起到帮助,祖先生
却不同,他可是实打实能帮到我们各自的领域。”
王书扬等人也纷纷点头。
“也许只是凑巧而已,他年纪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懂这么多。”七瑶光十分怀疑,“有本事就在紫微斗数、星象算卦上折服我。”
祖安还没来得及回答,谢道韫却抢着说道:“祖大哥确实很擅长算卦的,你就帮她算算呗。”
那骄傲的语气仿佛在推销自己的情郎一般。
这下其他几人都惊了,祖安竟然连这也会?
七瑶光有些狐疑:“这你也懂。”
“略懂一点。”看到谢道韫那期待的样子,祖安倒也不好让她下不来台。
“略懂?好大的口气,”七瑶光一叉腰,“那你就给我算算呗,看我这几天有何大事发生。”
祖安犹豫了一下:“可有龟甲、铜钱?”
七瑶光撇了撇嘴:“你算命这种东西也要用别人的?”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龟甲:“昔日得来一副龟甲,一直也没啥机会用得上,就借给你了吧。铜钱我倒是没有。”
她精通的是星象占卜,和祖安擅长地这个并非一个流派。
“我有,我有。”谢道韫从荷包里取了几枚铜钱递给祖安,一双美眸熠熠生辉。
七瑶光都差点以手捂额了,自己在帮大师兄争取,结果大师兄自己的弟子却胳膊肘往外拐。
反倒是颜羡古一脸慈祥地微笑,似乎并不介意这个,反而更好奇祖安如何占卜。
祖安冲谢道韫笑了
笑,然后拿起了龟甲,往她手心一晃,直接将那几枚铜钱吸入其中。
然后随手一拂,那龟甲直接凌空开始快速旋转了起来。
七瑶光哼了一声,心想又不是摇骰子,搞得花里胡哨的。
不过她神情很快凝重起来,因为祖安手指轻点,那龟甲上面忽然浮现出一道道古朴玄奥的发光线条,隐隐暗合天地至理。
正所谓万法归宗,她本来就是此道高手,立马感觉出来其中的非凡,脸上有些惊容,心想这家伙还真懂这个?
这时那龟甲开始快速震动了起来,紧接着一枚枚铜钱吐了出来,浮在半空之中,相互之间隐隐以某种古怪的规律相连。
“咦?”看到这卦象,祖安显然有点懵。
七瑶光却忍不住笑了:“果然算不出来吧?”
自己差点被这家伙给唬住了。
祖安神情似乎有些疑惑,吞吞吐吐道:“算是算出来了,但有些自相矛盾……”
听到他这样说,谢道韫不禁担忧起来,其他几名祭酒弟子则愈发好奇。
姜罗敷笑道:“你倒是说出来看看嘛。”
祖安有些尴尬,还是答道:“我算出来瑶光姑娘后日有血光之灾,本来以为是大凶之兆,可仔细看卦象却没有一点凶险之意,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安然度过这血光之灾,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毕竟是他学会了《抱朴真经》后第一次算命,手还有些生疏,也许哪里弄错了也正常。
就在
这时却只见七瑶光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流~氓!”
这家伙竟然把她的天葵之日算得这么准,这种最隐私的事她可从来都没和谁说过。
场中众人都是聪明之士,很快明白过来,一个个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祖安顿时大窘,我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掉会算到这样的事。
甚虚子笑得最开心:“小师妹,这下你总没异议了吧。”
“就算我没异议又有什么用,你们几个只有4票,加上我也不过是5票,我们总共12位师兄弟,连半数都没到,又岂能轻易承认他当这个祭酒。”七瑶光咕哝道。
这时姜罗敷却忽然开口道:“那倒也未必,二师兄和他关系匪浅,三师兄之前在云中郡也见过他,对他相当认可,六师姐和他更是一家人,九师妹和他关系也很好,除了十师弟没见过他,算下来几乎全部的师兄弟都和他关系很不错。”
祖安一怔,心想她口中的二师兄和九师妹是谁,自己怎么没印象,关键是和我关系还这么好。
颜羡古这时开口了:“所以说老师这安排并非无的放矢,他就是最合适的新祭酒人选,颜羡古见过祭酒!”
他说着带头行了一礼。
谢道韫顿时眉开眼笑,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谢道韫拜见祭酒。”
其他人见状神色古怪,心想你咋像在拜老公呢。
甚虚子、黑白子、王维扬、尹施本就是支持祖安的,顺势行礼道:“甚虚子(黑
白子、王维扬、尹施)拜见新祭酒。”
姜罗敷打量着眼前少年,一时间感慨万千,当初他还要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喊她校长呢,结果这才多久轮到我对他行礼了。
不过她本就有意相助,也顺势行礼道:“姜罗敷拜见新祭酒。”
最后剩下七瑶光一个人,想到对方那“神乎其技”的占卜之术,最终还是低下了身子:“七瑶光拜见新祭酒!”
之前生病,这两天又在澳门参加纵横年会,完全没存稿,以至于没有时间去cos一把赌神,也没时间去和巴黎铁塔下的外国小姐姐学外语,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就在房间苦逼码字,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