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假面愚者聊的开心吗?”
听到身后的声音,景元回过头。
符玄就站在他身后,抱着胳膊望着他。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景元总觉得这姑娘气鼓鼓的。
“符卿,无缘无故为何带着盘问的语气啊?我又不是犯人。”
景元笑着摊了摊手:“那位假面愚者倒是乐意搅浑水,不过我已经知道不少东西了……幸好,不然还真要被她搅晕不可。”
符玄撇了撇嘴:“那几位呢?”
“出去了,逛一逛,寻找一下匹诺康尼能找到的信息。”
景元轻笑着:“咱们也该出发了,要不是担心师父一个人成为不稳定因素,我都不能在这里等着这么长时间。”
“……我觉得没必要。”
“太有必要了,如今的匹诺康尼可是紧张的很。”
景元转过身:“走吧符卿,咱们两个也去逛逛,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
景元拍了拍符玄的脑袋,抬脚走向远处。
符玄气鼓鼓的跺跺脚,转头跟上景元。
一高一矮两个背影逐渐走远。
……
镜流走在大街上。
她一个人。
白珩和应星倒是想和他们一起走。
但是人家小夫妻好歹也要有点个人空间。
“唉……”
镜流叹了口气。
没有夫君在旁边的日子。
孤单,寂寞……
“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这样可不好。”
“不如多学学我,笑一笑?”
“我没有和你逗乐子的心情……”
镜流叹了口气。
“嗯,对于我的出现,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嘛。”
身旁的女孩笑的更加灿烂:“真不愧是得到混沌星神青睐的人,果然有本事。”
“……”
镜流皱了皱眉:“你知道的东西不少。”
“我知道很多东西,亲爱的。”
花火凑近了一些:“比如,我刚刚才和你的那位好徒弟聊过天。”
“那你应该从景元那知道了不少东西。”
“不,正相反,我根本就没和你的小徒弟聊什么。”
花火笑了笑:“你的小徒弟知道了不少东西,并不需要我提供的那些信息了。”
“按照他的话来说,我们在台前台后转悠了那么长时间,总也有个看剧本的机会。”
“这里可没什么剧本,亲爱的。”
花火凑近了一些:“原本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很感兴趣,但是现在不了,现在我对任何人都不太感兴趣了。”
“那是正确的。”
镜流淡淡道:“你应该对那个所谓真正的匹诺康尼感兴趣。”
“嗯……有道理,但是不完全有道理,真正的匹诺康尼只能算作是我此行目的的……一部分。”
花火竖起一根手指:“亲爱的,你很清楚,你们,我们,和那些人不一样——我们的目的不同,我只是单纯为了乐子来的,我乐于见到匹诺康尼天翻地覆……如果真的有人拥有那样的能力的话。”
花火笑着。
镜流皱了皱眉:“你怎么进入真正的匹诺康尼?”
“……哎呀,该说你们真不愧是师徒,问的问题都差不多。”
花火耸了耸肩:“我自有办法……如果情况合适的话,我甚至不需要进入真正的匹诺康尼。”
“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你们进入真正匹诺康尼的方法,你们身后的那两位会直接把你们送过去。”
花火点了点嘴唇:“你们和星神的想法是不一样的,真正的匹诺康尼,前往那里的方法或许没有那么困难哦?”
“……你什么意思?”
“你有点不灵光,亲爱的。”
花火背着手:“在星神那样的存在看来,送你们几个进入真正的匹诺康尼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位不需要对你们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将你们送过去不过是随手一推的事情。”
“但是你再看看,公司的那个小孔雀,他大费周章的布局,甚至在家族的家主面前撒谎,赌上了不少东西……到最后也只能强行的进行那一场赌局,逼迫那个毫无幽默感的令使小姐出手。”
花火叹了口气:“你们会发现的,进入那个真正匹诺康尼的办法,或许就在你们身边,又或许……”
花火轻笑一声,没再说下去。
镜流发现,欢愉阵营的这些人似乎在参与一件事情之前能得到海量且全面的情报。
他们在匹诺康尼来回游荡,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但是对于他们几个来说,欢愉阵营的这些人出现的时机就像是……充当了任务必要进程的提词器?
每次撞到死角的时候,这些人就冒出来,三言两语的告诉他们自己手中所掌握的情报。
当然,这些人一般都不会直接说出口,而是用暗示之类的……各种方法。
让人恼火。
镜流瞥了她一眼:“你说得对,或许进入真正的匹诺康尼的确不需要我们像砂金那样大费周章,但也绝对不值得我们去焦头烂额的考虑,我们只是来解决麻烦的,不是来参透匹诺康尼的。”
“可以啊,亲爱的,你认识的很清楚。”
“从来到匹诺康尼到现在,我对我们的目的认识的一直都很清楚,我对什么真实的匹诺康尼曾经发生过什么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如何解决这些事情。”
“你和你的徒弟不一样。”
“对,我们两个并不一样。”
镜流点点头:“所以他是神策将军,而我不是。”
“哈哈哈——”
花火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后退了两步:“亲爱的,知道么,我本来还想伪装成你同伴的模样逗逗你,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个必要。”
“我们满足不了你的兴趣,所以,另寻他人吧。”
镜流移开视线:“我们不会是你找乐子的目标。”
“嗯?”
花火依旧笑着:“这谁能说的准呢?”
“我没那么高的智商和情商,所以没法像景元那样聪明的和你对话,让双方都开心。”
镜流淡淡道:“但是,愚者,我从来不威胁别人,也从来都不喜欢威胁别人。”
“戏剧沾血,也就没意思了。”
镜流转头,红眸扫过花火有些僵硬的脸:“我是个没意思的人,我的朋友也是,所以,去找那些有意思的人吧。”
“我没在威胁你,也没在请求你。”
镜流转头走远了。
“这是忠告。”
女人的声音发冷,直入骨髓。
“切……没意思。”
花火撇了撇嘴,看了看镜流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来时的路。
不过,镜流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乐子最好是不染血的,那样就不是乐子了。
干脆地进入,爽快的娱乐,最后同样干脆地抽身——这才是假面愚者的准则。
她不在乎别人的威胁,哪怕对方给她的并不是威胁。
花火抬脚走远。
……
玉兆震动,镜流低下头。
景元元:诸位,现在都在哪玩呢?
景元元:我猜你们谁也没记得咱们要做什么。
应星星的娘子:谁说的,我就记得很清楚!
景元元:是吗?白珩同志!你让我太欣慰了!来,复述一遍。
应星星的娘子:呃……吃喝玩乐。
景元元:很好!太棒了!一点都没记住,真让我感到欣慰,我的挚友。
应星星的娘子:别损我啦!我真的记得,不就是搜罗情报吗。
景元元:嗯,刚才我和那个叫花火的小丫头聊了一下。
景元元:假面愚者知道的东西不少,各位稍微忍一忍脾气,暂时不要交恶。
渊明的娘子:……
丹枫:让我猜猜,他说晚了,对吗?@渊明的娘子。
景元元:?
渊明的娘子:……呃……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景元元:师父,这太快了吧?
渊明的娘子:对计划有影响的话真的非常抱歉……
景元元:不,倒是没有影响,我只是震惊于您的脾气。
渊明的娘子:因为她突然窜出来,说的好多话我还听不太懂。
渊明的娘子:不过倒也没到动刀动枪的程度。
白珩珩的夫君:哈哈哈哈哈!景元,下次还是第一时间就说吧。
镜流的夫君:无妨,愚者并不会在意那些小态度,因为常人对于假面愚者的态度和阿流都差不多,甚至比你们还恶劣。
景元元: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不少了。
镜流的夫君:你们应该已经定下要做些什么了,只要去做就是了。
渊明的娘子:但是我想你。
镜流的夫君:我也想你,阿流,但是我还好……毕竟你的真身就在我旁边。
渊明的娘子:……你就不能弄出个假身陪着我吗?
镜流的夫君:不行哦,除非你想让匹诺康尼的梦境世界炸开。
渊明的娘子:……那还是算了。
景元元:师父大义,某种程度上救了匹诺康尼的人们一命。
渊明的娘子:我可真是太大义了。
阿哈哈哈哈:我来总结一下,你们现在要旁敲侧击的从匹诺康尼的各个方面打听消息,主要就集中匹诺康尼的变化上,你们或许可以从那些所谓的怪物中开始查。
景元元:点明些。
阿哈哈哈哈:比如那些惊梦剧团,其中确实有一些还能够沟通,你们或许能从它们身上获得一些信息,毕竟它们也是有思想的,只是被混乱的情绪和各种因素影响,才变成如今这样的。
景元元: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