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月跟过去,“我要跟你学学怎么做的,以后做给秦大哥和我叔叔婶婶吃,他们肯定也没吃过。”
余遂觉得伸着一张嘴坐着等吃现成的不好,也一起跟到了厨房。
杨念念拿了一个洗菜盆递给郑心月,“那你把韭菜和番茄洗一下。”
想着余遂干站着有点尴尬,又对他说,“学长,麻烦你帮忙剥一下葱。”
余遂点头答应,拿过小香葱就坐在厨房门口剥,他还是第一次做厨房里的活,剥小香葱都文绉绉的,每一下都很认真。
郑心月调侃他,“学长,你平时没做过什么事情吧?你手指白白长长的可真好看。”
余遂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是做的比较少。”
在正往盆里放面粉的杨念念,侧头看了余遂一眼,他皮肤白皙,身材高瘦,五官轮廓都很完美,难怪孟子瑜看上他了。
只是想不通,后来审美怎么就歪了。
郑心月把洗好的韭菜和番茄放到切菜板上,“念念,切菜的事情得你来了,我刀工不好。”
严格来说,她就不会煮饭。
杨念念抓起韭菜甩了一下水,随即把韭菜切碎放进面盆和面粉搅拌均匀,又加了一些生水揉成面团。
“心月,你把煤炉塞拿掉,给锅里兑半锅水。”
“好嘞。”郑心月应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去干活。
杨念念抓了一把面粉撒在面板上,又用擀面杖把的面团反复擀匀,切成面叶状。
弄好一切,水也沸腾了,她把面叶下进去,又把番茄和小香葱切好放进去调味。
锅里再次沸腾,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放上材料和麻油,锅里的面叶顿时更香了。
面叶很快煮好,她堵住炉口,“你们自己盛面吃,我去洗个手。”
说着,就舀了一瓢水倒进门口的洗手盆里,等她洗完手,郑心月和余遂已经把面盛好端在了石桌上。
这是余遂第一次吃杨念念亲手做的饭,面叶很有嚼劲,韭菜的香味充满口腔,越吃越开胃。
他不可思议的夸赞,“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越接触,他越觉得杨念念这姑娘身上有很多闪光点,和别的女生一点都不一样,每次提到赚钱做生意,就双眼放光,可却不爱占小便宜,爱憎分明,什么事情都分得很清楚。
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强大。
别的女生闻鬼色变,她却迎头而上,是真的很特别。
郑心月听到余遂夸杨念念,像是夸自己一样开心,“念念煮饭很好吃的,我最喜欢吃念念煮的饭了。”
杨念念信口胡诌,“黄桂花只疼杨慧莹和杨天柱,煮饭下地这些活,我从小就没少做,煮饭的手艺就是那时练出来的。”
余遂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黄桂花是谁,听到杨慧莹这个名字,才推测出黄桂花的身份。
正琢磨怎么安慰杨念念,却听郑心月说。
“你妈以后肯定会后悔的,杨慧莹一看就不像是个有孝心的人。”
杨念念,“可别后悔,不然得死乞白赖的哭着道歉,求我养她了。”
余遂闻言,哑然失笑。
一锅饭被三人吃的干干净净,郑心月主动去刷了碗筷,余遂也没多待。
从小到大,他吃饭都是中规中矩,吃个八分饱就差不多了,还没像现在这样吃撑过。
肚子有点不适,也就没打车,徒步回了家。
……
下午睡了午觉,晚上就不太困,杨念念正想给陆若灵打个电话呢,那边倒是先把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起电话,刚叫了一声‘若灵’电话里就传来了陆时深的声音。
“是我。”
杨念念嘴角一秒笑开,“你可算是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几天都快把咱们俩的合照,盯出一个窟窿了。”
陆时深冷寂的表情,在听到杨念念的话后,也逐渐缓和下来。
“爸妈过来了,我来看看。”
杨念念哼了声,“要不是爸妈来,你还想不起给我打电话吧?”
陆时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抿唇解释。
“不是,来之前我就计划好了要打电话。”
杨念念就是故意逗逗他,没想到他还认真解释了起来,心里甜的跟吞了二斤蜂蜜一样。
“他们见到李丰益了吗?”
“见到了,很满意,在商量婚事,已经让李丰益提交结婚报告,十一月结婚。”陆时深言简意赅的概括了整个见面过程。
杨念念被这速度惊住了,“这是挑好了日子来的吧?要多少彩礼。”
陆时深‘嗯’了一声,也不管马秀竹就在身后站着,淡声说。
“他们想让李丰益把结婚报告打上去,板上钉子了再谈彩礼。”
“婆婆这算盘打的真响,我在京市都听到了。”有陆时深压阵,杨念念也不担心马秀竹乱来,转移话题问,“周营长和王大姐是不是已经回老家了。”
担心她会失落,陆时深嗓音低沉道。
“他们家距离京市不远,你要是想王大姐,我以后带你去看他们。”
“行呀,我算了一下,到明年,咱们账上就有百来万存款了,到时买辆小汽车,去哪里都方便。”
“对了,我明天又要去看房子,余学长今天过来给我介绍了一套房子,也是四合院。虽然有两个老人在房子里去世了,暂时有点影响房子的价值,但是觉得长远考虑的话,还是很有购买价值的……”
杨念念嘴巴吧啦吧啦停不下来,陆时深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淡淡‘嗯’一声,或者接上一句附和。
对他来说,能听到杨念念的声音,心里就踏实平静。
杨念念说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电话那头有点过于安静了。
“陆时深,你是不是嫌弃我啰嗦了?你都没话和我说的吗?”
“不是。”陆时深默了一会儿,主动找了个话题,“戴元平被判刑了。”
杨念念笑眯眯回答,“我知道,杨慧莹来找我了。”
陆时深皱眉,“有没有找你麻烦?”
杨念念,“没有,她就是警告我不要得意太早。”
两人聊了二十多分钟,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陆时深听到电话里传出占线声,才放下电话。
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小儿子见到他们老两口,就叫了一句‘爸妈’然后就拨通电话跟杨念念聊起来。
一聊就是半小时,眼里哪还有爹娘?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最后却便宜了杨念念。
越想越气,也忘记了陆国志的叮嘱,面目狰狞的质问。
“你眼里就只有媳妇没有爹娘是吧?我跟你爸大老远过来,你就是这样招待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