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中年夫妇,奔跑着冲进人群。

    直奔朱老板。

    他们上前就动手,一秒都没有迟疑,看起来这动作也是十分熟悉,绝对不是第一次做。

    这可过于嚣张了。

    两名交警还在呢。

    就敢当着他们的面动手。

    两人立刻出手,把主动动手撕扯的中年夫妇拦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当着警察面还敢打人!赶紧停手,要不就跟我回警局喝茶。”

    中年夫妇看起来是老实人。

    但现在连警察的面子都不给,脸红脖子粗地推搡警察,还要去抓朱老板。

    “那他也别想跑!跟我一起去警局!他害我女儿,我还要报警抓他!”

    场面一片混乱。

    这已经列入到袭警拘捕行列了。

    可这次朱老板有些反常。

    他朝着中年夫妇装模做事地吼了两声,态度全然不像之前跟墨芊争吵时的跋扈,反而有些心虚。

    “你胡说八道,我今天都没见着你女儿,我怎么害她!我懒得跟你们多废话,你女儿害我儿子惨死,我不想再跟你们这种人打交道,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谁也别理谁,晦气!”

    朱老板没啥底气地骂了两句。

    紧接着就转身朝着家属们大手一挥,“走走走,赶紧走,天都要黑了,我们快送小峰上路吧。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朱老板声音里带起哭腔。

    悲痛地带起送葬队伍。

    原定一早下葬的,却因为那扣不上的骨灰罐,愣是拖到了下午。

    朱老板不再耽搁一分一秒。

    这次的动作极其迅速。

    生怕再有人拦他。

    中年夫妇一见他要走,再次跟警察撕扯起来,“让开,不能让他走,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家那个叔叔中午来家里一趟,下午我女儿就昏迷了,警察同志,不能让他们走!”

    两名交警闻言,脸色黑如锅底。

    他们没有放行,继续阻拦夫妻俩。

    “你们女儿突然昏迷,你报警抓人啊!你们拦着人家入土是干什么,死者为大,死者为大,人家今天得下葬,你们有仇有怨也不能跟死者过不去啊。”

    交警不理解这两口子,这是再发什么疯。

    他们女人昏迷,那也不能是骨灰罐里那人干的吧。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车都堆积在这儿。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过不来。

    远处不知道前面到底是何情况的司机,更是把车喇叭按得震天响。

    交警们的电话都要打爆了。

    他们再不把路疏通出来。

    怕是领导就得把他俩疏通出去。

    还好,这是又来了两名交警帮忙,先给送葬队伍开路,让他们赶紧走出这段路程,才能疏散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

    朱老板再不拖拉。

    他趁着那边混乱,一个箭步冲到墨芊面前抢走骨灰罐。

    接着就紧抱住儿子的骨灰罐,哀嚎着往外走。

    朱家人马上跟上。

    围在朱老板身后。

    挡起了人墙。

    朱老板抱着骨灰罐,心里松了口气。

    可正当他以为安全了的时候。

    忽然后面传来阻止声。

    “想走,问过我了吗?”

    朱老板听到这个浅浅的女声。

    头皮发麻。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可千万别让她坏了事。

    朱老板全当没听见。

    反正骨灰罐已经在我手里,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抢过去。

    这次朱老板抱的严严实实。

    甚至拿大衣把骨灰罐整个包裹进怀里,保证自己绝对不再失手,把它丢了。

    也确实让他护住了。

    这次骨灰罐没有丢出他手里。

    可是他的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之间走不动了。

    他、走、不、动、了!

    朱家人傻眼。

    朱夫人手不停地摇晃着朱老板,“老朱,老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儿子走了,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活啊!”

    朱老板嘴唇微微颤了颤,却发不出声音。

    情况有些麻烦。

    朱家人都吓懵了。

    这时,身后的墨芊缓缓走过来。

    “他没事。”墨芊冷漠地丢出三个字。

    接着低头看了看朱老板怀里仍然紧抱着的骨灰罐,讥笑一声,“这个女孩子,你们别想带走。让我遇见了,今天就得把她救回来。”

    交警忙的焦头烂额。

    从来没见过这么会惹事的群众。

    这要是曝光到网上。

    足够这个小丫头被网暴到头条。

    可没等他们去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过来了。

    只见墨芊慢悠悠走来,停到交警面前,话却是对身后的两个人说的。

    “下午他们去找你女儿要了什么?”

    中年夫妇急得直跺脚。

    周围人都在指责他们来给人家白事添乱。

    只有这个女孩子是来问他们女儿的。

    中年夫妇莫名地相信墨芊。

    但他们也是真不知道,朱家二叔到底对小惠做了什么。

    不过,他们还是详细地把下午的事请讲给了墨芊听。

    “下午朱峰他二叔来我家,要见我闺女,说朱峰有个未了的心结,想跟她说说。我闺女心善,哪怕朱峰家那样对她,逼得她跟男朋友分手,逼得她辞职,逼得她要迁到外地去,这次想着人都没了,她也没拒绝这家人。”

    “小惠跟朱家二叔单独谈了几句,没多久,那二叔就走了,这次唯一一次朱家人没为难我家小惠,我们还以为朱峰死了,这家人终于改改性子了呢!没想到,朱峰他二叔走了没一个小时,小惠就晕了。”

    “开始我们两口子以为她是睡着了。可过了一个多小时,小惠还是一动不动,而且平时她都喜欢趴着睡,今天手脚大张地仰躺着,我家小惠从来没那个姿势睡觉过!我们两口子感觉不对劲,可再喊她,怎么也喊不醒了!”

    “送去医院,医生也说没事,看不出哪有问题,可能就是睡着了,让我们再等等,但我觉着不对,朱峰家人那么客气,就不对!他们一定对小惠做什么了!”

    夫妻俩像看到希望一样,跟墨芊诉说着。

    不过,不光墨芊认真地听着。

    连周围的交警和吃瓜群众也都竖起了耳朵听着。

    这故事

    听着还怪吓人的。

    傍晚的天色,满满沉下去,再配合着灵异故事,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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