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将那裤子往下褪了几寸,露出肚脐下方的气海穴,手起针落。

    一针下去,很快就有了效果。

    萧煜体内那股火海被浇灭了大半。

    他的神志也有所清醒。

    突然,他睁开了眼,只因他感觉到曲骨、气冲被扎了针。

    竟是那个位置!

    她想干什么!

    夜色已深,埋伏在外面的侍卫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殿内有什么动静。

    皇上没发话,他们不敢擅离自己的防守位置。

    足足安静了大半个时辰,突然一个身影飞出。

    是那个刺!

    他们正要启动天罗地网阵,却听见,殿内传出一道冷厉的命令声。

    “放她走!”

    侍卫们不解,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刺离开。

    为首的侍卫长想要入殿内请示。

    但,他才刚走到殿门前,就听到皇上沉声道。

    “滚!”

    侍卫长十分困惑。

    皇上这是怎么了?

    听声音,好像压抑着翻腾的怒海。

    片刻后,刘士良被传召过来。

    萧煜站在榻前,一张脸黑沉如墨。

    “烧了。”

    刘士良不明所以,随后抬眼一瞥,就瞧见榻上凌乱狼藉,还有……

    他顿时就懵了。

    转念一想,一定是皇上近日在各宫用晚膳,每次都是大补,又不愿碰皇贵妃以外的女人……

    可也不至于大晚上的来这冷宫发泄啊!

    见刘士良盯着榻上瞧,萧煜的脸色越发阴沉,抬腿就是一脚。

    “管好你的眼睛,否则,朕不介意挖了它。”

    刘士良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回到紫宸宫,萧煜浸身于御池中,露出头和半个胸膛。

    他闭着眼,眉头拧成一团,俊美无双的脸上蕴含怒色。

    那女人简直该死!

    虽说她是隔着亵裤施针,全程规规矩矩,并无冒犯,但她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若非她今晚有功,他会拧断她脖子!

    ……

    永和宫。

    帐内。

    凤九颜褪去衣衫,露出右肩上的伤口。

    先前匆匆撒了金疮药,现在还得再细致处理下。

    莲霜端着盆热水进来,瞧见她的伤,于心不忍。

    “娘娘,您痛吗?”

    凤九颜一脸从容。

    “如果你几次九死一生,就不会觉得这点伤很痛。”

    她自己给自己包扎,动作娴熟。

    今晚也是凶险。

    若非暴君身中春药,她也没机会逃脱。

    不过他还算有道义,没有让那些侍卫追捕她。

    话又说回来,是谁给他下的药?

    谁敢给他下药?

    次日。

    一大清早,凤九颜正在内殿练功,莲霜一脸着急地跑来。

    “娘娘、娘娘!

    “舒贵人出事了!”

    凤九颜收了拳,眉眼间尽是严肃。

    “说清楚何事?”

    “一大早,刘公公就带着人去了,好像是从舒贵人宫里搜出了什么药,说她谋害皇上!这可是重罪啊!”

    凤九颜立马想到昨晚暴君所中的春药。

    并且,昨晚暴君去的就是舒贵人那儿。

    想必那药下在了晚膳里。

    但舒贵人应该不至于那样蠢,直接下烈性药,那样会被暴君觉察到。

    或许只是些叫人意乱情迷的软性药,交欢后,也只当自己兴致上头,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任何药性。

    这般铤而走险,也能有胜算。

    错就错在,舒贵人不知道,皇上体内还有天水之毒,会令药性暴涨……

    这样,舒贵人确实咎由自取了。

    凤九颜敛眸。

    “此事与永和宫没有任何干系,无需再打探。”

    莲霜点了点头。

    虽说娘娘这么做很冷酷,但在宫里头,谁不是为自个儿想?

    何况舒贵人谋害皇上,没人保得住。

    众人只知道舒贵人给皇上下药,却不知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