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点点星光彻底湮灭，陈凌岚扭头看向了杨凡，双目血红。
叮，温馨提示，宿主与陈凌岚的敌对因果联系度，提升至100%
恭喜宿主获得了一次无偿预支陈凌岚修炼成果的机会。
此为敌对因果，预支所欠的因果由陈凌岚自行偿还！
是否立即预支？
杨凡心头暗道：“看来是这小娘皮目睹了谭婆残魂消失，对我心生怨恨。”
“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怨我喽！”
念罢，杨凡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立即预支！”
恭喜……
叮，温馨提示，陈凌岚心态发生变化，与宿主的敌对因果联系降低至50%
暂无法预支！
杨凡懵了。
“卧槽？还能撤回？！！”
系统没有说话。
“不应该啊，谭婆死于我手，仅剩的一缕残魂也当着她的面消失。”
“此等血海深仇，她居然这么快就能释然了？”
“难道……”
杨凡心头一震。
“难道她信了谭婆的话，不打算与我为敌？”
“不是吧，那不应该是谭婆为了设局坑害我的说辞吗？”
“她居然会信？”
杨凡内心暗自腹诽，感到十分的疑惑。
“难道那老妖婆真有什么预见未来的本事？她所说全都是真的？”
“如若不然，陈凌岚为何会放下仇恨？”
杨凡心头连连自诩，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收我进去吧！”
陈凌岚的声音打断了杨凡的思绪。
杨凡看了一眼陈凌岚，她面色平静，双目之中的血色褪去，脸上留着泪痕，楚楚动人。
“谭婆死于我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杨凡随口说道，想试探一下陈凌岚的反应。
陈凌岚没有说话，双眸看着杨凡，目光淡然，显然不想与杨凡说话。
杨凡没有多言，拿出紫金葫芦，将陈凌岚收了进去。
完事之后，杨凡看到了玉床上的殷承德，他愣愣出神，眼神之中全都是追忆之色。
杨凡眉头一皱，他听见了谭婆最后说了两个字：卓瑛！
这显然是一个人名。
看到殷承德如此失神，显然这个人对他很重要。
“师伯，你怎么了？没事吧？”杨凡轻声开口。
殷承德思绪被打断：“没、没事。”
没有了谭婆残魂，储物戒的禁制也消失了。
殷承德神识一扫，便在储物戒中发现了一枚卷轴。
上面写着卓瑛两个字。
他心念一动便拿出卷轴，然后把储物戒扔给了杨凡。
什么灵石、符箓、丹药等等，殷承德都没有多看一眼，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枚卷轴之上。
杨凡只是扫了一遍，便发现了大量的灵石、丹药、符箓，但他此刻没心思去看其中的收获，随手就把储物戒收了起来。
“师伯，这卷轴……还是别看了。”
“那老妖婆肯定没有憋什么好屁！”
“她一缕残魂弥留之际，还要离间你我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这卷轴就是针对你的陷阱啊！”
“显然就是为坏您的道心！”
杨凡提醒道。
殷承德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先前那般失神。
“别担心，师伯只是听到一个故人的名字，一时间勾起了尘封的回忆罢了。”
“连你小子都知道这是为了坏老夫的道心，师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殷承德笑着说道。
杨凡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褪去。
殷承德把卷轴拿在手中，打量几眼，卓瑛二字似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驱使着殷承德打开卷轴。
“没事，看看又能如何？”
“这老太婆与我斗了上千年，活着的时候都拿我没招，还怕她这死后的手段？”
“想坏老夫道心，说不定是在为老夫磨炼道心！”
殷承德笑着说道，杨凡听着有些揪心，这显然是在为打开卷轴找借口啊。
在杨凡的注视下，殷承德缓缓打开了卷轴。
没有什么禁制手段，而是一副女子的画像。
女子的长相十分绝美，好似谪仙下凡。
杨凡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可殷承德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凝固，瞳孔忍不住的颤抖。
“不……不可能！”
殷承德口中喃喃的嘀咕道。
杨凡心中咯噔一声，真就是担心什么出现什么：“师伯，您没事吧！？”
殷承德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没事！”
殷承德神情木讷，与之前判若两人。
杨凡自然能看出来殷承德这是在嘴硬，心头不由暗道：“师伯这还是着了老妖婆的道啊。”
“看来这卓瑛是殷师伯的心结啊！”
念罢，杨凡走到了玉床边上坐下，轻声问道：“师伯，这卓瑛是谁啊？”
堵不如疏，杨凡想通过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再去想办法解开殷承德的心结。
殷承德闻言看了一眼杨凡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画中女子。
“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妻子！”
“我们一同拜入青云宗，学习的都是御兽之道。”
“她是真传天骄，而我只是个内门弟子，但她并没有看不起我。”
“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们二人遇到了渡劫失败的三首蛟。”
“在她的帮助下，我成功契约了地阶上品血脉的三首蛟，身份地位也从内门弟子晋升为了真传天骄！”
“你手中的那个灵兽囊，便是她送我的礼物。”
殷承德说到这里，眼中全都是开心之色，好似又回到了那段纯真的时光。
杨凡闻言心头一震：“师伯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了我！”
把灵兽囊取出来，看了一眼，小黑犬从灵兽囊中钻出来，跳到杨凡的怀中。
杨凡抱着小黑犬，静静的听着殷承德说话。
“后来，我二人一起渡过了三年的快乐时光，一起修道，一起研习御兽之道，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证道金丹。”
“直到有一天，她向我提出结成道侣一事，我当时很开心。”
“但她却遭到了峰内其他弟子嘲笑！”
“当时的我心高气傲，想着达成天道筑基，让所有人看看，她的眼光没有错！”
“于是便拒绝了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对我不离不弃，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起修道。”
“直到四宗天骄战开启，我和她上了战场，遇到了谭婆！”
“谭婆有一个胞弟看上了卓瑛！”
殷承德说到这里，拳头不由的握紧。
“谭婆告诉我，天脉阵眼之中存在天道之气！”
“但需要亲身入阵，方能取得！”
“其实，他是想借天脉阵眼杀了我，成全她的胞弟！”
“殊不知，这件事被卓瑛知晓！”
“不知实情的她，为了能让我天道筑基，以身入阵眼去取天道之气，再也没有出来……”
殷承德说到这里神情激动，眼中全都是悔恨。
“我尝试入阵寻找她，却发现天脉阵眼已经关闭！我进不去！”
“而这一切都是谭婆的阴谋！”
“地道筑基之后，我杀了谭婆的胞弟，谭婆凭借护道之物逃走。”
“我与那老妖婆的恩怨便从那时开始，这一斗便是千年！”
殷承德眼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后来我才想明白，天道筑基也好，凡夫俗子也罢，卓瑛都不在乎。”
“她从始至终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惜造化弄人，等老夫明悟了这一切，已是天人永隔，此生难以再见佳人！”
杨凡听明白了，原来这卓瑛是殷承德的白月光。
“那这幅画呢？”杨凡反问道。
殷承德抬手轻抚画中女子容颜，说道：“这是我为她做的一副画！”
“她一直都保存着，从不离手。”
“天脉阵眼关闭后，连续两次都没有开启，她储物戒中的东西怎么会被谭婆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