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抓人
“楼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
叶蓁原以为自己守株待兔，终于守到了纵火之人。
没想到竟是楼应闲。
想到方才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人竟是楼应闲，叶蓁眼神微妙地打量着他。
“你蹲在墙角干什么？”
见叶蓁怀疑的看着自己，楼应闲缓出了一口气，认真地解释，“我也不相信什么神明之说，总觉得有蹊跷，于是在之前发生过火灾的几处地方调查，发现周围有煤油和火药的痕迹，怕是有人故意纵火。”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你的医馆虽在义诊，却听说你在百姓面前说出了许多对神明不敬的话，我想你应该也是心中怀疑，想要引出在背后纵火之人。”
楼应闲听说今日叶蓁所为之后，马上就猜出了她的目的。
“刚才我在检查墙角，想看有没有被做过手脚。”
“原来楼大人和我想到了一处。”叶蓁轻笑了一声。
楼应闲走到叶蓁的面前，眉头紧皱，“只是你这做法实在冒险了，很可能会赔上整个医馆。”
叶蓁摇头，“现在毕居教四处宣扬神明一事，已经闹得人心惶惶，若不尽快铲除，定会引起更大祸患，只要能抓住纵火之人，就可以破除神明责罚的言论。”
“若赔上个医馆就能抓到人，我愿意……”
突然，叶蓁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与楼应闲对视一眼，显然发现了什么，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谁都没有说话，却默契的同时藏匿了起来。
二人躲在屋顶上，肩膀挨着肩膀，正好可以看到面前的医馆。
有两道人影悄然出现。
叶蓁的眉心微动。
今日见到楼应闲时，她还担心教派的那些人会不会过几天再出现，没想到这么按捺不住。
两人带着松木油，开始在医馆外围到处泼洒涂抹。
其中一个人口中还嘀咕
“真是个不要命的女人，居然敢侮蔑神明，我就等着看明天你怎么遭报应。”
“少啰唆，赶紧干活吧。”
一人刚把桶中的油洒干净，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以为是同伴，眉头一皱，“你干完活了吗？干完就赶紧……”
只是转头，发现身后站着的竟是身穿夜行衣的叶蓁，他吓了一跳，刚要张嘴叫喊，叶蓁已经一拳锤了上去，打在了男人的脸上，封住了他的声音。
同伴听到这边传来了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转头，楼应闲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医馆门口，其中一人已经昏迷，还有意识的男人脸上皆是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可是毕居教的教众，受到神明的庇护，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毫毛，神明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嚷嚷着，换来的只有叶蓁一声冷笑。
“是吗？那毕居教若真有什么神明庇佑，你们现在跑来这里倒什么火油，难道是神明降下旨意，让你们代为行事？”
男人的身子一哆嗦，做坏事被抓个正着，自然百口莫辩。
“毕居教的人暗中放火，闹得人心惶惶，再趁机宣扬你们的教派。”
叶蓁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百姓。
男人缩着脖子，没有回答叶蓁的质问。
楼应闲见状，踢了一下旁边的木桶，里面的火油洒在了男人的身边。
“不说？那就看看你口中的神明，会不会挽救你这个虔诚的信徒了。”
说罢，叶蓁已经举起了火折子，看到这一幕，男人惶恐无比地挣扎了起来。
“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男人的话让叶蓁想起之前的那个神使。
“你不能说，因为有人暗中监视？”
叶蓁的话正中男人的下怀，不过他吓得连头都不敢点，只能疯狂眨着眼睛。
好在楼应闲早想到了这种可能，已经派人警戒了周围。
“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探查过，周围没有其他人。”
叶蓁对楼应闲道了声谢，转头继续审问。
“为什么要加入毕居教？能得到什么好处？”
男人的肩膀沉了几分，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们两个原来就是街上的乞丐，直接被抓到了神教里，平时就是给他们打打杂。神教职中的教众很多，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供奉，你们兄弟俩有的时候能偷出来一点，在外面玩玩喝点酒什么的。”
男人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不过他在教派之中的地位不高，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至于神使神明什么的，我们俩没怎么见过，只知道他们说神明一直会在暗中观察我们，如果我们做出了任何背叛神教的事情，就会受到惩罚。”
男人舔着自己发干的唇瓣，哀求地看着叶蓁。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被发现我们背叛了神教，我们真的会死！”
叶蓁看着两人已经吓破胆的样子，没有继续询问，只将他二人五花大绑地扔到了医馆二楼。
“看来只能等明日引蛇出洞了，如果当众揭穿了毕居教的阴谋，肯定会遭到报复，这可是个好机会。”
楼应闲道，“我会派人在医馆外围守。”
叶蓁点头，只期盼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
翌日一早，叶蓁仍在医馆外组织义诊。
不过今日医馆外虽站满了人，却没有人再敢踏入医馆一步。
百姓们觉得叶蓁昨日不敬神明，今天定会遭到神明的惩罚。
他们都等着那场大火什么时候烧起。
“刘大娘，你为何不进来拿药？昨天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后每天都要到医馆吗？”
叶蓁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病人，主动上前，周围的百姓却对她退避三舍。
更有甚者躲避叶蓁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难道你们都相信有神明？”叶蓁摇头，“若真有神明，我昨天对其那般不敬，为什么还不惩罚我？想来不过是某些人妖言惑众罢了。”
然而叶蓁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百姓大声叫喊。
“烟！我看到烟了！”
叶蓁愣了一下。
转头发现医馆的后院竟然冒出了一团团黑烟，隐约还有火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