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舟来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办公室，这么多年，办公室有了很多变化，看样子他离开的这些年办公室也被别人用过，而他回来后，就被收拾出来给他用。
汪渊这个下属办事很周到，他做实验的防护服和白大褂都准备好了，但万舟不着急换上。
他将办公室从头打量到尾，，办公室和里面的休息室的墙角都有一个监控，但他还是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不出他所料，在正对着他办公桌的墙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是一只雕像的眼睛，在里面的休息室的床头也安装了一个。
万舟拿出手机，播下了一个早就了熟于心的号码，嘟嘟两声后，电话被人接起。
“摄像头是你安排的吗？”万舟开门见山。
“嗯，所有研究员的办公室和休息室都有，不是针对你。”
“你安装了几个？”
“两个。”
电话那边的声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你屋里不止两个监控？”
“还不傻，我刚回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监视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万舟说完将电话挂断，汪遂这个人最容不下两件事，一是有人瞒着他做事，二是有人想动他的人。
不巧这这个安装监控的人，死死踩了汪遂这个两个底线。
别看万舟和汪遂之间喊打喊杀，但在汪家明面上，二人是站在一边的，万舟做事需要借汪遂的名，汪遂维护汪家的信仰需要万舟。
万舟随意地靠坐在办公椅上，没过多久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敲门的是汪渊，他对万舟微微鞠躬，转身迎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汪家统一的作训服，但头上却套着一个黑罩网，双手带着一副黑手套，脖子也被高领内衬遮挡，除了高矮胖瘦，外人根本不清楚这人的面貌、年龄和性别。
“汪鬼，真没想到，汪遂竟然把你派来了。”
汪渊站到万舟身边，他微微弯身，“先生，首领说您这里的事情由鬼助负责。”
万舟点头，对汪渊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吧，等我处理好事情，就会去实验室，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是。”汪渊低声应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个全身被遮盖的人一直安静地站在万舟面前，直到汪渊关门离开，他才出声。
“万先生，主人让我来拿走那两个监控。”
这人声音雌雄莫辨，根本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我对面墙上那个雕塑的眼睛，里面休息室的床头，自己去找吧。”
那个面具人缓缓点头，转身去处理摄像头，万舟就坐在办公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人。
这个面具人很神秘，他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面，汪鬼这个名字是汪遂给他起的，在汪遂小时候还没有这个人，但他成为汪家首领后，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形影不离的汪鬼，更奇怪的是，汪鬼不跟其他汪家人一样叫汪遂首领，而是单独称呼他为主人。
汪鬼这人不在汪家任何一个部门里任职，他直接受汪遂命令，几乎无所不能，很多汪家失败的任务交给汪鬼后基本都成功了。
万舟不敢轻易对汪遂下手，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汪鬼，他真的人如其名，汪鬼的存在就像是汪遂的鬼，只要汪遂需要，他必定在冲锋的前线。
在万舟还在打量汪鬼的时候，他已经拆下来了两个隐藏的摄像头，他站到万舟面前，微微颔首，“我的任务已完成，先走了。”
万舟对他摆摆指头，这人立刻转身离开。
‘系统，你有办法查到这个汪鬼的来历吗？’
抱歉，系统没有这个功能。
‘废物，退下吧。’
不过汪家的确是乱起来了，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乱吧，水越浑浊，越有意思。’
万舟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多时他就放下笔，抬头看着那个闪烁红光的摄像头，对它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对它摆了摆，那个摄像头立刻转向墙角。
万舟拿下衣架上的工作服换上，他扣好最后一个领口，打开房门离开，随着关门声落下，那个摄像头才缓缓转了回来。
实验室离万舟的办公室不远，他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都是独立于实验所区域外的，是上一任汪家首领特批的地方。
万舟一身整洁的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自己的工牌，他站在实验室外，里面的器具已经齐全，他要的人也都到了。
“先生！”
一个小矮子突然冲到万舟面前，万舟皱眉，“我怎么教你的。”
来人立刻调整站姿，端正地站在万舟面前，“对不起先生，我记住了。”
汪小瑶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落。
万舟拍拍她的脑袋，“好了，记住就行，一会儿吃饭我带你去找安老。”
这个小孩立刻就开心起来，脑袋又高高地扬起。
万舟看着实验室站了不少人，大部分是他曾经的老班底，还有一些新人，他没管之前的老人是怎么死的，只要别耽误他的实验，一切都没关系。
“老规矩，旧人带新人，旧人别藏私，新人努力学，这一次的配方我改良了一下。”
万舟拿出那张墨迹还没干的药方，这是系统之前给的奖励，但万舟改了一些地方，也没写上剂量，长生药这种东西还是慢慢来的好，毕竟汪遂这样的汪家人最好死绝。
“这个药方的功效要比S037更好，但这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推想，其中剂量的调配和验证还要一些时间检验。”
万舟将药方递给一旁的汪小瑶，“药材的选取和磨制由1、2组负责统筹，药材的调配由3组负责统筹，药品制作方法由4组负责统筹，各步骤的确认我来负责，现在1、2组抓紧，其他几组先清理一下工具，将送来的药材先清理好。”
万舟安排下去，实验室所有人都开始行动，汪小瑶将药方递给1、2组小组长，她转身就给万舟泡上茶，她对药理没了解多少，她能一直跟着万舟就是给万舟当保镖和保姆的。
汪小瑶泡茶的手艺倒是得了万舟的一些真传，万舟很少让人泡茶给他喝，因为他能从别人的茶中品出这人的心境，很少有人的心境是香甜的。
只有汪小瑶，这丫头没心没肺，泡出来的茶格外好喝。
万舟喝着茶，意识却投入到系统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