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收回手。
沈砚川还有些留恋温软的触感，主动问：“要再摸会吗？”
温棠：“你是那个倒霉蛋？”
“什么？”沈砚川茫然。
“初二的暑假，网吧后巷。”她提醒。
沈砚川惊喜地看过去：“你想起来了？”
“嗯。”
如果当时沈砚川不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或许她还能更早想起来。
“原来是你，嗯，你现在跟当时差距挺大的。”温棠斟酌着说。
沈砚川不满道：“什么嘛，小爷一直这么英俊潇洒，那次是他们偷袭，偷袭！”
他凑过去：“怎么认出来的？”
还以为这个糊涂蛋永远想不起来了，他打算等高中毕业再告诉她的。
“刚刚你和那个人的对话，有点熟悉，我至今为止只听到过一个人喜欢骂孙子。”温棠回忆，但当时她也很不确定，只是感觉沈砚川骂架姿势很像当初那个倒霉蛋。
所以又遮住他的轮廓，仔细看了下他的眼睛。没办法，当初沈少爷被揍的只有双眼睛能看。
不怪她认不出来。
沈砚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初找过你，我以为你是深城的学生，托了好多朋友去找，都没找到你。”
“那时候我还在临城读书，只是来深城玩。”
记忆被拉回两年前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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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网吧附近。
“你们到了先上机，我去买根烟。”给周子煜打完电话，沈砚川朝超市走去。
刚刚秦霜发消息，公司忙，回不来了。
之前说好的暑假出国游，又泡汤了。
嘲讽一笑，做不到就别瞎承诺，总是这样，答应他的事再反悔。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本来人已经进包厢了，收到秦霜的消息，他懒得回复，直接出来买烟。
“老板，来包万宝路。”
“好嘞。”
付完钱，沈砚川点着烟往巷子走。
吐了口烟圈，模样在烟雾中慢慢变得模糊。
“你就是沈砚川？”前面一个男人拦住他，穿着花背心，两个胳膊布满纹身，染了一头绿毛。
这哪里来的非主流？
沈砚川不耐烦回了句：“找你爷爷干嘛？”
后脑勺一闷棍下来，差点送他去天堂。
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站了十来个青年，都是批发的花臂和背心。
双手被反捆在背后。
“小子，知道今天找你来干嘛吗？”先前拦住他的花臂青年问。
他悄悄解着手上的绳结，一边分神回：“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另一个黄毛精神小伙说：“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沈砚川一脸懵逼。
“我动谁了？”
为首的光头男人终于开口：“燕燕是我的女朋友，你敢勾引她，就要付出代价。”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停摆弄手上的金戒指。
活像七八十年代的黑社会。
沈砚川恍惚间以为自己穿越了。
不然怎么会碰上一群非主流和这么狗血的剧情。
但还是坚强地继续交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的燕燕。”
光头男怒目一瞪：“燕燕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怂包，出了事就不认账。”
“好，我怂包。你至少告诉我燕燕的全名是什么吧？”沈砚川心很累，也不在乎他说什么了，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许燕。”
“我真不认识。”
光头男也有些狐疑：“你们英航到底有几个沈砚川？”
“英航只有我一个沈砚川。但你说的许燕我听都没听过，你确定她劈腿的是英航的沈砚川不是启航的星海的？找错了不要紧，你不能放过真正勾引你女朋友的人啊。”沈砚川苦口婆心地劝。
光头男被他说动了。
眼看着局面没那么紧张，沈砚川刚松了口气。
一个女生从巷子口冲出来，飞扑到他身上：“你别怕，我来救你。”
沈砚川仰躺在地上，生无可恋：“这位大姐，麻烦你先起来。”
他的尾巴骨，好像断了。
女生忙爬起来，一脸娇羞：“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光头男恼怒道：“好小子，差点被你骗了，还说不是你。”
“张思睿，你不要扯到无辜的人，是我要跟你分手，你别动他。”女生面对光头男很硬气。
“燕燕，我哪里比不上他？”
“他比你帅。”很直白。
“老子今天就揍得他亲妈都认不出来，看他还怎么勾引你？”
沈砚川本来在看戏，结果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他出言打断：“等等，等等，我冒昧地问下，这位燕燕是吧？我什么时候勾搭你了？我们不认识吧？”
燕燕脸红红的：“你不认识我，但我关注你很久了。我经常去篮球场看你打球。”
“听见了吧，我什么都没做。”沈砚川看向光头男。
这下总算搞清楚了吧。
“你让她心动就是你的错。”光头男蛮不讲理道。
妈的智障。
脑子有病不去精神病院瞎出来乱晃什么。
沈砚川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主，能耐着性子解释半天已经不错了，这蠢货简直油盐不进。
他气笑了：“孙子，要打就打，别废话。”
花臂男抓住沈砚川的头发：“怎么跟我们大哥说话呢？”
沈砚川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随手抓了把碎石子朝他脸上一扔。
快速解开脚上的绳子。
计算着这里到小巷口的距离，不知道周子煜发现他不见没。
这些精神小伙也就是仗着下黑手，真动起手来不如沈砚川。他撂倒三四个人，屁股处隐隐作痛。
应该是刚才燕燕扑过来时候撞的。
光头男和剩下几个人打着眼色，包抄住沈砚川，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燕燕冲过来挡在沈砚川面前：“你要动他，就先动我。”
光头男一脸被背叛的痛心：“把她拉开。”
两个人上手去拉她，她紧紧扒着沈砚川的腰，好死不死又压住了尾巴骨。
嘶。
这女的确定暗恋他？他看是想暗杀他。
好不容易扯开她，沈砚川又挨了几闷拳。
他心头火气，不要命地打起来，倒一时也没落下风。
但是后脑勺先前就挨了一闷棍，身上大伤小伤叠加，对方人又多，还是被两人压在地上，被迫仰起头。
光头男捏住他下巴：“狂啊，你再狂啊。”
沈砚川眼神发狠，像头野兽：“孙子，有本事今天打死爷爷。不然迟早弄死你。”
光头男一时也有些发怵。
“只要你保证，以后看到我和燕燕就绕道走，再给我磕三个头。今天我就放你走。”
“保证你大爷。”沈砚川吐出一口血沫，狠狠“呸”了一声。
光头男面色也不好看起来，接过旁边人递来的刀子在沈砚川脸上比划：“行，那我今天先毁了你这张脸。”
沈砚川只是死死盯着他，并不求饶。
刀尖就要划破皮肤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声音：“直播间的粉丝宝宝们，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