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看着沈砚川。
又在闹什么？
低声催促：“快点接。”
沈砚川把头低下：“你帮我戴。”
众目睽睽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两人。
宋云舟那边的奖牌已经发完了，走过来。
明了现在的情况。
心下冷笑，面上笑得和煦：“我来吧。”
沈砚川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宋云舟。
温棠避过宋云舟的手，睨了沈砚川一眼：“低头。”
沈砚川笑了，乖乖凑过去。
温棠踮起脚，指尖拂过他耳廓，帮他戴好：“恭喜”。
她没再说什么。
太显眼了，下面那么多人看着。
快步走回位置。
早在沈砚川低头的时候，下面就开始起哄了。
等温棠踮起脚尖，把奖牌挂上沈砚川的脖子，直接炸了。
桀骜不驯的少年低下头，清冷淡漠的少女面色温柔。
“哇哦”声一片。
有女生兴奋地抓住同伴的胳膊：“好磕，突然感觉比宋云舟般配。”
同伴也捂着嘴：“给我按头，按头！”
台下的谈华朗都有点怀疑两人是不是在早恋。
好在温棠很快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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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运动会圆满结束，二班成绩不错，团体赛第二，个人赛也有沈砚川的第一。
班长张旭柯提议去聚餐庆祝下。
反正第二天是周六，周五晚上不就是拿来嗨的吗？
班上同学全票同意。
就决定大扫除完，分组打车，等聚餐结束再统一算账，用班费报销。
男生们挪桌子挪凳，提桶打水。女生们相对轻松些，擦擦窗户，抹桌子。
温棠擦完下面的窗户，搬了个凳子，让邹心瑶帮她扶着，站上去擦。
沈砚川提完桶回来，就看到女生踮着脚擦窗户。
动作幅度一大，校服也往上卷，露出了小部分莹白的肌肤和不盈一握的细腰。
沈砚川眸色一深，快步走过去。
结结实实挡在了温棠身后，正好把她从腰到下半身全遮住了，还挡住了一些人不时看过来的视线。
“下来。”他沉声说。
温棠正在擦窗沿：“我还没擦完。”
“我来擦，你先下来。站在凳子上太危险了。”没有提那些人盯着她腰部看。
他不想脏了她的耳。
温棠眨眨眼，搭上沈砚川伸出来的胳膊，跳下来。
邹心瑶识趣地去擦另一边窗户了。
沈砚川身高手长，三下两下把窗户擦完了：“还有哪里？”
“你帮我把上半块窗户擦了吧，下面我自己可以。”温棠指着旁边那块窗户。
沈砚川擦完又招呼何宇帆几人，帮其他女生擦上半块窗户。
夏季校服就一件短袖，女生站在凳子上，不可避免会露出腰际。
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正常看待。
总有人会带肮脏的心思去看，这种事沈砚川不能明说，只能这样避免一些。
打扫完卫生，女生们去厕所洗手。
温棠先出来，听到旁边几个男生边走边议论：“别说，平时穿着校服看不见，刚一站上凳子，露出来的皮肤还挺白。”
“对啊，我班上那个赵媛，腰巨细。”
“真的假的，我没看到。”有人为错过而叹气。
温棠神色一冷，按住水龙头，迸溅的水花全撒到几人身上。
“我靠，谁啊？”
“有病吧你。”
几人捂着眼睛骂骂咧咧，看不清温棠的脸。
温棠松开手，直直看过去：“给你们洗干净嘴，免得再说些不该说的话。”
有人认出来她。
对同伴低声说：“算了，她是沈砚川同桌。”
“妈的，算我倒霉，碰到个神经病。”嘴里还在说不干不净的话。
温棠把擦了手的纸巾扔在为首男生的脸上：“你家里没教过你说话吗？长了眼睛是让你好好走路的，不是让你看不该看的地方。”
力道有些重，男生脸一偏，火气更大。
也不管什么沈砚川同桌了，大步走过去就要拎她衣领：“给脸不要脸是吧？老子今天教教你。”
温棠对着他腰腹一踹。
男生摔出去，吃痛地趴在地上，捂着肚子。
周围路过的学生停住脚步，都好奇地观望出什么事了。
邹心瑶几人也从厕所出来：“怎么了棠棠？”
温棠摇摇头，没说话，只是冰冷地看着那几个男生。
同伴看事情要闹大，自知理亏，忙扶起男生，往外走：“看什么看什么？让开。”
剩下的男生也跟上去。
邹心瑶也挽着温棠的胳膊往外走，担心地问：“刚刚发生什么了？”
温棠想起刚刚沈砚川让她从凳子上下来。
他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心里有些异样。
都说他刺头，说他不好惹，但他总是会做出很温暖的举动。
她同桌，明明比所有人都心软。
人群还没散开，等走到没人的地方，温棠才小声跟几人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太恶心了吧。”邹心瑶瞪大了眼睛。
其他女生也纷纷说：“我天，真是人不可貌相。长那么老实，心思那么肮脏呢。”
“下次还是让男生上凳子吧，真是穿什么都挡不住那些恶心的人。”
“或者腰上系个外套。”
管不了别人的想法，只能先尽可能自保。
大家准备回去和班上的女生都提个醒。
小插曲揭过。
四十五个人，打了十辆车。
一群人站在校门口。
沈砚川问：“跟我坐一辆吗？”
“不要吧。其他女生会不自在。”温棠拒绝。
不是所有人都像邹心瑶和孟恬恬一样，不怕校霸同学的。
沈砚川点头，和班长上了一辆车。
温棠和邹心瑶，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坐的一辆。
这两个女生在班上的座位离她们有点远，温棠平时没打过交道。
但邹心瑶和班上女生关系都不错，有她在旁边起话题，气氛还不错。
两个女生分别叫季娟和李琴心。
季娟性格和邹心瑶一样大大咧咧，活泼爱笑。李琴心更内向点，不怎么说话。
季娟看了眼温棠，大着胆子问：“温棠，你是不是在和川哥谈恋爱啊？”
温棠很意外。
虽然知道平常大家都会私下揣测，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问。
季娟接着说：“你是川哥第一个女同桌嘛，我从来没见过川哥对哪个女生这么温柔。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啊？”期待地看着温棠。
前排的李琴心也转过头来，显然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