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菀的身体都忍不住一颤，手也下意识想要抽回去。
可傅柏津突然又说道，“其实在我们结婚之前，我也见过你很多次。”
桑之菀没有想到他会提起这个。
她先是一愣。
不过她很快说道，“我知道，那个时候在学校……”
“不止在学校，后来我毕业后其实也去看过你，包括你大学毕业时的表演，我都看过。”
傅柏津的声音很是平静。
他的话说得很慢。
像是在回忆，又像是有些……难为情。
这些话，他之前倒是从来没有跟桑之菀说过。
所以此时，她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诧异。
“什么毕业戏？”
“你们排练的话剧。”
他这么一说，桑之菀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们先是在校庆上表演过一次，因为效果不错，所以毕业的时候又演了一次。
当然，桑之菀演的还是一个龙套角色，甚至连一句台词都没有。
“你当时去看什么？”她问傅柏津。
她是真的觉得奇怪和好奇。
此时看着他的眼神同样如此。
傅柏津在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却是说道，“你忘了么？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了。”
“我知道，可这跟你去看……”
桑之菀刚才是有些迟钝的。
可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当时是特意去看我？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
“什么？”
“当时……就不想让你知道。”
傅柏津的话说着，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桑之菀却突然撑着起身了。
她身上还有伤，脑袋甚至还缠着纱布。
傅柏津生怕她会栽下去，所以很快伸手扶住她。
顺着他的这个动作，桑之菀倒是轻易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眼睛就盯着他看。
傅柏津又不敢松手，只能任由她看着。
“你害羞？”桑之菀问他。
“不是。”傅柏津想也不想的否认了。
“那你去看我干什么？我问你，我当时扮演的是谁？”
“……不记得了。”
“我不相信。”
“不相信也没办法。”
傅柏津打定了主意不想让她多问，此时态度十分的坚定。
桑之菀看了他一会儿后，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多关心我呢，结果连我演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也有个人看过我演的话剧来着，他可是连我演的是什么角色，说的是什么台词都记得清楚。”
“谁？季煜垣么？”
“不是他。”桑之菀回答，不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傅柏津没好气地说道，再问，“所以那个人是谁？”
桑之菀却因为他上一个回答而发愣。
“桑之菀。”
傅柏津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几分阴沉，“我在问你话，到底是谁？桑之菀，你到底还有几个男人？”
“什么叫有几个男人？”桑之菀却也跟着皱起眉头，“就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而且，你怎么确认那是个男人？”
“难道不是吗？”
桑之菀一顿，再说道，“你先告诉我季煜垣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那个神经病干什么？你先跟我说，当时还有谁在看你？”
“你是不是有病？我当时站台上，台下看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挨个去找吗？”
桑之菀的话说完，傅柏津突然也安静下来了。
可能是觉得桑之菀的话有道理，也可能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桑之菀也不说话了。
她觉得傅柏津刚才能如此轻易说出季煜垣“死了”这件事，他现在肯定还活着。
只是情况如何，桑之菀也不知道该如何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