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
傅柏津的牙齿紧紧咬着，小臂和额角都是暴起的青筋，此时还在不断的跳动着。
他俯身看着面前的人，这一刻，他突然无比想要低头咬她一口。
嘴唇，脖颈，亦或者肩膀都行。
此时他的牙根都在发痒，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鼓动着自己，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知道……痛。
但此时桑之菀平静的眼神却好像是一把刀刃，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
当他逐步朝她靠近的时候，她也没有任何闪躲，甚至连语气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说道，“嗯，那就算了吧。”
算了……吧。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是让傅柏津的动作顿时僵住！
“为什么？”终于，他有些艰涩的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我们可以……”
“因为你不值得我去背叛和季煜垣的约定。”桑之菀回答，“他帮了我很多，我能够回报他的只有这一点，所以更不能辜负他了。”
“所以你选择辜负我？我为你做的不够多？入洲的项目……”
“项目的事，不是你同意的交易吗？”桑之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烦，“之前都已经说好的事情，现在又拿出来说，傅柏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傅柏津回答不上来了。
桑之菀也伸手将他推开，“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请你回去吧。”
她其实也没有多少力气，但此时傅柏津却被她推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的他才算站稳，再慢慢看向她。
桑之菀已经走过去把门打开，送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傅柏津也没再停留，直接往外面走。
但在经过桑之菀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再看向她。
这一刻，他很希望她能再说什么。
但凡她再退步一点点……哪怕只是说两句好话哄一哄自己，可能他真的就……答应了。
可她没有。
傅柏津想起来了，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从来不会哄他开心。
如今，更是将他当成了一条狗一样的作践！
傅柏津没有再看，只转过头走了出去。
他的脚步刚一跨出，桑之菀就将门关上了。
“嘭”的一声，干脆利落。
“你就不怕他会报复你吗？”
季煜垣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了几分无奈的。
“不会。”桑之菀却是回答的干脆。
“你不要忘了上次你为什么会进医院。”他提醒。
桑之菀当然没忘，但她现在就是莫名的肯定。
而且傅柏津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今晚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让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大概……以后连见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其实你可以答应他的。”
季煜垣又说道，“我父母那边我会去解释。”
“算了。”桑之菀却是回答，“而且其实你不过是我找的一个借口而已，我根本就没想答应他。”
“为什么？你对他……不是还有感情么？”
“以痛苦为养料的感情，算么？”桑之菀给自己倒了杯酒，再轻笑一声，“你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曾经为此受过伤，所以你应该很清楚，每个人受伤的次数……都有限。”
“我现在已经不愿意相信他了。”
大概是因为说到了自己，季煜垣的声音明显沉默了一下。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继续说道，“那如果傅柏津同意了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桑之菀笑，“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傅柏津，金字塔顶端的人，只有他将别人当做玩物的份儿，哪儿能让别人这样羞辱践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