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她也会。
“你也不要说我们现在离婚了，所以你没义务帮我做什么，就算是我们
结婚的时候，你不也什么都没帮我做过吗？”
“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你送过我一件真心的礼物吗？在我和桑芷馨之间，你维护过我吗？在那些宴会上，你照顾过我的感受么？”
“我生病的时候你照顾过我吗？你甚至没有一次主动带我去外面吃过饭！”
“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妻子，只是和现在一样，是你泄欲的工具！”
桑之菀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虽然互不了解，虽然只有两年，但他们之间的破洞……实在是太多了。
随便抓住一个，就能撕扯出巨大的窟窿来。
此时桑之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是喜欢了他很多年了不错。
但……那又如何呢？
到了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互相憎恶，相看两厌。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叶梓澜在一起的时候的确要比你可开心多了，他比你细心，比你体贴，如果不是因为考虑到你，我早就跟他上床了！”
桑之菀开始胡说八道了。
因为她知道傅柏津的逆鳞在哪里。
她在他眼里的价值……也只有这具身体而已。
他不是认为她脏了吗？
那她就脏给他看。
果然，她最后一句话落下时，傅柏津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但桑之菀却不再看他，只干脆的转身，“结束就结束吧，反正……我也受够你了。”
话音落下，她也将车门打开。
但下一刻，傅柏津却将她的手抓住了，深邃的眼眸中如同有即将来临的海啸，“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桑之菀第一次看见傅柏津这样子。
说起来，他此时的表情，倒是比从前那冷静沉稳的时候……生动多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桑之菀才发现，原来他的情绪hi是会为了她调动的。
——真新鲜。
不过也是，她刚才的话，换作是任何的男人听了，大概都会生气。
但与之相反的是，桑之菀现在非常平静的心情。
她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
反问，“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我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柏津的手突然抬了起来！
那动作，桑之菀很是熟悉。
因为从小到大，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她的眼睛甚至已经下意识的闭了上去，等着他的巴掌落下。
但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
桑之菀慢慢睁开了眼睛。
傅柏津的手掌依旧停留在半空没动。
但他的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额角是暴起的青筋，此时在桑之菀的注视下，那条青筋还在轻轻跳动着。
桑之菀看着他，却笑了起来，“打啊，你为什么不打？”
一个男人，想打女人，和打了女人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区别。
此时，桑之菀甚至有些期待他的巴掌落下。
因为这样的话，她就能彻底对他失望了。
她可以无比确切的告诉自己，她过去几年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冷漠、无情，甚至还会跟自己动手。
至于前段时间他们的那些微末的温情……也都是假的。
就好像是阳光下漂浮的泡沫，甚至都不用去触碰，自己就碎掉了。
说来可笑，他们同床共枕的那天晚上，桑之菀想了很多。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贴近他的心跳，也是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他臂弯的温度。
她甚至想过，他们在浴室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继续。
是因为隔壁人的投诉，还是单纯的因为……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