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王浑身一颤，他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风王…风王这是想要先麻痹雷王，然后反戈一击吗？
“你什么意思？”雨王问。
“没什么意思！”风王说着起身，缓慢的走向外面，步履都显得有些苍老了起来。
“王者十万年之寿，你我好像都老了啊…”
声音渐行渐远，雨王的神情也有些落寞，他其实明白了风王的意思。
承认自己老了…不争了，准备完全投靠人道碑。跟着雷王，迟早会落的与钟仓一样的下场…
“也好…”
雨王突然笑了起来，不过紧接着，他的心就抽搐了起来，那是心疼的感觉。
数百城的利益啊…
他就这么放弃了，这可是数百城…还要好好管理，将来还给人道碑指定的新人皇。
他岂能不心痛！
“呵呵！”
“也许老风更心疼吧…这座未央城更是蕴含着恐怖的财富，还有一个培养人族天才后辈的小世界。”
“那些才是人族真正的未来啊…”
“而人道碑是未来的方向。”
如今他算是彻底的放下了。也承认，人族这些年没有诞生王者最大的原因就是失去了人道碑。
学习不到人族九大核心神通，的确很难成为王者。
“就算被清算，也好过成为人族的罪人。”
“就这样吧！”
他转身离开了未央宫，脚步走的很稳，像是真正下定了某种决心…
…
蛮荒域深处。
历经一个月的时间，楚无念终于回到了中洲大地。
“终于回来了，我先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下。”秦川的声音从人道碑内传来。他的确累了，本来根本不需要这么久。
也终于知道为何玄鸟的名声会如此之好。
一路上在蛮荒域帮助了不少妖族，简直就是传说中圣母…爱心泛滥成灾。
幸好的是，并不是是非不分的那种圣母，该杀伐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就是太喜欢管闲事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天地间的生灵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应该有和平共处的权利。
秦川反驳天地法则本就是物竞生存。
她又说的确如此，但强者假如会怜惜弱者呢？那这个世界会不会更美好呢？
秦川反驳问你会怜惜一群蚂蚁吗？
她说你这是混淆视听，不是所有生灵的差异都是人与蝼蚁，我指的是同等的生灵。
秦川有生灵的地方，就有争斗，你愿意让出利益，可其他人不会…你强制让他让出利益，他就会记恨你…想要真正的公平，只有强者去制定完整的律法…但同样，律法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
一句话总结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公平与对等。
她沉默了很久，又问假如你哪天恢复了修为，你会放过其他种族吗？
这个问题秦川也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了句看情况。
两人一路无言，楚无念依旧做着自己的事，而秦川也很无奈…他这分身还必须在，不然蛮荒域太过于危险。
对于楚无念性格大变，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很多人来说，她这种人的确很受欢迎，秦川却并不喜欢。
但不得不说，世上需要这种人…
楚无念呆呆的看着人道碑消失不见，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苦涩。
“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我却知道你讨厌这样的人。”
“从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秦川，早点恢复修为吧。”
“人族需要你！”
她抬头，丝丝雨雾湿润了她的双眼…
…
秦川一睁眼，看着手上的人道碑，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趟人域之行，可谓无比凶险，差一点他们都回不来了。
推开修炼室的大门，他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守着他的林倾月。
林倾月见他出来，眼神露出喜色，刚准备起身，就被秦川一把抱起…
“秦川，这是白天，白天！”
“管他白天黑夜…”
这趟去过之后，他更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情感。
或许自己原来没有多喜欢林倾月，更多的是一种感动。
可这次过后，他真觉得林倾月是命运赐予他最好的爱情…
简简单单，就足够！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
他不是那块石头，也永远不会和那块石头合为一体，
这辈子他只会是秦川。
良久…
林倾月躺在他的怀里，柔声的问“你怎么了？”
她能感觉到秦川炙热的情感，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原本她应该高兴。
可她没有高兴，却满心担忧。
“我没事…”
“你乖乖在家，我去找一趟老黄…晚上回家吃饭。”
秦川没有解释，快速穿衣离开，有些事，她知道多了反而会担忧…
…
“老黄，你确定不知道当年我对她们做了什么？”秦川狐疑的看着老黄，他总觉得老黄在隐瞒这件事。
“我真不知道，你没有跟我说过…而且，而且。”老黄有些犹犹豫豫的。
“而且什么？”
“快说！”秦川有些不耐。
“当初你放灵族神女离开之后，你那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
“哪里不对？”
“我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对，玄鸟应该知道。”
“屁话，我问她，她也说不知道。”秦川白了老黄一眼。
“那我更不知道了。”老黄摊了摊手，一脸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龙女呢？”
“我眼神如何？”
“一样，很奇怪…”
秦川……
靠！
他真的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想去融合石碑。一旦融合，那他会不会与楚无念一样，性格大变。
到时候他到底是人道碑，还是秦川？
又或者秦川已经死了，成了人道碑的一部分记忆。
事实就是如此，在他看来，记忆才是人的生命。
“老黄，那你还知道什么？”
“一并与我说说呗？”
“哎呀，我头疼…你让我休息会。”老黄抱着脑袋朝着溶洞里面快速小跑着离开。
秦川……
老黄，知不知道你演技很烂…
溶洞里面，老黄大口的呼吸着。
“妈呀，我是块大地啊…让我撒谎，这不是为难我嘛…”
“可为了这块碑，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