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人应答，四周只有黑水涌动的声音。
他仿佛不知道一般，继续嘶吼了起来。
“人皇，当年你在的时候，人族也做不到玄黄界第一…是他，就是他。”
“都是人道碑，人道气运的错。”
“太依靠他了，没有了他，人族才能崛起啊…”
“你们错了，都错了啊…”
“我是对的，只有我才是对的…凭什么要如此对我。”
“凭什么…”
狂躁的声音被黑水吞没…
…
未央城，秦川驾驭人皇宫出了小世界后，利用人道气运，直接打开虚空，开始了赶路…
虽然一次穿梭的距离不够遥远，可只要次数足够多，还是比自己赶路快了无数倍。
有了详细的坐标，不过两日的时间，他们就出了人域，然后又用了七八日，回到了蛮荒域深处的中洲。
“你回来了！”老黄的声音很是高兴。
“回来了！”
“咦？”
“玄鸟的气息？”老黄突然好奇的说道“那个姑娘身上怎么会有玄鸟的气息？”
“玄鸟？”秦川愣住了，他知道老黄说的是谁，肯定是楚无念。
“是啊，我人族的祥瑞，图腾之鸟，她当年不是随着人皇一起陨落了嘛。”
“这是转世重生了吗？”老黄的声音有些激动了起来。
“那可太好了…”
“她对我们人族很重要吗？”秦川问。
“碑，你没有记忆？”
“没有…我现在是人，没有多少石碑的记忆。”
老黄沉默了下，叹息一声，“挺好的，忘却记忆也是一种幸福…”
秦川……
好像过去他很惨一样。
或许真的挺惨吧，不然怎么会被四分五裂，一块成了九块…
“碑…算了，叫你秦川吧。”
“玄鸟对于你来说，无比重要…喏，你就是她经常停靠的地方。”
“你看看时空迷梦的那块碑，是不是有个凹陷很深的爪印…就是她经常睡觉的地方。”
“我成了她睡觉的床？”秦川哭笑不得。
“不，鸟没有床这一说，玄鸟她非常喜欢人道气运，而人道碑，就是人道气运最重要的载体…所以她自然就喜欢站你身上睡觉咯。”
“不过，我记得人皇好像说过玄鸟出，人域兴。”
“就是不知道怎么兴…玄鸟在妖域，飞鸟域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秦川明白了，为何楚无念会懂人道气运，甚至建设人皇宫她也会…原来是人族的祥瑞之鸟。
“行了，老黄，人家还没有觉醒全部记忆…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神壤呗，我已经闻到气味了。”老黄很是高兴的说道。
“哟，你鼻子这么灵。”
“那是…赶紧给我，灵皇那个瘪犊子当年伤我太狠了…没有大量的资源，我是很难恢复了。”
“灵皇伤的你？”
“是啊…当年灵皇，天神皇，蛮皇，龙皇，还有鬼皇，五族皇者同时来攻我人域…人皇与玄鸟战死…”
“我呢也本源受损严重…”
“那我呢？”秦川赶紧问，原来人皇并不是消失，而是战死的。
“你啊…”老黄的声音有些古怪。
“快说，别墨迹！”
“咳…你好像最惨，五皇连手，先击破了你的护体气运…”
“老黄！”
“嗯？”
“咱俩关系如何？”
“那还用说，我的诞生源自于你的人道气运，你我一体，生死与共。”
“那你忽悠我？”
“咳…有些事，还是见面说吧。”
“行，等我处理下事情，下来找你。”
“好！”老黄得声音消失。
秦川回身一看，一群人正看着他。
他露出笑脸，“好久不见。”
“才三日好不好。”一女孩嘟囔了一句。
秦川失笑，这女孩他认识，韩秋的闺女，韩依依，胆子大的很…
“是三日，可对我们来说，已经一年了。”
“好了，欢迎大家回家…我有事，就先走了。”
“你等等！”韩依依喊道。
秦川疑惑的看着这个小姑娘。
“你还……”
林倾月瞬间捂住了她的嘴巴，笑着说道“你先去忙你的…依依胡说八道呢。”
“呜呜…”韩依依瞪大着眼睛，使劲的挣扎着。
“那好，等我忙完再来找你。”
说完，秦川离去…
林倾月这才放开韩依依，韩依依很是生气的说道“倾月师姑，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他说，等他忙完了再说。”
“男人都是谎话连篇的，这你也信…”
“你的惊鸿哥哥骗你了？”林倾月笑的月牙弯弯的说道。
“哎呀，师姑…”韩依依瞬间红了脸，立马她就用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一位白衣女子。
可很快她就泄了气，无奈的说道“倾月师姑，你说，人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啊。”
“你看你，还有无念师姑，都长这么好看…”
“依依也漂亮的啊！”林倾月捏了捏她的脸。
韩依依不语，她这点还是清楚的，虽然自己也挺好看的，但比起两个师姑那就差多了…
“依依，别缠着你师姑了，也不去见见你娘亲。”李兰心喝了一句，韩依依瞬间老实，然后脸上露出惊喜。“我娘呢？”
“凤仙楼…”
她赶紧跑开，众人这才回过神…原来他们回到了中洲。
“姐，他真把中洲带过来了啊？”李魅心很是震惊。
“嗯…后面再说，你赶紧去忙，秦川交代了，国家要继续…”
“就知道使唤我！”李魅心不满了。
“你是第一代人皇，这里面好处不知道多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去。”
“好嘞…”
…
中洲大地，地心深处，有一溶洞，秦川来到了这里。
一位白发老者立刻迎了上来，先是绕着他走了一圈，还捏了捏他的身体。
“你真成人了啊…”
“不是元气组成的人身？”
秦川哭笑不得，这老黄怎么跟个老顽童一般。
“转世多年，自然是人…”秦川懒得跟他皮，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
“秦川，你这是梦想成真了啊…当年你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喏，给你！”秦川拿出两块神壤，扔给老黄。
老黄欢喜的接过，一口吞下，然后在秦川对面坐下，说道“气的话，我也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
“别谁跟谁了…跟我说说以前的我吧。”
“咳…要不，咱们还是说说以后吧，过去的，就过去了…”老黄眼神有些躲闪的模样。
秦川眼睛一瞪，盯着老黄，不说话…
“咳，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老黄，多知道一些过去，对我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