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红嫁衣2自己吓自己~
阮若被小心扶着下轿,刚踏上地面,就听到婆子尖细的声音喊着:“新人跨火盆~”
盖头下,只能看清前方摆放着一个还有火星的盆。
“夫人,抬脚。”身旁扶着的人低声提醒。
熟悉的声音让阮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扶着她的人是,许昀汜。
阮若低着头小心地跨了过去。
婆子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引着阮若往大堂里走。
大堂里吵吵闹闹着,声音很杂乱。
嘈杂的交谈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还有此起彼伏的笑声,能听得出这宅子里来了许多人。
越往里走,吵闹声越小。
阮若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翅膀在扑棱的声音。
“夫人,到了。”许昀汜小声说着,然后放开了手。
不等阮若有进一步的反应,就听到了婆子的声音高声喊着:“吉时到。”
随后有一道身影站在她旁边,阮若偷偷瞥了一眼,他穿着的并不是嫁衣,反而和刚刚许昀汜的衣服很像,稍微往上一点看,就看到旁边的人怀里抱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似乎是一只鸡?
它的尾巴上还绑着一朵小红花,身上还有红绸带。
“一拜天地!”
有人扶着阮若转身行跪拜礼。“二拜高堂!”
阮若刚转回去,只听到一声公鸡鸣叫的声音,随后是翅膀扑棱起来的声音。
只一瞬,就听到大堂里开始有许多人声,吵着闹着让抓住那只大公鸡。
阮若想要掀开盖头,旁边婆子发现了她的动静,在身旁轻声说着:“小姐,不能掀盖头。”
婆子话音刚落,厅里响起了茶杯碎在地上的声音。
阮若不用看都知道现场到底有多乱。
过了好一会儿,有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先把新娘送进新房。”
“夫人,这边请。”许昀汜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婆子丫鬟把夫人带走。
这个宅院比张府很明显大了许多,阮若跟着走了好几道弯,感觉都有些累了,才停下。许昀汜推开门:“夫人,请进。”
阮若被安置在房间里,其他人便出去了,还带上了门,关门的一瞬间仿佛还听到了一丝落锁的声音。
阮若这才掀开盖头。
房间里都贴着喜字,床幔也用的大红色,床的左边是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右边放着一个柜子。
再往外走,有一道屏风,把房间分成了内间外间,屏风外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还放着喜称。
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拜堂的似乎是只公鸡,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阮若走到门前,动了动门,果然被锁了。
“夫人?有何吩咐吗?”
阮若刚要去窗户处,就听到外间丫鬟传来问话的声音。“嗯,无事。”阮若不敢多说话,怕影响人设。
“那请夫人好好待在房间,勿随意走动。”
这话听起来着实不像是一个丫鬟对主子应该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威胁。
阮若想起了婆子之前提到过魏府是大户人家,她们家很明显是高攀,应该没什么地位。
阮若只能随意地嗯了声,去了窗户处。
到了窗户处,才发现窗户也是被钉死的,透过一点缝隙往外看,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间都已经点上了灯笼。
阮若试图通过无尽空间的群联系其他人,却发现这个世界空间无法使用无尽空间的群,点进去就提示“不在服务世界”。
阮若只能忐忑地等着那所谓的魏家老爷进房间,可是她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魏家老爷,反而等到了一群人气冲冲地拿着绳子冲进房间,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约莫三十岁左右:“把她捆起来!她就是害死老爷的凶手?”
魏家老爷死了?
“不是……”阮若反应过来,就要为自己辩解,可惜刚说一句话就被人拿着布堵住了嘴。
“让她给老爷陪葬!”
领头人指挥着人把阮若捆了起来往外走。
“放肆!”许昀汜从院子一侧走了出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动夫人?”
“是我!”昨日里听到的那道威严声音主人缓缓走进院子,她的头发灰白,面容看起来却比较年轻,更像是二十来岁的模样,但是声音却带着历经沧桑的感觉:“许管家有何指教?”
“老夫人。”许昀汜给来人行了个礼:“小的不敢。”
老夫人冷哼一声:“带走!”阮若想要挣扎,但是捆着她的人很明显是个熟手,练家子,知道如何能让她更不易挣扎。
路过许昀汜时,许昀汜不着痕迹地冲着她摇了摇头。
阮若慢慢放弃了挣扎,就像是自知挣扎无望放弃了一样。
这个院子应该是府里比较偏僻的角落,阮若今天才看清这个院子的构造。
他们压着她走了十曲九弯,并没有把她带到大堂或者是前院,反而是另一个偏僻的破旧院子:“先把她关在这里。待老爷发丧时再让她陪葬。”
领头人把阮若丢进房间里,随后留了两个人在门口看守,其他人都走了。
阮若第一次对这操作有些无语,不知道关在这里和关在新房那里有什么区别,都是门锁着门外站着人守着。哦,她被捆着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阮若费劲地看了下房间,尽管当时从外表看起来这院子破旧,房间里边儿却没有什么灰尘。
房间里除了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斑驳的光点刚好照到桌子上,形成一些奇怪的碎影,就像是光被粉碎了一般。
阮若慢慢地挪动身体到柜子那,背靠着柜子,费力地打开了一点柜子,目光斜着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血红的织金缎面,就像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人站在柜子里。
阮若吓得松手关上柜子,平息着剧烈的心跳。
不对不对,柜子里怎么可能藏着人?
阮若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打开柜子,这次她没有提前去看,而是打开缝隙多一些之后,再看了过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一件挂着的嫁衣。
嫁衣顶部放着一个圆形木头,模拟现代的模特头,头上放着缀满珍珠的凤冠。
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