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旁人会不会起疑。

    但他在意面前的少女。

    只要是她的意愿,只要是她想要他做的,他都会听她的话。

    可萧乾却不愿意。

    萧珩都亲上杳杳了,可他却只能这样卑微地看着他们亲密,他什么也没有。

    眼睛又红起来:“我不……”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完。

    萧乾只觉得,身旁少女的手在黑暗中,也放在了他的腿上。

    隔着衣袍的布料,在靠近他已经半挺某处的地方,陡然重重掐了一下。

    像是不带任何情感。

    也毫不收力。

    毫无预兆的痛楚传来,疼得萧乾倒吸一口凉气。

    可伴随而来的,是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明明没有碰到那里,却仍像电流瞬间划过四肢百骸,传到尾椎骨,让他几乎头皮都在发麻。

    萧乾大脑一片空白,肩膀也微微颤抖。只想渴求更多,几乎要喘息出声,求少女碰碰那里。

    可还没待他哀求,姜初霁已经收回了手。

    语调依旧冷淡:“殿下可以走了。”

    萧乾胸口剧烈起伏着。

    内心又像是被一种巨大的惊喜填满。

    杳杳都不一定这样掐过萧珩,却这样掐了他。

    他在她心里,一定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位置的。

    萧乾离开后,姜初霁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掐个大腿而已。

    也能爽到。

    一副不值钱的样。

    再调下去,扇他巴掌,他都得把另一边脸凑过来。

    萧乾和萧珩离开后,台上灯影戏的表演也在继续。

    琉璃灯散发着柔和而迷离的光,将白色幕布映照得如梦似幻。

    狐妖身姿轻盈,袅袅婷婷地绕着书生踱步。声音似春日柔风,仿佛带着勾人魂魄的魔力:[公子,长夜漫漫,独守寒窗多无趣,不如与我一同,寻那人间至乐。]

    说罢,她伸出玉手,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书生的脸颊。书生眼前被一层朦胧的雾气所笼罩,仿佛被狐妖牵引进了一个缥缈的梦境,完全忘却了世间的一切。

    正当狐妖即将得手,与书生愈发亲昵之时,一道金光骤然从幕布一侧射来。一位身着月白色僧袍的年轻佛子,手持佛珠,踏入光亮之中,清冷朝她看来。

    不料狐妖并不畏惧,反倒改为绕着佛子打转,娇躯如柳般轻摆。凑近佛子,语调娇媚:[小师傅,你为何这般执着,这世间诸多美好,何必拘泥于清规戒律?]

    佛子不为所动,抬眼间,法器震鸣。

    姜初霁的目光落在那光影流转的幕布上。

    台下人似乎都看得认真。

    亏得是狐妖。亏得是话本,是戏剧,是传说。

    所有人知道她不会有好下场,最终会被那佛子毫不留情捉住打回原形,所以看们看得津津有味。

    否则这般浪荡的女子,若是在现实,早就被千夫所指万众唾弃。

    而在姜初霁看来,狐妖不过是在遵循自己的生存法则,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作恶,又如何。

    与人的生存法则相悖,才被视为妖孽,必须下场凄惨。

    还是因为这狐妖修炼的法力不够强。

    不然那守着清规戒律的圣洁佛子,也会像那书生一样拜倒在她裙下。说不定,还会助她修行。

    当她足够强,站到足够高的位置,就没有人能审判她。

    甚至连判定善恶的准则,都可以由她来书写。

    不过看着那幕布上佛子的形象,倒是让她想起了裴妄。

    坐在这里有些闷了,姜初霁想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