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抱怨了，我开了一路车，累的我够呛。”
“姜哥，队长有事，要不咱俩出去检查？”李虎道。
“算了吧，我现在有点累，明天再说吧。”
箫正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就在他们刚刚到达玉兰县的时候，他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着他们。
那一刻，箫正阳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的行踪，全都被外人掌握了。
再联想到金茂纸业那边的情况，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他们中间，有人跟企业联系。
有人把他们的工作内容，会议决定偷偷告诉了外人。
或者说，金茂纸业早就知道环境局想拿他下手，所以做了准备。
箫正阳苦笑了一声。
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首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宇鹏。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姜宇鹏算是他的一个很好的助手。
他的所有想法，所有打算，姜宇鹏都知道。
而且，工作中的一些方案都是他做的。
如果他想泄密的话，是很简单的。
其实，大多数污染企业，并不是没有环保设备。
而是为了节省电量，为了节约成本，一些企业根本不会开启。
别小看这部分费用，在一些企业中，是占很大比重的。
比如说金茂纸业，如果他们减少了污水处理这一环节，光一年就能节省好几百万的费用，甚至更多。
而如果他们把这些钱拿出来，去多给一些官员送点好处，有些官员是很乐意的。
当时朱蓝天的工作模式就是这样，如果哪家规上企业，一年不贡献个十几万，他立马翻脸。
下班前，箫正阳给姜宇鹏打了电话。
“队长，都是我工作计划做的不行，这件事怪我。”姜宇鹏道。
姜宇鹏的心情也不好。
今日忙了半天，什么都没做成。
他们的计划也落空了。
“没事，下午下班，加上李虎，咱们一起吃饭。”
“队长，我是没脸吃了。”
“别沮丧，咱们检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企业重视环保，并不是想找谁的麻烦。”
……
下午下班，姜宇鹏同李虎两人来到了箫正阳的办公室。
李虎嘿嘿笑着道：“队长，请我们吃什么？”
姜宇鹏没说话，他心情很糟糕，总感觉是自己搞砸了事情。
“你们想吃什么？”箫正阳问道。
李虎抢先道：“天冷了，要不吃火锅？”
“可以，宇鹏，你有想法吗？”
姜宇鹏摇头道：“我没什么忌口的，吃什么都行。”
“那行，你们去楼下等我，一会儿出发。”
姜宇鹏去了楼下，箫正阳则是穿上了工作装，带了执法证。
来到楼下，姜宇鹏两人都愣住了。
这吃饭穿工作装干什么？难道想去吃霸王餐？这可容易出事啊。
“队长？您是？”姜宇鹏疑惑的问道。
“李虎开车。”
李虎愣了一下，随后接过来公车钥匙。
箫正阳同姜宇鹏两人坐在了后面。
“队长，咱们去哪里？”李虎问道。
箫正阳想了一下道：“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宇鹏说，金茂纸业的排污口在百米外是不是？咱们去那里看看。”
李虎同姜宇鹏两人都愣了一下。
姜宇鹏点头道：“对，咱们看看他的排污情况，是不是真跟他说的一样好。”
李虎迟疑了一下。
箫正阳道：“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咱们今天可以不去。”
“不是，走吧，就是有些意外。”
李虎开车就走。
箫正阳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人聊着天。
很快，在姜宇鹏的指路下，三人来到了距离金茂纸业南边百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