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苍的脸一下黑了。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
“我嫌弃方兰,她太脏了,你跟他做了后,会把性病传播给我,我才十八岁,不想得性病。”我拿纸巾擦着嘴,又去漱口,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对他满满的嫌弃。
纪寒苍的脸更加黑了。
“死女人,你敢这样对我,告诉你,你要是真得了性病,那就一定是你的问题,是方斯宁带给你的,我不嫌弃你好了,你竟还敢这样对我,岂有此理。”纪寒苍这下生气了,怒声怼我。
“你个渣男。”我听得气愤不已,这时又尿频尿急了,来不及跟他理论,只是骂了声,转身就往厕所里跑。
真是痛苦啊,又痛又胀,拉的还是血尿!
我委屈得直哭。
虽然是太过频繁了,可到底也还是细菌感染所致,十有八九都是方兰那个骚货带给纪寒苍的。
黑七不仅跟江芷香母女有染,还不知玩了多少女人,而方兰看上去性技巧十分娴熟,肯定也不止一个男人。
唯有我,清清白白的,却被一个男人毁了。
我擦着眼睛走了出来,满腔气愤。
纪寒苍已经走了。
走就走,种马,渣男!
最好是再也不要来了!
我狠狠骂了句,赌气坐在沙发上拿医生开回来的药吃着。
好在这个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中午时分。
我的尿路感染好了,拉小便也不再疼痛了。
我心情好了不少,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觉。
因为生病,我也不敢去医院看梅姨,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了安好又睡了。
夜色来临时。
纪寒苍没有回来。
昨晚,他可是提前回来的。
想必被我怪罪心情不好吧。
该,一个男人滥交就该被骂!
我可不会怜惜他。
最好,他今晚去方兰那里,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腻烦了最好,大家都不要见面了。
我虽然这样想着,可当夜色越来越黑,而他仍没有回家时,整个人就感觉不那么好了。
这几天适应了他每天回来陪我,跟我亲热,一旦他不回来,还真不适应。
黑暗的夜里。
我坐在沙发上。
满脑海里都是纪寒苍的身影。
他正在路上开车吧,这么晚还没回,是不是被车撞了……
他很生气,肯定不会再理我了吧。
他可能去了方兰那里,现在正陪着她,与她做吧。
……
我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的画面。
这时才发现他早已经走进了我的心底深处,已经割舍不下了。
爱情原来是这样的滋味:左思右想,反复揣测,嘴里说着不在意,可心底里关心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会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欢天喜地,或担忧害怕。
梅姨的话在我耳边又再度响了起来:烟烟,与纪寒苍那样的男人交往,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门,不能动情啊,若动了情,这辈子将会痛苦不堪!你可一定要牢记呀。
梅姨,对不起,我没有记住您的话,我动情了,我爱上纪寒苍了,我该要怎么办?
正在我坐在沙发上暗暗落泪时,门开了。
我竖耳一听。
是纪寒苍回来了!
他的声音我只听一下就能辩认出来。
瞬间,冰凉的心底淌过丝暖意。
但我没有回头,仍然低头坐着,双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很伤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