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嘲讽至极,“顾青青设计冤枉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关心我呢?所以,我的好哥哥,你真没必要在我面前这般假惺惺,真的,你这样反而令我恶心。”
“安安,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哥哥。”唐逸的声音听起来伤心至极。
我只是笑,对着天花板,笑得又冷又嘲。
假,他们所有人,都假得狠。
唐逸还想说什么。
我不耐烦地道:“行了唐先生,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所以希望你以后也别再打我的电话骚扰我。”
说完我就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几秒,他又打了过来,我直接将手机关机。
我烦闷地将手机扔在一旁,转眸的瞬间,忽然看见门上的探视窗口有一抹人影闪过。
我拧了拧眉,起身过去看。
然而当我拉开门往外张望时,却发现外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倒是陆长泽跟丹丹提着打包盒正朝这边走来。
陆长泽一眼就看见我了,打趣道:“哟,小安然,生病了还不忘起来迎接哥。”
丹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我:“安安,你怎么起来了?”
我摇摇头,冲他们问:“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丹丹一怔,跟陆长泽对视了一眼,说:“没有啊,这个时候已经蛮晚了,电梯里都没人。”
陆长泽点头:“对,没人,所以,小安然,你是看见谁了吗?”
“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人从这窗子上偷看我。”我指着门上的探视窗说。
丹丹‘啊’了一声,说:“不会是那贱青青派人监视你吧?”
陆长泽‘啧’了一声,说:“那女人派人监视小安然做什么,我倒是觉得,刚才那人肯定是知州,他放不下小安然,所以跑过来偷偷看小安然。”
我呵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折回了房间。
陆长泽撇撇嘴,提着打包盒跟进来。
他说:“你要是不相信,那我打他电话试探一下。”
我正想说没必要,不成想他倒是快速地拨通了贺知州的电话。
电话响了那么几秒钟就被接起了,陆长泽开了外音。
“什么事?”贺知州的语气淡淡。
陆长泽嘻嘻地笑:“在干嘛?要不要出来喝酒?”
“不要,哄娃睡觉。”
我扯了扯唇,笑看着陆长泽。
陆长泽不甘心:“你真的在哄娃?那你拍两张宝贝的照片过来看看呗?”
“无聊!”
“嘿,你肯定没有哄娃,也没在家里。”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嘿嘿,你就承认吧,你刚才来看过小安然对不对?”
“嘟……嘟……”
然而陆长泽那句话一落下,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忙音。
陆长泽很肯定地说:“刚才偷看小安然的人肯定是知州,哼,那家伙还不承认,还说什么在哄娃,我这就给他弹个视频看看。”
我觉得陆长泽是挺无聊的。
就算证明刚才在外面偷看我的人是贺知州,那又如何?
重点不是我不信他对我的爱,而是他不信我对她的爱。
丹丹把打包来的饭菜递到我面前,冲我道:“安安,我刚才问过顾易了,他说你的情绪稳定下来就没事了,明天可以出院。”
我点点头,不管明天能不能出院,我都要赶去机场见嘟嘟跟乐乐。
那边,陆长泽还在给贺知州弹视频。
估计他弹了好几个视频过去,但贺知州一直没接。
半晌,他转身冲我笑道:“看吧,知州他就是撒谎心虚,连我的视频都不敢接。”
“嗯,我相信刚才来看我的人是贺知州,然后呢?”
我冲陆长泽一本正经地问,直接把陆长泽给问懵了。
“然……然什么后?然后什……什么?”
“行了,你就别做安安的思想工作了,问题又不是出在安安身上,问题是出在你那兄弟身上,你应该去你兄弟那当说。”
陆长泽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哦,你说得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找知州喝酒,顺便套.套他的话。”
丹丹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去吧……”
待陆长泽离开后,丹丹爬到床上,跟我躺在一起。
她抱着我的手臂,安慰我说:“没事的安安,那贺知州犯神经了,咱们就不理他,反正我是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心中一暖,冲她笑道:“好。”
这一晚,我跟丹丹聊起了很多过往。
一直到后半夜,丹丹才沉沉地睡去。
而我却没什么睡意。
我侧过身,呆呆地看着窗外,心里担忧嘟嘟的病,也心烦贺知州的拧巴。
总之,这一次我不会再主动去找贺知州了。
毕竟,他不肯相信我爱他,也不肯走出那个思想误区。
所以,我前进,我追着他跑,只会自己更加受伤。
随便吧,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现在最在意的,只是嘟嘟的病。
我几乎失眠了一整夜,就天蒙蒙亮的时候眯了一下。
等我醒来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丹丹还在睡梦中。
我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外套,然后匆匆往机场赶。
等我赶到机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我那两个小宝贝伸长脖子往进口这边张望。
在我看到他们的下一秒,他们也看到了我。
两个小宝贝顿时兴奋地朝我冲来。
“妈咪!”
“妈咪!”
我心中一软,急忙迎上去,张开双臂抱住他们。
“妈咪,你终于来了,我跟哥哥等了你好久。”嘟嘟有点委屈,泪汪汪地冲我说。
我摸着她的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对不起,是妈咪不对。”
嘟嘟抱着我的脖子,摇头:“嘟嘟没有怪妈咪,妈咪来了,嘟嘟就好开心。”
我不舍地抱紧嘟嘟,想着她那个病,心里揪得发疼。
嘟嘟摸着我的脑袋,软糯糯地哄我:“妈咪,你不要难过,嘟嘟没有怪你,嘟嘟爱你。”
“妈咪没有难过,妈咪只是舍不得你们。”我哽咽地说。
模糊的视线里,一抹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是贺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