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最迟再有一天,我就礼送覃老板回去。”
“你故意把事情搞的满城风雨,到底要干什么?”沈煜问道。
“沈哥,详细的事,我过阵子慢慢和你说。不过这个覃奋,就是纸老虎。”
“我保证他经过这次的事,会消停很久。”
“说起来,覃奋其实和我差不多。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一旦得到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就特别怕失去。”
“所以我们这种人,不是被逼到绝路,是不会有鱼死网破勇气的。”
沈煜轻轻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好像把我也捎带上了!”
“没有没有!沈哥和我们情况不一样。您老人家是凭能力,我们是靠运气!”
周严赶紧拍了个马屁,然后接着说道:“我必须先把覃奋压制住。不然接下来的事,他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安保人员,将会是我最大的威胁!”
沈煜没有继续追问,停顿了一会儿才道:“最多两天!两天后你必须放人。”
“还有,别让他继续打电话到处找关系了!影响太恶劣!”
周严自然满口答应,虽然他不知道张小乐是怎么收拾覃奋的,但从沈煜的话也能听出,这家伙应该是吃足了苦头。
覃奋和汪淼是不同的。
汪淼依靠的是最亲的血缘关系,所以他有底气。哪怕是在江省吃了苦头,也有胆子继续找周严的麻烦。
覃奋依靠的只是亡妻的家族背景。这样的背景,是要靠经营,靠互惠互利的。
至于他自己经营出来的关系,应对一般情况当然是绰绰有余。但在真正的高层争斗中,那就是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年他太激进,太张扬。
一个商人,如此高调的显示自己的政治背景,甚至毫不掩饰的参与某些体制内的事情,这就是越界,是自寻死路。
想想后世的老马和小马。低调的小马哥藏在幕后,表现的乖巧听话,就安安稳稳。什么好处都少不了,出了麻烦也有人给抹平。
老马东掺和西掺和,最后晚节不保。
这也是周严决心进入体制内的原因。
哪怕周严现在只是个县委书记就敢和一些大佬掰手腕,那最多是被人称作胆大妄为,然后被当做高层斗争的马前卒。
但无论如何,没人会觉得这是越界。
说到底,再如何“耸人听闻”,那也是“内部斗争”。
周严想在吉北两条腿走路,覃奋这样游离于体制外的,对周严的威胁才最大。
不讲规矩的人最怕的,也是不讲规矩的。
这句话适用于覃奋,自然也适用于周严。
别人也许想不通周严为何冒这么大的风险对付覃奋。但周严相信,覃奋一定懂。
经过这一次,覃奋即便不服气,但他已经被拖到了阳光之下。
他手里的那些资本,没办法再用,也没人敢用。
周严琢磨着覃奋的事,来到王淑君的房间。
门口等着的两名警察帮周严打开门。见周严没别的吩咐,便走到楼梯边守着。
周严看看被季有提前摆回来的电脑,从口袋里拿出u盘,然后拨通了王淑君的电话。
......
县委办公大楼门前,此刻已经热闹非凡。
颜色花花绿绿,排气管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的一列跑车,在两辆警车的引领下招摇过市。瞬间就引起了轰动。
这些车老百姓大多不认识。但不认识没关系,因为傻子都能看出这些车肯定很吊。而且清一色的帝都车牌,也从侧面证明这一点。